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捷:我穿裙子的日子 | |||
煤炭资讯网 | 2014-9-25 14:32:33 散文荟萃 | ||
不知何年何月,哪朝哪代,裙子这玩艺,成了女人们的专利,尤其是汉族。一个大男人穿裙子,并非我追新潮,赶时髦,标新立异,要独领“风骚”,这其中却有难言之隐 ……
八月底那场暴雨后,我仗着自己身体好,在浑浊的湖水中游泳百多分钟,回家时,小妹和妹夫来了,我敞开肚子同他们暴吃痛饮了两天。不知是水的原故,还是酒的原因,我右大腿上长了个痒疙瘩,我搽了下风油精,辛辣照吃,该行、该为照样,这下惹火了它,原痒疙瘩不远处又冒出了一团。这时,我去看医生,医生诊断为:带状疱诊。 当我看见几支或浓或淡的药液和明晃晃的针头时,心里就发紧,消毒棉纤刚接触皮肤,我全身发抖,肌肉紧缩。医生叫我放松些,不是我不放松,委实我经历太少,毛算起码有二十多年没打过针输过液。
那晚,我睡在床上,打针处仍然胀痛,还放射到腿部、腰间,真象患了半身不遂症,我辗转难眠,第二天我没敢继续打针。
几天后,疱疹更加肆无忌惮,由一个军团,发展成两个,后又向大腿深部和四方纵横发展,各占地盘,各划行政区域,还不时派出先谴部队抢占其它地域,我大腿这遍大好河山,由它们任意妄为,大有彻底瓜分之势。
为了抗击疱疹军团,我除了吃药、搽药,还采用古老的民间方法:用雄黄酒泡麻线风干后,点燃灭去明火,用火红的药线头点触疱疹周围的皮肤控制疱疹向其它地方发展。
火红的药线头触在肉体上,那滋味可不好受。每触一下,腿上多了一个黑点,有时还冒出一个烫伤的小疱。这事妻不敢帮忙,全由我自行操作,我忍着疼痛,用火线头在大腿上描绘出万国地图。为了彻底消灭疱疹军团,我不得已再次去打针。
当疱疹在我大腿上猖獗时,裤子在患处磨擦是又痒又痛,严重时引起感染恶化。连日阴雨绵绵,气温从三十几度骤降到二十一二度,穿裤叉不仅冷,且不文明。我寻思多时,去向妻讨了条宽松的丝裙,妻惊呀地和我打赌说:你真的穿上裙子,买菜、做饭等家务活我全包了。我苦笑道:你就全当我也坐回“月子”包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我穿上裙子走向穿衣镜,一下愣了:德高望重的印第安头人出现在眼前;我侧身斜瞟镜面,是阴险、贪婪的藏族土司;我将裙子直提于胸部,一下子又成了韩、朝民族服饰的代言模特;当我迈开阔步,脚下风起云涌,颇有几分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我移动碎步,裙褶飘逸,婀娜多姿……
自穿上裙子,我整日泡在电脑前,与网友们神侃闲聊,成了十足的宅男,几天后裙子在我身上已习惯成自然,有两次外出打针时未换下裙子径直走出了大门,被妻笑而拉回。裙子成了我每天的着装,穿在身上,美在心里,任凭妻笑而不理之……
在妻精心照料下,在我顽强抵抗和药物的内外挟攻下,疱疹军团被困在原处,奄奄一息。为彻底清除余势力,妻又为我找来臭草,煎水洗,直到新婚的儿子、儿媳从省城回来,看见老爸这不男不女的艺术味感到惊呀时,我才不得不换回裤子。
自穿上裙子,我出尽了风头,过足了瘾,也深知女人们的优越,裙子的舒适、实用、美观与大方。在当今服饰流行的趋势下,裙子恐怕永远都是女人们的专利。在人们的习惯与民族的习俗下,男同胞们只能望裙兴叹!
我在家穿了近二十天裙子,妻说我真的如同女人样坐了个“半月”。令我遗憾的是:我这个“半月”还没能吃上酒糟蛋、肥鸡婆,要不然,我定会另有一番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