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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 乐：卖爆米花的老人 | |||
| 煤炭资讯网 | 2014-6-22 21:46:03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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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坐在暖暖的阳光下面，很安详，很和蔼，也很满足的样子。 爆米花的生意好不好，我倒有点怀疑，不过还有两三个人站在近前。老人右手拉着已有悠久历史的风箱，左手摇着带有温度计的爆炉，爆炉下面是红红的火焰。老人悠悠长长的拉着，样子安详极了。阳光照射在他那紫铜色的脸上，老人稳稳的像一尊雕塑。 那一尊爆炉露着黑色的肚膛，在老人的翻转下来来回回地翻舞，仿佛它的命运就是这样罢了，除了陪伴着爆米花老人再也发挥不出它的功能。老人经营了爆米花几十年，它就陪伴了几十年，别看它黑黑的肚膛，很丑的样子，可是它却也经风冒雨几十年，可是却从来没有闹过毛病，老人还实在是喜欢它这个老伙伴。 老人是在青年时期干上这一行生意的，也就是在改革开放搞活经济时动手做的这一门小生意。平时老人忙于生产，做爆米花生意一般都是在农闲时节的冬月，那个时候还是走村串户，因为农村里人烟旺盛，尤其是农村学校门口，可以经常见到老人的影子，就是到了星期天，老人也不闲着，都要走村串户爆米花。因为老人知道孩子们挺爱吃的。而每每到了腊月时节，老人往往一到某个村子，常常是从太阳冒花做到月上东山。老人走过多少个村子，反正方圆三四十里的村子他都去过，而且老人熟悉到某个村子的那个人家的门前栽着一棵什么树也能清楚的说出来。 也许是经常做生意的缘故，老人性情乐呵呵的，和气生财，这个道理老人知道不知道，这倒没有关系，关键是老人本身就是这样做的。从青年时期到了中年，又从中年到了老人，老人还都没有停过他的爆米花生意。老人做爆米花生意有了感情，老人恐怕自己停下爆米花生意，那些馋嘴的小孩子再也吃不上，老人的视野不宽广，在老人眼里，这个方圆三四十里的地方就是他的世界。老人走了多少里路，反正在老人眼里把这些加起来能绕地球几十圈。 老人做生意做到了儿子都几十岁了，孙子都上了大学，本来说年纪大了，就不再做生意了吧，可是老人老看着自己的老伙计孤独，发呆，老人就有点不忍。老人都想说：“老伙计，你陪伴了我几十年，我总不能把你像废铁一样扔了吧！”于是，老人在又一个冬月的时候，就又闲不住拉着他的家伙出门了。老人现在再不到农村去了，因为老人已经知道农村没有几个人了，都是些老太婆老头子的，谁吃呢？ 老人的想法是正确的，老人在街道的一边选了一个地方，架起了他的爆炉，拉起了他的风箱，摇起了他的爆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老人心里得意洋洋的要唱起歌来。老人一般是出门看日子的，你看，今天的天气就很好的，没有一丝风，阳光暖暖的，虽说是冬月天，温度很低，但是仿佛一点都不冷的，老人坐在暖暖的阳光里，慢慢悠悠的拉，慢慢悠悠的摇，仿佛老人一生的岁月都要凝固在了上面。 傍晚，月亮已经上来，老人还没有回去。我看到红红的火光映衬着老人的脸，眼前还有几个人，再细心一看，给老人拉风箱的是一位中年汉子，而老人呢就在一旁摇爆炉，还时不时给爆炉里添加一点煤块。老人坐在红光面前，仿佛荡漾在幸福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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