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的阳光透露出一丝丝慵懒，照得人懒洋洋的！出差回家的路上，路遇一片桑树林，让昏昏欲睡的我们顿时精神抖擞。只见那小山坡上，一株株桑树长得枝繁叶茂，那嫩绿嫩绿的树叶下，一颗颗黑的、紫的、红的桑葚，随着树叶轻轻摆动。风一过，一颗颗又大又黑的桑葚随风而落，或成为田地的肥料，或成为蜜蜂苍蝇之类的美餐。

      一车人开始按捺不住，顾不上疲惫身体和辘辘饥肠，找塑料袋、矿泉水瓶，风一样的朝山坡奔去。来到一颗较大的桑树下，地面上已经厚厚的铺上一层桑葚。看着一地成熟得诱人的果实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不免让人心生遗憾。高高的树枝上，挂满了桑葚，矮矮的枝桠伸手一拉便低下头来，淘一颗又大又紫的桑葚放进嘴里，酸甜相济，美味可口。顾不上干不干净，忍不住又摘了几颗黑得发亮的放进嘴里，那滋味甜蜜蜜的，沁入心脾。顿时满嘴的紫黑色，连舌头上都留下了印记。

 

      记得小时候，老家的田坎上也种了几株桑树，每到桑葚成熟的时节，我和小伙伴们总是眼巴巴的守在树下，桑葚一掉下来，几个人便一哄而上，先到先得。也有比较野的男孩子爬上树去摘，可是总被来往的叔叔伯伯们吆喝下来，连骗带哄的说：“那个谁谁谁，赶紧下来，再不下来就告诉你父母了！”就这样一株桑树下总是蹲着五六个小孩，一呆便是大半天。妈妈最不喜欢我去淘桑葚吃，说是桑葚汁弄在衣服上洗不掉。可我总是不听，偷偷溜出家门和小伙伴们一起守在桑树下，小心翼翼地避免衣服上蘸上汁水。可每次回家，妈妈总是能发现我的小秘密，不免要挨训。有一次，我的年龄相差不过十来岁的舅舅逗我说：“吃桑果子，打乌嘴子。我要告诉二姐，看怎么收拾你。”到那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每次总被妈妈发现。

 

      看着高处大而饱满的桑葚，想也没想就往树上窜，一大把一大把的摘下来，放进口袋。实在摘不到的，就跳下树，拉着枝桠用手摇，对着树干用脚踹，一颗颗熟透的果实砸在树下的人的身上，发出哎呀哎呀的叫声，顾不上去处理衣服上的汁水，眼明手快地挑选着刚掉在地上的桑葚，好像在和蜜蜂抢食似的。最高处的桑葚，我们也有办法弄到，在田间捡起一根长长的树枝，对准高处的枝桠胡乱一竿子打下去，总有不少掉下来。就这样，一颗颗桑树上的桑葚被我们消灭殆尽。

 

      满满三大口袋桑葚，足足有二十斤，分类装好。没有损伤的拿来吃或者晾晒成干果，有损伤的拿来泡酒，一举三得。五个人看着丰硕的收获，乌黑色的嘴角向上勾出完美的弧度，笑得合不拢嘴。 （作者：何芋秀）

作者：川煤鼎能川南建工何芋秀

编 辑：蒋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