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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德化:夏天登山的味道

煤炭资讯网 2014-6-22 22:06:50    散文荟萃
        喜欢夏天。因为夏天有着绿树浓荫夏日长的风景,夏天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而山,是夏天里最美的风景。周末应好友相约,抛去厚重的外衣,背起行囊,走进山野,那是一份心情,更是一山一世界,一水一菩提的悟性。                                                                                                                                 
                                                                                                                                   ------题 记

        第一篇 夏野
       
         久未登高,入夏以来,友人多次相约,要去附近爬山。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应好友之约,两家四人去滕州莲青山一游。
       
        先在山底流转,我已被这里的果树迷住。路边满是花椒树,掐枝在手,清新之气扑面;初识山楂树,枝头已结满果实,几个一簇,素面朝天,似接甘露而养;苹果的初果大都装在纸袋或塑料袋中,是怕鸟损;一农正给结满毛茸茸果实的桃树喷洒农药,是以防虫害;路下坡上随处可见野生的金银花,那黄的似金,白的便是银了,信手採下几朵,放入水瓶之中,品来一种野香,有小姑娘採了不少,据说晒干可以售出;转至村后,便是山前,商量找杏树,这个季节应是杏树下果的时候了,来时的路边似乎看到有卖的,那金黄色会勾起涎水。询一农,得知后山便有杏林,踏着种满花生的梯田之隙,径往山上疾走,偶尔可以看到结了果的柿子树,寻忖要是秋收的时候来这里,这么多的果子真够诱人。
       
        后沿梯田拾级而上,不一会便大汗淋漓,无惧于汗水的肆意流淌,只有信念登至山顶,必有最美风景。到山顶已气喘嘘嘘,微风过处,倒也清爽,这里的PM2.5应该很低。忽听友人在喊,原来只顾低头登高,不觉间离的远了,投奔那边,却是层层山路,每级约高五尺,纵身跃下,收停也不易,索性级级蹦跃,宛如野兔。过一巨型红石,忽见地面有散落的栗子,旁边的树上还挂着一些去年的像刺猬般包裹着的原生栗子果,伸手取下一只,刺手,放地上碾碎,亦有粉状物。往山下望去,杏林尽收眼底。近实不易,本亦无路,土质松软,尚有荆棘,刮衣丝丝作响,全然不顾。摘而尝之,或青涩或酸甜可口,偶见鸟啄丢之果,捡食,甜为甘。思其虽野生,当有主,呼主在否,未有应答。见下仍有一棵,杏色浓烈,溜去,坡度更大,品之面甜,多散落于坡间。商议回转,他们走原道返,我便顺山腰农田折回,煞是艰难,低头穿越老树,猫过层层枝桠,地下旧果尚存,枝头新品已发。忽闻狗叫,抬头望时,见一户人家住山腰间,闪现出“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之境,只是不见柴门,水泥的房顶,耸立着天线,一派现代的气息了。
       
        再顺势而前行,汗水的付出,才是最美的心情。又一棵硕大的杏树阻挡,闻语,一叟席地而坐,二童树上攀盘,殷勤问我歇息否,饮水否。稍息片刻,径自下山,便回到原路。村头有水塔,水溢不断,冲出小池,水清见底,正好洗把脸,真个爽。其三人尚未归来,见有石碾,虽破旧不堪,却仍完备,推之推之,吱吱作响。一童下得山来,问问此村乃罗店村也。驱车南返,忽见村南又一石碾,一农正用,却是稀罕的紧,碾上铺玉环,原来是盐巴。下得车来,围观帮忙,拍照留念,路人竞相停留,遭反围观。一路欢歌笑语,互诉体会,偶见路边有枣林,更是盼秋的再见。驶入城前小镇,这里是当下城镇化的典范,参观一下,有“高、大、上”的感觉。简单的午餐,也让人留恋,一盆笨鸡,一盘炒鱼籽,一份黑豆牙和紫豆角,味道皆异于市井,久违了的那种土香和原味。本打算返程的路上去樱桃园采摘,天色已晚,路边的红灯品种比来时还要便宜好多,便再买一些,回去送家人和友人足矣。
初夏的山里是盛花的时,孕育的季,生长的令。如果说春游是闲冬的释放,那夏野便是知秋的前哨。
      
        第二篇 夏游

       
        上次爬山的味道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仍存一份记忆在心中。端阳之日,再次应友人之约,赴邹城十八趟山区远足。
      
