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润土哥不是鲁迅笔下的润土，因为在上小学时，学过鲁迅的文章后，看着我位同学言行极象润土，所以同学给他起了这个绰号，叫润土。凡是绰号这种事不叫便吧，一叫起来永远让人难以忘记，所以大家依然叫他润土，绰号这名字虽不好听，但凡是有意义的绰号绝对有引伸意义，给谁起绰号绝不是白起的，是根椐某个人的特点、性格、语言，相似于某某历史人物或文艺作中的人物，所以把这绰号不问三七二十一 的就叫起来了。

    乡下的这个润土是我小学的同学，我们在一起上学，他很木讷，说话不紧不慢的，他讲的话很幽默，常常 引人发笑。因他家姊妹多，生活又困难，有时饭吃得很晚，学生快上开课时，他才慢吞吞过来，因他走路抬不起脚步，闭上眼睛一听，就在道是他的本人。他来教室门口，报告长官，我来晚了，教师听了也免不了噗地一笑，老师没有搭理，他仍然站在门口。这时他说我来晚了，不是我的错，我家做饭太晚，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心慌，他耍着理论，老师也说不过他。今后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尽可能到校早一些。老师拿他这个人他没有办法，只好让回到坐位上，同学们都用目光看着这个怪异而且好笑的学生。我们在一块上小学，他迟道的次数不知有多少回，他又有了“迟道王”的绰号。这个绰号刚开始喊时，他和同学没有计交，时间一长，以后大家叫“大王”，他正言道别鸡巴瞎起名哈，对我影响不好，以后找媳妇都是个大问题。

 

    后来我考上初中到乡中上学，大家都住在一个寝室，他自己单独一个床，学校规定两人一床。有的学生还没有床，老师找到他，给安排一个学生睡在一个床上，他挺不乐意，他说，以后他会主动会走的。老师说你怎么知道的，他说不信你看看吧，这事不在提起，以后的几天里，润土这个同学上课时总是请一会假，他说上厕所，老师问他为什么，刚上课不久就去厕所，他说我的膀胱太小，喝水太多，老师理解了他，可是他每天都是这样，让同学和老师大生怀疑。后来知道他去晒被子，因为他有尿床的毛病，同学在中午休息时，看到寝室的一个角落里，搭着一床被子，上边花花点点，一片尿渍。这是谁的杰作，有个同学大声叫着，这时我这个润土同学，脸赤红着叫什么叫，不就是走路急了，找不到厕所吗？他幽默地说着引起同学大笑，后来同学们又悄悄地喊他地图出版社的“社长”， 因他姓刘同学都叫他刘社长，有了新绰号大家叫得更顺嘴。有一次在寝室润土说，我首先在这里声明，这个绰号不能在教室里喊，不能让老师听到，室友们说行。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在大伙社长社长 叫着，他也不在乎这个绰号了，同学给他起的这个绰号太多了，喊什么他都应。有一次在教室里上自习，班长说作业完成后交人每排座位的第一名，最后一排交刘社长，班里其他同学以为来了新同学，都用眼光看着班长，知道内情同学，有的捧腹大笑，有的小声地笑着。后来班长纠正说不对，他忘记社长说的不许在教室里叫，这时他自己也笑着，交给清水，这时其的同学才知道清水还有一个名字叫社长。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人往外说，把社长的绰号来龙去脉说得一清二楚，班里的同学都知道他有尿床的毛病，老师后来也知道他这个毛病，刚上半节课时，他也总是说清水太阳出来了。清水脸红的象鸡冠子一样，拔腿往外跑去，久而久之这事没什么新奇了，清水也习以为常，也不加避忌了，随便你叫。

 

