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 晴:往忆今思 | |||
煤炭资讯网 | 2014-4-11 10:11:57 散文荟萃 | ||
“半生存了好多话,藏进了满头白发”,“生儿养女一辈子”“转眼只剩下满脸的皱纹了”,一首《时间都去哪了》,句句扣人心扉,催人泪下。尤其是身为人母后,感触便更加深刻。
小时候,瘦如干柴剪着男孩子发型的我气冲冲地躲在墙角不吃饭,母亲总是端着饭不停的劝说,一旁大我六七岁的哥哥姐姐眼巴巴地望着碗里的饭,露出一股渴望的眼神。那时候家里穷,他们吃窝头,给我偏吃一碗蒸黄米饭,可不懂事又挑食的我就是不吃,每次吃饭,就如同打仗一般,伴随而来的是父母一堆苦口婆心的好话…
好不容易长大了,进城上了高中,半个月到一个月回一次家,那时父母总会给我带够钱,老担心出门在外无依无靠,怕饿着、怕冻着。有一次从学校刚回到家,就看到父亲浑身脏兮兮地从外面回来,只留下一双眯成缝的眼睛和一口洁白的牙齿。看到父亲的模样,又心疼,又难受,难以控制的泪水如泉水涌出眼眶。原来,将近六十的父亲为了供我上高中,跑到后山的焦化厂给大卡车装煤挣钱去了。母亲看到我流泪,立刻笑眯眯地说:“那活根本不累,一天也就八个小时,活多的时候一天能挣三四十呢。”
高中三年很快的就结束了,高考落榜,无疑将各种负面情绪蜂拥而至。不敢面对父亲,更不敢向父亲提出自己要去复读,有一天同村的朋友叫我一起去复读,父亲一句话都没说将我的行李放在平板车上,赶着驴车将我们送到公路的大巴车上,一路上我一直低头哭着,没有勇气看父亲一眼。到了学校朋友才把生活费给我,说是父亲给我带的生活费。
转眼间,结婚生子,回家的机会变得更少。忙碌的生活和工作,剩下的只是偶尔回家的礼物和一两个短暂的电话。父母的头发一天比一天更白,皱纹一天比一天更了,背一天比一天更驼,眼睛一天比一年更花。仔细算算,能全身心陪伴父母的时间少到让人害怕。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今年终于看到门前梨树开了花,我们的父母仍在家中翘首以盼子女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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