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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红杰:遥念父亲

煤炭资讯网 2014-6-13 15:58:27    散文荟萃
       题记:六月里有一个节日,你和我都很熟悉,但也许父亲不会知道。如今身在边疆,踏出“一步”是国门,而4000公里之外才是家门,不禁遥念,由此执笔以解滋生的情愫。

       印象。父亲个子不高,只有1.65米那样,但却是样样精通,在村里享有“诸葛亮”的美誉。虽然他总是少言寡语,但在我的记忆里,父亲是最疼爱我们仨的,没有打骂过我们,但犀利的眼神着实让我们害怕。家教好的缘故,我们都属于学习好又乖巧的孩子,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我们仨得到的奖状把堂屋两面墙都贴的满满的,来了客人总要被夸上几句,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
       
       能干。父亲从来没有出去打过工,先是在家里包温室大棚,记得当时种的有黄瓜和西红柿,冬天也能吃上这两样的感觉真是棒极了。九八年我家拆了旧瓦房,盖起了新房。说起盖房,恐怕我家的房是成本最小的。没有请专业的建筑队,五间房子完全是由父亲和大伯一砖砖盖起来的,堂屋的地板砖是父亲琢磨着自己贴上去的,板凳和桌子是他自己做的,门是请姨父做的。从那时起我便觉得父亲真是能工巧匠,什么都会,就连母亲也经常打趣说“咱家有你爸啥都省了”。
      
       “虚荣”。父亲是极其爱面子的人,只是嘴上不说。一些小事足以看出:2005年,我以高出本科线40多分的成绩考入河南大学,收到通知书的那天父亲很高兴,还特意把录取通知书夹在墙上好让亲戚朋友都看到,他的大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这对他来说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平时舍不得吃穿的他,却很爱布置家当,不知不觉赶了村里的“时髦”,电动车、空调、冰箱、太阳能热水器、电脑都早早的买回家,他总是佯骂我们给他买那么多衣服还不如添置件实用的东西!
      
      专注。为我们这个五口之家操劳一辈子,日子慢慢好起来的时候父亲也会琢磨着玩玩、赚点小钱。前些年,集市上很流行猜谜,2块钱一注,猜对了有几十、几百不等的奖励,于是他和母亲天天骑着车去猜谜,仿佛那就成了他的一件要事。俩人先是早早的去买谜面,一路猜到家里,最入迷的时候连做饭都在琢磨这四句是啥,一般都是猜动物什么的。如此来往,父亲还结识了很多“谜友”(一同猜谜的乡亲),偶尔猜中了上百块父亲就像小孩一样眉飞色舞的向我炫耀,只是那时候对于他们的小快乐我总是不屑于顾,现在想来着实应该替他们高兴一番。
      
      严肃。也许是迫于生活的压力,父亲总是在不停的劳作,春耕、秋收,除草、撒药,农活好手的他就是这样练就而成。闲不住的他除了打理好庄稼,还在家里种植蘑菇、养猪、卖饲料等营计,所以在邻居看来父亲很“贪”,一天到晚在想法赚钱,殊不知若不这样我们仨的学费如何而来。日久所致,重担下他沉默寡言,才显得很是严肃。印象中父亲很少跟我们高谈阔论,只是每逢过年回家他就显的极其热情,总会买很多东西塞进冰箱,早早的下厨准备饭菜,他的爱总是那么含蓄。
       
      淳朴。爷爷是村里的厨子,所以传下来,父亲弟兄三人都通食材,只是父亲比较精通,以至于爷爷退后,村里的红白事都来找父亲去筹备饭菜。整场下来要忙活两天,先是买菜、备料准备一天,事上当天就按村里的习俗一样接着一样传菜。记得最后一道菜往往是鸡蛋汤,村里都戏称就是“滚蛋汤”,意思是吃完就该走人了。这样忙活下来,总是很劳累,常年围着火炉、受着烟熏导致父亲患有过敏性鼻炎,办完一场子事,总要拿上几天的药吃,而报酬仅仅是乡亲送来的烟酒、毛巾的谢礼。我们曾劝阻他别干了,也不图这么点恩惠,但一有人来求,父亲就又答应下来,说是乡里乡亲的不去不合适,朴实的他就是这样。
      
       心愿。虽然没有问过父亲的心愿是什么?但我能猜到,是希望我们都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生活,近期应该是盼望弟早日成家立业吧。


作者:康苏煤矿 王红杰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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