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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红玺：印象徐州 | |||
| 煤炭资讯网 | 2014-4-16 10:23:44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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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令人欢呼雀跃的风景、一个遥远思念的电话、一次偶然的公差机会、一份心中跳动的向往、一次仓促的起行………构成了我走进N个城市的N个理由。
想来想去，第一个城市，当之无愧该是母校所在地——徐州。
尽管那是一个兵家必争之地。乾隆皇帝谓之曰：“穷山恶水、泼妇刁民”，咒诅后那地的女人果然愈加泼辣，每每令入城的我见之惊恐，意欲逃跑，但终究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续观那地的风景。
“徐州八大怪，萝卜当做水果卖”，切好的萝卜摆放在小三轮车上，满脸皱纹的女人看着我们一群嘻嘻哈哈傻乎乎的小姑娘，递上一元钱的票子，拿过红红的萝卜，只为尝尝味道。似乎那个萝卜的形状切得有点独特，像一朵花盛开的样子？不太确定了，味道也忘了，似乎是有点辣吧？只记得那小贩满足的笑，惬意、意味深长还有一点点狡黠？……
徐州的味道。
想象中水滋滋的城市，游走中透着点点的辣味。
那辣，似乎来自于徐州女人，高大、粗壮、满口垮垮 的俚语，比男人嗓门大多了，架势仿佛是当家的，如果不是当家的，也一定是个好苦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印象？也许是很少见识徐州城里的女人。城里的女人或许妖冶或许风情或许娇媚，却不如农村女人来的原汁原味。
母校驻扎在在铜山县，校门口住满了铜山县郊区的农民。穿的扑扑啦啦的农妇对着流着鼻涕的孩子，或者那个闷声闷气的男人大喊大叫对我们而言已是司空见惯。偶尔会去校门口的饭馆小坐，刚进门，老板娘便迎上来，拿着巴掌宽的纸本本，赶紧吆喝招呼、一边倒茶、一边大声的向后院里报着菜名，同时往纸上划拉，透出几分与外表不符的精明。硬硬的指甲，团着点点的黑，深深的裂纹，刻在食指的侧面。
也许，到处都有此等泼辣的女人，却惟独徐州的女人在我心中永居首位。那个垮垮、霸霸的腔调，那个不容分说的气势，即便发自于婀娜蛮腰的美女，出来的声气仍不能不叫人叹服，这就是徐州，藏在骨子里的辣！
其实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对徐州女人有着如此不完美的记忆，而且难以更改。悄无声息的徐州男人，还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好像是藏在袖筒里的，只是偶尔的露一下。倒是女人，犹如袖套，过来过去，晃动的满是她的影子。村巷里的、集市上的、书摊上的、商场里的……没有美感可言，只有岁月的艰辛 和流年的打磨，风风火火里，犹存那么一点点对未来的期盼。
小时候上学放学，常常看到村子中间的兽医站门口，坐满了上了年纪的农村老汉，晒太阳，说着责任田、说着被解散的人民公社、说着回家当兽医的老马比原来更忙，票子更多……年纪最大的满囤老汉，边说边在布鞋邦邦上掸着水烟，眯缝着眼美美吸口烟的时候，往往就被呛得满脸通红……
呛得老汉只喊叫“辣！辣！辣！辣死我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喜滋滋地、再狠狠地抿上一口。
辣，对于喜欢辣的人来说，该是介于期待刺激和果然被刺激后的一种味道吧！
比如胃口、比如记忆、比如梦想……
比如，渴望一个激情燃烧的少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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