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进步:我是如何走上写作之路的(随笔) | |||
煤炭资讯网 | 2023/11/8 23:33:29写作 | ||
屈指算来,我从1992年开始写作,至今已经整整31年。
31年,弹指一挥间。一路走来,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回想起自己31年的写作路,不禁感慨万千。 1990年,我从安徽宿州曹村中学毕业后没考上中专,便回到家里帮着父母亲种地。那时,我喜欢听收音机,经常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安徽人民广播电台、徐州人民广播电台、淮北人民广播电台、宿县地区人民广播电台、宿州人民广播电台的节目,听小说《三国演义》《西游记》《杨家将》等,也听歌曲。 每次到地里锄草,我都带着收音机,一边听广播,一边锄草,一点都不觉得累。我们村的人都知道,我每天下地干农活,总是第一个先到地里,又是最后一个回家。乡亲们都夸我能干,说我不怕晒。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一边干农活,一边听收音机,那是一种享受,而不是出力干活。 后来,我开始给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等电台写信,因为这些电台都有文艺节目,我想在节目中点播歌曲。一个信封一分钱,一张邮票8分钱。因为经常给这些广播电台写信点播歌曲,锻炼了我的写作能力。那时,我经常在晚上一边听《三国演义》,一边记录。后来,我阅读《三国演义》时,才发现我记录时不少字是白字。 1992年的一天,我开始关注村里电线杆上的大喇叭,听到里面萧县人民广播电台的“本县新闻”和庄里乡广播站“庄里新闻”播出的新闻。听到我们庄里乡有人写的新闻,都是写身边的人、身边的事。那时那刻,我心中一动,也想写写身边的人和事。几天后,我抱抱试试看的心情给我们庄里乡广播站送了两篇新闻稿《蔡中同编苇席》《蔡亚青卖豆芽》。没想到,这两篇新闻稿很快在“庄里新闻”播出,那一刻,我真有点“漫卷诗书喜欲狂”了。我开始不停地给乡广播站和萧县人民广播电台投稿,乡广播站没有稿费,县电台一篇新闻5毛钱。再后来,我结识了本乡写新闻的朱永杰、孙明华、张鹏、贺天成和播音员陈辉,坚定了我写新闻的念头。 在这几位文友中,家住西黄庄村的孙明华不仅写新闻,还写小小说。几次聚会后,孙明华劝我写小小说,当时,我正痴迷于写诗,对汪国真的诗歌情有独钟。那时,我买了不少诗歌方面的书籍,比如四川的《星星诗刊》,安徽的《诗歌月刊》,还有一本汪国真的诗集。汪国真的诗很直白,每一首都包含着一个哲理,读他的诗歌,能给人以鼓舞。他在《热爱生命》中写道: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他在《假如你不够快乐》中写道:假如你不够快乐/也不要把眉头深锁/人生本来短暂/为什么还要栽培苦涩。汪国真的诗里,总是充满阳光,给人一种温柔的力量。 看了一些诗歌方面的书籍和杂志后,我便开始写诗。当时,濉溪县白沙乡有个丑小鸭文学社,社长范为民,还有份《天鹅湖》文学报。不久,我加入了丑小鸭文学社,在《天鹅湖》文学报上发表了一首诗歌《我是一条奔向大海的小溪》,稿费两元,一元捐给了文学报,一元留给了自己。现在这个文学社已经解散了,但这份文学报确实为濉溪县培养了一批作家。社长范为民现在合肥,是安徽经济报记者,我在烈山区作家协会成立时,正巧遇到了范为民,我们聊了很多。范为民问我:“当初你写诗歌,怎么现在不写了,专门写小说了?”我笑着说:“我写了一年的诗歌,只在天鹅湖文学报上发了一篇,感觉自己不是写诗的那块料,所以改写小说了。”范为民说:“小说比诗歌难写。”确实是这么回事,如果当初我能坚持下来,现在肯定能出几本诗集了。 1993年8月,我从老家萧县庄里乡小蔡村到了淮北矿务局铁运处,因为我大哥在铁运处工作,大哥给我在铁运处烈山养路区找了一份工作,临时工,也就是养路工人,维护铁路,具体的工作内容是换铁轨、水泥枕、拨道。上午8点点名,10点就下班了。下午3点点名,5点就下班了。时间不长,工资一天4块5毛钱,双休日不上班。因为业余时间充裕,我再次萌生了写新闻稿的念头。烈山养路区有安徽日报、淮北日报、淮北矿工报,平时我喜欢翻看淮北日报和淮北矿工报,我尝试着给报社投稿。 说真的,那时我还不熟悉写作的理论知识,更不知道什么是新闻六要素,属于瞎写,但我没事时就看淮北日报、淮北矿工报,看报纸上的稿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看得多了,我觉得自己也能写出来。当时,淮北日报有个栏目叫“社会新闻”,淮北矿工报有个栏目叫“社会经纬”,主要写社会上发生的一些新闻事件。比如,有人见义勇为、有人拾金不昧等等,这样的新闻可遇不可求,而我们烈山养路区经常在烈山大道口附近施工,每天都会看到很多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当然也会遇到一些突发性事件。 