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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玉:顺手牵羊

煤炭资讯网 2024/7/27 21:38:59散文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这是苏轼的一首很有名的词《蝶恋花·春景》,写的是北方春末夏初的景色,但主旨不是写景,而是重在抒情,最出名的两句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和|“多情却被无情恼”。

  在中国的最西北的新疆天山深处,又是海拔较高的地方,即使在五六月份,全国大部分地方杏子都见不到了,而这里照样是“花褪残红青杏小”。但从6月20日开始,伟晔煤矿工业广场和附近克孜库坦河滩上的杏子逐渐成熟了,不断有人去摘杏子。矿工业广场B栋家属楼前有五六棵杏树,已经结杏子了,克孜库坦河摊上的杏树更多,去摘杏子的人也就更多。

  矿上的杏树是十几年前矿上职工栽种的,而河滩上的杏树据说是两个维 吾尔族职工种的,他们是阿格村村民,虽然是阿格村的村民,但他们住在河滩上,盖的有很不错的房子,距阿格村有十多公里,平时放羊、种地兼收果子,有杏树、苹果树,但以杏树居多。弟兄两人中,哥哥是个哑巴,弟弟比较精明,因为弟弟触犯了法律,判了七年刑,进了监狱,哥哥因为是聋哑人,没有生活自理能力,当地政府把他送到了养老院,由国家抚养。

  去年(2023年)因为在五月份下了一场大雪,雪把杏花和杏树结的小杏子冻坏了,所以去年这里的杏树一个杏子都没有结,好在今年风调雨顺,也没有大的自然灾害,因此,今年的杏树从6月20日开始就已经硕果满枝了。

  矿工业广场的杏树少,结的果子也少,而河滩上的杏树多,不但有杏树,还有桑葚树,结的是白色的桑葚,落到地下是满满的一层,摘一颗到嘴里,很甜,但不敢多吃,吃多了上火。有的职工摘一点桑葚回家泡酒。摘杏子的人就更多了,一到下午八点多下班时间,就看到三三两两的职工拿个塑料袋或者手提袋到河滩上去摘杏子,到地点之后先吃桑葚,再吃杏子,尝尝甜不甜,如果是酸的,就放弃,青的杏子就更不去摘了,摘的都是库车特有的小白杏,大大的、圆圆的、说红不红说青不青,吃到嘴里甜甜的,杏核还小,敲一个尝尝,也是甜的,不败火。

  在稀疏的杏树之间,是原维 吾尔族兄弟俩在河滩上开垦的荒地,因为主人不在了,所以矿上的职工家属就到这里来种地,在种地的职工家属中,以四川人居多,其中有许多职工在阿拉尔、阿克苏、库尔勒包过地,无论是种庄稼还是种蔬菜都是行家里手。这里临近克孜库坦河,天山上融化的雪水从这里缓缓流过,虽然是条季节河,但是到冬天在厚厚的冰层下面也有少量水流过,夏天就更不用说了,水量很大。所以种菜从不缺水,附近还有个羊圈,夏天牧民往高山深处转场了,但羊圈里的羊粪很多,一层一层的,种地的职工家属把羊粪泡起来,等到发酵后上到庄稼地里,特别有营养,特有利于庄稼,这里能种土豆、玉米、黄瓜、豆角、蚕豆、西红柿、包括一些叶子菜,长得很肥,我主要在食堂吃饭,晚上偶尔自己回房间熬点稀饭,有些职工家属在家属楼做饭,在摘杏子的同时,顺手也摘点黄瓜、豆角、莴笋、小白菜之类的,大部分都是趁主人不在的时候顺手牵羊,有时偶尔被主人看见了,主人也不说什么,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自己种的菜吃不完,有时还要送人,有时晒成干菜,就是看见了,也赶忙说:“摘吧摘吧,这是我种的地,没事了就来地里摘菜”,说得摘菜的人反而不好意思。门岗的李中林师傅与我很能谈得来,经常让我没事了到他的地里面去摘小白菜、辣椒、莴笋等蔬菜,因为是一个人做饭,菜吃不了许多,往往有点菜就够了。有时候他们做了好吃的,专门打电话叫我一块去吃饭,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

  昨天下班后,在办公室没事,让司机师傅开车与朋友一块去摘杏子,有的树上的杏子已经摘完了,还有一些晚熟的杏树上有杏子,大家现摘了一些,后来又上到树上用脚踩着树枝往下晃,下面的人用旧床单接住,免得杏子落到地上摔坏了。我还拍了一个摘杏子的视频发到家庭群里面,爱人和女儿、儿子看到后羡慕不已。同来的朋友的爱人说,没想到都七月下旬了还能摘到杏子,一直以为杏子都已成熟了,看到有的杏子还青着,大家纷纷说,还能再吃十来天杏子,到时候再来摘杏子,或许再顺手摘点新鲜的蔬菜,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这里夏天时间短,说是夏天,中午午休时间还得盖被子,真正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也更适合修身养性。秋天时间短,最多一个月时间,到时候树叶金黄金黄的,许多杨树、柳树都有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树龄,树干粗壮,弯弯曲曲,到九月份特别好看,真正是“人间好时节”,可惜总有一些“闲事”挂在心头,便做不到“独善其身、超然物外”了。


作者:河南必威手机登陆在线网页 鹤煤公司 王长玉 编 辑: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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