        那是一个雨天过后的周末,暖风轻拂,如细微的叮咛,犹无言的感动,爬山的热情在延续……
       
       山里的雨后的端阳更显格外的清爽。清早6时,简单的早点后出发,到达田黄镇的时候约莫7:20了。友人的功课做得很足,来时的线路已有规划,沿一条小水泥路直奔第一站--凉水泉村。路边的田野里以种植花生为主,偶见西瓜地,也有待收的小麦,只是麦子看起来并不丰产。远望树林下清澈的静静流淌的溪水,让我思绪万千,爬山的感觉除了山林茂密,郁郁葱葱以外,我最喜欢的,便是山间的小溪和山中的果实,溪水潺潺,流水成河,最动听的是水声,最畅快的是清澈的河水,可以涤洗,可以畅饮,可以濯衣,可以闻心音……正痴迷遐想,一阵蛙声传来,想这溪水中必有那翻花的鱼儿在悠闲游弋。穿街而过,一户门前有棵皂角树,挂满了鲜嫩的皂角,记得儿时老家的宅基上也有棵高大的皂角树,在树枝分桠的根部长满了荆棘,爬上去十分的艰难,那时调皮的我没少挨扎。转过一弯小桥,便到了第二站等驾庄,询一农凉水泉村来历,原来在那桥的南端便有泉水流出,终年不断,再问等驾所指,却未答复,想必既含“驾”字,便有皇家之意,邹地本也是圣人之土,县城之南有护驾山、唐王湖或有渊源。见有人村头取水,细细的管中流出量不大却清澈,据说来自南山之上,一位七旬老者说山上有四十多种中药材哪,远望去郁郁葱葱,北方的山植被如此好的不多。来到一小型水库,水蓄并不多。信鸽高空盘旋,燕子掠过水面,蓝天白云倒影,青山绿木层现。
       
        小憩之后折返,见有公鸡领群,那鸡实在是太过华丽了,满身的色彩亮的靓,鲜的羡,黑红黄紫,拿捏得恰到好处。山间不时传来大鸟的鸣叫,只闻其声,未见其影。上得山来,回头望处,已是登高甚远,远处的那座恰处于两坳间,不觉有“一山放出一山拦”之感。左边的坡上满是低矮的桃树,小桃果已是历历在目了;右边长满类似毛茸茸杨花的便是栗子树,她的初果也还只有豆粒般大小;褐色的山楂树枝上,布满了绿色的小豆豆,这就是山楂的幼果;绿叶苍翠,果儿青青照心扉,已定型的核桃果子会偷偷露出来看看,便又藏回去;发红的油桃显得很诱人,品起来还有一股涩涩的味道;阳光照着几棵结满如新疆葡萄大小的银杏树,泛着幽绿的光泽;突然间,发现了路边一片红花,那是一种久违的沁人红色,在我的记忆中还存着这种色彩的比对,啊,那一定是石榴花,五月石榴红似火,对了,就是五月的榴火,放眼间,似有蝶儿在舞,蜂儿偎依。转过身来,一棵硕大的花椒树立在路旁,依然是结满籽粒,只待秋收了。一农正在收获金银花,问之知其近有杏林,只是已下过果了,尚有一些余果,便去采摘一些,这里也是第三站的渠庄了。翻山虽是艰难,必是近路,此时已经走了近4个小时了,目的地是第四站牛头山村,那里有回去的公交。已近中午,一户赵姓人家热情接待我们,进得院来,见家里养着几头牛和一群鸡,坐下喝水歇息一会,每人吃了一个鸡蛋,那才是真正的笨鸡蛋,一种久违了的蛋香味,突然感到食品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应该有人去深究化肥农药的残留和激素转基因对人类的损害。山前有他们家结满果的杏树,商议再购买一些,一起动手摘下有50斤吧,本想在这里吃饭,确实不好意思麻烦人家了。挥挥手,告别牛头山庄。
      
       第三篇 夏历
       
        又是一个周末,欲远游,适逢世界杯之日。不想错过精彩赛事,又想去野外爬山游历,思来想去先观不容错过的球赛,清晨一场酣畅淋漓的“西荷大战”,以郁金香大捷为句点。范佩西鸽鹞点头,罗本宝刀未老,令人赏心悦目,无冕之王终报南非杯赛仇之一箭。只记得2000年夏季她古老的风车、满街的自行车、精致的木屐、摆花的小窗和美丽的海滩,其实足球也深有渊源,只是三剑客留下诸多遗憾,这一代的荷兰足球人值得期待翻片。精彩的大赛夺去了睡眠,预补觉,犹记得明日登山之约。
      