1994年9月初的一天,烈山地区下大雨,我听说有两个年轻人在雨中抢夺一个路人的钱包,正好被我们烈山养路区的职工王福义看到,王福义上前制止,跟两个抢钱包的人搏斗起来,最终吓走了那两个人。当天,我就写了一篇社会新闻《两青年雨中抢钱包,养路工挺身斗歹徒》。这篇稿子我寄给淮北日报和淮北矿工报,9月17日淮北日报二版刊登这篇新闻,这是我的处女作,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文章变成铅字,那种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从那以后,我写的新闻稿《换水泥枕》《拨道》《雨夜敲门声》《茶话会为什么中断》《冒雨检查》等一篇篇新闻稿,先后在淮北日报和淮北矿工报发表。 1995年9月,我走进了淮北煤矿技工学校,担任了学生会宣传部外宣组副组长,一边写广播稿,一边往淮北日报和淮北矿工报投稿。那时,我几乎每天都写新闻稿。三年技校生活,锻炼了我的写作能力和水平。1998年毕业后,因为是计划外招生,学校没分配工作,我便回了老家,又跟朱永杰、孙明华、张鹏、贺天成、陈辉几个人“相聚”了。几年不见,我才知道他们几个人都在《拂晓报》报纸上发表了不少新闻稿,朱永杰在乡政府担任专职通讯员,陈辉是乡广播站编辑兼播音员,其他几个人都是业余通讯员,我跟他们学到了不少写作知识。 1999年,我认为这是我写作成绩最突出的一年。那一年,我在《半月谈》发表稿件2篇,在《安徽日报》发表稿件15篇,在《拂晓报》发表稿件46篇。因写作成绩突出,庄里乡政府打算聘用我为专职通讯员,但因为我写了一篇新闻《庄里乡:山窝里流行荧屏祝福》,安徽省广播电视厅要罚庄里乡政府12万,最后乡政府花了2万元摆平了这事,因为我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乡政府不再聘任我了。尽管没能担任乡政府专职通讯员,但是我写作的热情丝毫没有减,而是继续写稿。 2000年9月,我走进了桃园煤矿,成了一名采煤工人。工作之余,我继续写新闻稿,这个时候,我开始学习写作的理论知识。矿宣传部给每名通讯员发了一本写作书籍,我没事时就翻看。直到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掌握了写作的理论知识。自己的写作才开始走上正 轨,而不是像原先想什么写就怎么写。有时到宿州新华书店去,只要发现写作方面的书籍,我都买回去学习。 我在技校学的是应用电子专业,不仅会修收音机、电视机、洗衣机等家用电器,还学了煤矿井下大型电气设备维修,如果学校分配到煤矿的话,我将从事井下电气设备维修。因为是计划外招生,学校不分配工作,我招工进矿属于劳务工,只能到采煤一线采煤,想从事电气设备维修,单位也不会用我,只能出苦力。下班后,不管多累,我都坚持写新闻稿,投给矿广播站、淮北矿工报、淮北日报、安徽工人报,有时也投给中国煤炭报。在报纸上发表的新闻稿多了,引起了矿上的注意。单位工友还给了我一个“秀才”的美誉。 2005年9月,我在井下饱尝了五年的艰辛后,终于调到地面,在单位专门从事文字工作,我有了充足的时间写新闻。我知道,如果不是写新闻稿,我不可能调到地面,肯定还在百米井下出力流汗。2010年的一天,我开始给中国煤炭新闻投稿,不久成了中国煤炭新闻的记者。 2011年11月份,我所在的综采二区181人全部调到百里外的濉溪县五沟镇境内的淮北矿业集团袁店一矿,我依然从事文字工作。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2012年1月份,我加入了淮北市作家协会,2012年年底,我加入了安徽省作家协会。在写新闻的同时,我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写小说上。现在手头上有三部长篇小说,共计80多万字,其中长篇小说《桃花依旧笑春风》在2022年《青年文学家》杂志增刊发表。 十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坚持给中国煤炭新闻网投稿,从未间断过。如今,写新闻和写小说散文,已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把写作当成一种乐趣。写作的人都知道写作辛苦,这一点我深有体会。我认为,作为通讯员、作家、诗人,既然走上了写作这条路,就要把写作当成一种乐趣,苦中作乐,哪怕“衣袋渐宽终不悔”,莫惧“为伊消得人憔悴”。 作者简介:蔡进步,安徽萧县人,中国煤矿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淮北市烈山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先后在《阳光》《小说月刊》《天池小小说》《喜剧世界》《小小说大世界》《微型小说选刊》《幽默讽刺.精短小说》《金山》《华文小小说》《羊城晚报》泰国《中华日报》印尼《国际日报》苏里南《中华日报》《中国煤炭报》《内蒙古日报》《安徽日报》《淮北矿工报》等中外报刊发表散文、小说千余篇。长篇小说《矿山农民工》《桃花依旧笑春风》在江山文学网连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