   初二下半学期时，老师催收书钱学费，尽管不是太多，七十年的未期农村家庭，都不富裕，有钱的学生极早交上了，清水的书钱学费还是没有交上。一次，老师公布班里还有几名不多了，其中有社长的，同学们哈哈大笑。清水站起来说，我准备贷款交上，同学又是哈哈大笑。那时同学对货款一词比较生蔬，这小子看书多，词汇丰富，老师也若得笑起来，好好清水你坐下吧，只要你学习好这钱我给你交了。清水说老师说话算数，他又站起来说诸位在这里见证，老师为人师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师被他将了一军。那好诸位看官以后就看我的，他文词丰富地讲着。

 

    初中三年级下半年就是考高中的冲刺阶段，同学们都天白夜地加班学习，那时学校没有通电，每天的晚自习学校的自备发电机发电，到晚上十点就停了。有的同学自备了带有玻璃灯罩的煤油灯来自习，清水买不起煤粙灯，他就到学校食堂里要一个萝卜，挖一个小坑，从食堂的油缸里舀点菜油，晚上也是点着灯油灯看书，他自嘲道我这油灯，叫一物多用，最后还能当饭吃。因为油灯长时间点着，油熬熟了，萝卜也被热量烧得半生不熟，用了一个星期他就把萝卜吃掉。后来他又出招在教室的梁上拴一根绳子，用布带子把自己的头勒住，然后用梁上下来的绳子，连在布条上，这叫悬梁，这些招数把同学们逗得好笑。白天老师发现这根绳子在他头上，就问清水你上吊呀。这是头悬梁老师，学习睡了绳子一拽我就不睡了，老师批评了他。

 

    在冲刺阶段，有的同学一边学习，一边谈恋爱，那些学习不行的就直接了当地谈对象，清水没有谁和他谈，因为条件不好，又因为他尿床，又因为他在教室里了在学习出奇招，又是煤粙灯，又是头悬梁的。其实他有点自卑，但他又不自卑，他的学习成绩还算可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平时也没有谁去请教他作业上的难题，大多学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后来一次班里最漂亮的女生来请叫他一道数学题，关于三角形面积计算，清水说这是小菜一盘，他给这位漂女的女生讲了一遍，那个漂亮的女生听后，对他另眼看待。

 

    那个男子不中情，那具少女不怀春，有人说社长这班花相中你了，社长说我是不可能的，一没有财产厚实的家庭，二没有极佳的相貌，三学习也不是太好，只有美女配佳人，班里的那几个学生可以。在许多学习好的同学眼中和家中条件好的男学生中，班花自然是他们的朝思幕想的对象，况且有的学生非常自负地说，绝对一谈就成。当时班花后边有几个追求对象，而且非常明显，他们明争暗斗，同学们看得一清二楚，社长也看得一清二楚。自从那位班花向他请教后，后来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自身条件不行，还有许多毛病。那时他对考学上有自己的想法，考不上回家种地去，当时其他地方开始搞联产承包土地了，对于学习上他也是三心二意的，对考学报有掸撞大运的思想。

 

   中考开始时，老师说你准备报什么，清水说什么都报，只要能考上，后来考试时清水第一愿报，报了一家铁路技校，而且他的成绩全校是第二名，特别是语文成绩考全县第一名，他被铁路技校录取了，学的机车架驶专业。那位漂亮的班花考了卫校，全班只有他们两个考上了，有四位想高升的同学考上县高中。清水入学时老师又单独请了他和班花，那天酒席钱是班花的父母掏的，清水白吃了一次，还落个请老师的名誉。清水和这位班花在一个城市里上学，尽管是中专生他们也国家干部的待遇，清水和班花一同上学，不断来往，后来成为恋爱对象，最后结婚成家。那几个考上县高中，朝思目想高升，又对花怀有想念的同学，等到清水架驶着火车到处跑时，他们有的还在县里上补习班准备明年备考，后来他四个人只有一个考上大学，其余的三个汇入社会的洪流，这时清水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班花和清水过着幸福的日子。

作者：平煤神马集团土建处 杨福建

编 辑：肖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