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琳萍:回忆童年 | |||
煤炭资讯网 | 2014-4-18 15:18:17 散文荟萃 | ||
一晃30几年过去了,每当翻起老相册还会感触良多,老相册里不光有怀念,还有抹不掉的记忆,虽然在那种物资匮乏的年代里,我家里的物质条件并不好,但我很快乐,我童年的成长见证了国家改革开放的成长。
时间过得真快,我都成家了,我的女儿已经近十岁了,但和我的童年生活迥然不同,但我依然觉得我童年的这段回忆值得记忆,值得珍藏。
少年,似乎我已与她告别;中年,等待我继续去挥写。今夜听雨,细数之后,惊讶的发现,我已走过了三十二个春秋。雨打窗棱,是为我哀叹,还是为我吟唱。
现在的我,不复当年的童真,会趴在窗边看连成一串的水珠;现在的我,已学会思考,会在窗边静静的聆听那雨滴清脆的撞击声,聆听那雨滴撞进心坎的声音。有时觉得小草真好,一旦落地生根终生不离不弃;有时觉得雨水真好,清澈透明,无忧无虑。她们没有人的思想,真好。有了思想你就要思考,思考你就要烦恼,有了烦恼你就不能开开心心每一天。
在人生的旅途上踏过三十二个脚印后,我发现每一天都开开心心似乎是一种奢望。童年的天真不再,童年的欢笑不再,只是童年的记忆里总是有一种伤痛的水汽在飘荡,雨天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悲伤,这可能是受过敏的影响吧。下雨的时候感觉一个人很孤独,有一种与世界隔绝的感觉,雨水中似乎饱含凄凉,很冷很冷......
雨天,很美;雨天,很静;雨天,很孤独,雨天,很悲伤。自己一个人趴在被窝里紧紧地抱紧自己,感受身上散发的热量来温暖自己的心,有时她很冷。因为她已学会伪装,披上带着灿烂笑容的外衣,在人群中走过,走到无人的角落,独自咀嚼悲伤,然后释放。
童年你还好吗?我向你问好......毫不夸张的说,我们很多人就是大碴子粥养大的。大碴子粥都是在那很大的铁锅子里熬很久,熬出大碴子粥香气四溢,一大锅能吃好几顿,我妈有时还当礼物送给邻居品尝,他们都夸碴的好,我都吃腻味了。除了大碴粥之外就属二米饭了,这种大米和小米混合起来的饭一般人吃起来还会记忆尤心的,总的来说比高粱米饭强。每家不可能经常吃大米,别看二米饭不大好吃,但做起来还是挺复杂的,工序较多,别说这种饭的米汤做出的菜还是蛮有味道的。主食就没有那么挑剔了,偶尔吃顿大米白面那就是来客人了,平时玉米大碴子粥就是首选。
冬季的主食还有粘豆包、年糕等。外面的黄米面口感极佳,稍微有点酸味道,但很香很黏。小时候在外边疯完了,就到豆包缸里拽出一个来,津津有味的啃起来。菜一般都是秋季晒的菜干了,那时人淳朴,晾在外边也没人偷。储存大白菜、窖存土豆,腌酸菜这是冬季常备的菜了。我的童年是伴随着挖野菜,放小鹅儿长大的,顺带着采点车轱辘菜,婆婆丁,这些菜采回来,我们洗洗就蘸酱吃,我爱人现在还好这口。酱是自己家里做的,现在只有个别农村还自己做酱,年轻人都不会做了。现在能在城里吃上农村自酿的大酱,还真是很难得。妈妈手很巧,变着法儿腌渍很多坛坛罐罐咸菜,什么咸鸭蛋、辣白菜、芥菜疙瘩、萝卜干、豆瓣酱、蒜茄子啥的现在想一下就流哈喇子了。
我印象最深的奢侈食品莫过于罐头了,那个年代的罐头,往往会传过很多家庭,大家都送来送去的,有时一看还是我家送出的那罐。一般都舍不得吃留着走人情用。大人舍不得吃但小孩子还是经常惦记着。看见别人吃罐头那可是望眼欲穿啊!心里不断念叨给我点,给我留点,到现在我对罐头还情有独钟。偶尔逛超市时以我闺女的名义还买罐缅怀一下,回家基本都被我吃了,惹的爱人翻了好几个白眼。那时候,家里的罐头,都被妈妈藏起来,就怕我们给偷吃了。绿豆糕、麦乳精等那时对我而言只能在梦中品尝了。
奢侈的食品很难捞到但有一种食物——冰棍还是能够满足的。5分钱一根,想起来就激动。每天听卖冰棍的吆喝声,魂牵梦萦的系着我幼小的心灵。每当从妈妈手里接过那5分钱硬币时,发现妈妈瞬间高大起来!简单口味的冰棍和雪糕再也没有了,替代的是种种奇特口味的高级冰淇淋,那些冰淇淋都是靠添加剂才特别美味可口的呀!小时候的好吃的,基本上都是没有包装的绿色食品,我们可能是最后一批吃到绿色食品的国人了。烤苞米、烤土豆、毛豆、冻梨、糖葫芦什么的,现在的孩子的零食,高糖高盐,膨化油炸外加防腐剂,包装多,营养少。冬季我想吃的水果莫过于冻梨了,这种带有北方特色的水果,现在还在流行着。冻梨在冻着的时候,那是相当有硬度的,吃的时候必须找一个盆子,把它们化开才能吃。在寒冬的季节,屋子里燥热让人口渴往嘴巴里一咬,汁水甜甜满嘴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新鲜的。