       早上5点,小雨点不期而至,心些许的犹豫,但想起精彩的大赛和女儿的祝福,父亲节,远在外求学的宝贝女儿记得老爸,嗯!欣欣然,毫不犹豫和友人前往枣庄山亭游历。
     
       享受女儿的祝福和酣畅淋漓的“西荷大战”的精彩,望着车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酣享夏天的雨的清凉。看:雨滴时而急骤如倾泻,雨丝时而细滑如婆娑。夏天的雨,清凉而无寒意,清澈而无朦胧。仰看云雾翻腾,俯视雨落旷野,这样的天气出游,味道十足。正在品味夏天雨的味道,不巧的是路遇有一挂车“耍横”,集装箱脱落在地,已有几十辆卡车滞留两边,只有自行车尚可通过,只得折返,择另道而行,至城前镇已误40分钟。搭乘去滕州的中巴到店子,下得车来,稍作休整。往熊耳山大裂谷方向徒行,转布谷崖村再折往老猫洞。这里是店子和城前的交汇处,当然也是济宁和枣庄的界址。
     
       夏季里,你来到山林,行于山水之间,感受的,那是一份炎热之外的恬静,驻足时,拂去那沥沥的汗水雨水,感受到了那山间的清风。风吹绿摇曳,雨打石间过。沿山路前行,只见花生长势汹汹,地瓜也已拖秧,偶有桃林,路边野生的黄粉红小花格外耀眼。远望两个小山头相连,植被一般,不知取名如何,近看怪石或卧丛中或立腰间,或如兽止或如鸟展,登高回望,石阵片片,宛藏雄兵数百万。对面山上的石质和峄山相似,石石衔接,块块相连,光滑外露,不思内敛。此时雨点稍大,却无丝丝凉意,大汗淋漓,未感疲倦。见有一老者劳作,知其开荒,探问山间野枣,秋后尚有收成。抬望去,见小庙宇一间,书“三圣堂”,有砌块相围,但思运输何其艰难。近观之,相视大笑,原来已是济宁地界,地势和缓,水泥路已延伸至此了。路边柿树青果闪亮,只待收秋,杏树黄叶泛出,盼孕明春。村中一偌大的水库,有人休闲垂钓,有人卷裤摸蚌。当你沉静的时候,你的心,你的情,会升华到这片风景中,山和人相通,人和山有情,让你感受了,触摸了,那份宁静。见有石屋石院,拍照留念,遇一农知此乃老猫洞村,由三村组成,因坡下一山洞传说有老猫憩息而得名,老猫者虎也,现改名岳峰村,被列入“省美丽乡村”保护范围。过了后村,大路可至石门返回,终觉无趣,便再次上山。远远望去,山顶凸现一队松树列兵,前有哨兵侦查,中有部队急行,或弯腰速进或回望指挥,后有诸多兵士压阵。山脚有百亩樱桃林,预修的山路或是为来年的旅游做的准备。山间有开垦的土地,依然是花生和地瓜为主,一只野兔窜出,须臾便消于无形了。山顶些许小风,下望红旗飘飘的应是桃林,偶尔可听到远处传来的歌声。小心下得山来,奔桃林而去,打探属主,乃知孙庄。既有桃林,又是孙氏之村落,不必说那山便是“花果山”了。有“小女子”出村护林,貌似孩童,实已二十有五了,其父赶集未归,问其桃价,3元每斤,取而尝之,这名五月鲜的乃嫁接而成,味道尚可。议先回再来,巧遇其父归,知下面的桃林也是其家的,留下联络方式,续行。过马家河,村中零星果树颇多,村口有妇人正采金银花。不觉小雨变大,取伞避之,望田间作物,滋润自如,其实麦收后的田野正是需水之时。友人疾行取车,我耳边仍回荡的流水音,静思,在苍野山陌之中,走的,那是一份心情,远离城市的喧嚣,赏山悦水,想念远山中的一抹红、一抹黄和一缕从容。
      
        那是一个风景的世界,也是一个清澈的世界,更是一个纯净的世界。这里的你,感受到了吗?





作者:兖矿集团 孙德化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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