童年的家里虽不是一贫如洗,但较高的物质生活还是满足不了的。 我人生第一次看电视是在前院魏家,每天屋子里坐着很多人,就像村里来电影那样排着队等候着。等家里买电视的时候,已经出彩电了,记着当时买彩电时我兴奋的好长时间睡不着觉,第一台电视的地位那是非常高的,特意把放被褥的立柜腾出来安置它。电视买回家,我再也不用打扰邻居了。记得那时正在热播《射雕英雄传》,憨厚的郭靖,调皮的黄蓉在我脑海中迟迟挥之不去。但妈妈不许我看电视,当时我就想,等我长大后天天看《射雕》,10年后听听里面的歌曲还凑合,看就没兴趣了。
说起立柜来,我对柜上的烫画还是很感兴趣的,当时还临摹过,崇拜的不得了,我一个同学的父亲就干这个的,那些年很吃香的。谁家里打一套家具、小柜啥的得请专门师傅。好酒好菜伺候着。现在我父母家里还有这样的柜,还保留着。质量挺好,我闺女小时候还在里面藏猫猫玩,都没事。
自从有了录音机,唱片就没那么火爆流行了,逐渐的,磁带就成为主流。我忘记我家是啥时候买的了。那时候,磁带听得久了,常常会出现绞带的情况,我们自己就会把磁带小心拿出来用铅笔伸进磁带的圆孔里,一点一点的转动,把磁带转回去。当时都互相翻录,完全没有版权意识,反正大家也不懂。
我的童年是快乐的,不知愁是啥。什么都可以当成玩具的年代,我也没有免俗。
秋天一帮孩子在树下找那些最粗壮的树叶,去掉叶子,只留下一根粗壮的叶柄玩“杠树叶”。大家互相拿着“杠”,就是互相往回拉,看谁的先拉断。胜利者好像中了大奖一样,炫耀着。童心未泯的我有一次想找这样的树叶,最后以失望告终。
一次在我小姑家还笑话她,成家之后才会骑自行车,但我忘记了我是啥时学会骑自行车的了,但我脚上的伤疤告诉我,那时年龄应该在上小学的时候。够不着坐,把右腿从车大梁底下伸过去够右脚登子,身子斜着,这种“掏裆”骑法,紧急情况是刹不住车的,我脚的伤疤就是当刹车用时留下的。那也挡不住学车的热情。我小时候的另一爱好收集烟盒,渴望的程度跟着那些抽烟人的屁股后面转,还别说我还真攒了一些烟盒,但没有高档烟的。如果留到现在,估计能卖个好价钱。女孩子喜欢收集糖纸。
我虽然现在也不会唱歌,但我还是喜欢老歌,那时的我就开始找本子记歌词,还炫耀似的到处显摆我抄了多少,有一天我发现我心爱的歌本不见了,但现在为止我也不知道谁偷的。“黄山、黄河在我心中重千金”那时的歌很带劲,听起来就激动;“嗨、嗨我的双节棍”我的心就一悸动,浑身发痒,这就是年代的差距。对于那时候的女孩子来说莫过于买歌星、影星的不干胶了。那时最多的也就是成龙、刘德华、郭富城等的。不干胶通常是16开的,在摊贩的架子上高高挂着一叠叠的,赶上喜欢的,就买一张,然后就用剪子,把一张一张小小的照片剪下来,分贴在铅笔盒上、笔记本上、歌本上,还有床头上,开始流着哈喇子做梦、遐想。
我们会在“大雨哗哗下,北京来电话,让我去当兵,我还没长大。”的童谣中长大,我们也会在各种小游戏中学会成长,学会思考。
琉琉(liu读二声)的玩法让我们学会怎样走向成功,掌握生存的技巧;扇吧唧(打pia)的玩法让我学会实力和技巧同样重要,因为我的手中指现在还留有当初打pia时的痕迹,为了手中的pia能够扇动对方而触了地。我们那时候的游戏,都带着赌博的性质,那绝对考验一个爷们素质,现在的孩子,大部分都经不起大起大落,全输全赢的游戏,我闺女这代更是玩游戏一输马上赖皮,要不上演苦情戏。也造就了那时候人胸襟要大气的多。“歘”读(chua,三声)嘎拉哈,就是猪、羊、牛的关节骨,小女孩在手里颠来颠去的,但现在我也不知道咋玩的,但我知道这玩意已经变成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小时候抽陀螺、轱辘圈、滑刺溜、滑爬犁等游戏,使我爱上了冰上运动,只要河里有冰的时候我一般情况下,都拖着小爬犁来到了河上,畅快一番。一年开春之际,我一如既往的来到河里,在兴奋中我落水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失去了酷爱的冰上运动,长大后明白一个道理,任何游戏都是有度的。
童年的我非常喜欢看书,我女儿就遗传我,也喜欢看书。
小时候很喜欢看连环画、小人书,每次小叔叔放假回来,我都会缠着他买一些这样对儿童开发智力有帮助的课外读物,我小叔叔被我的真诚所感动,基本上每次回来都给我买书。记得小学毕业时我的藏书已经很羡煞旁人了。可惜这些书没有留存至今,被我妈妈闲碍事卖掉了,换了几个实用的大碗。小人书和现在的漫画书,在当时孩子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神圣的,都是心中最着迷的读物。小人书上的故事,我至今还记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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