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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龙:井下听来的故事

煤炭资讯网 2014-10-11 13:00:00小说林
   北区三矿被鉴定为高瓦斯矿井,我矿就是其中之一,自然而然的有了瓦斯抽放地工种。抽放队又分两个班组,一个用钻机在煤巷向煤壁打眼,一个是干接通抽放管路的活儿,那是我刚来下井,对所有的事都不太懂。分在抽放队跟着老工人打钻。见到井下工人干活的麻利,我汗颜了。机长准确操控机台把手,掌握梅根钻杆进和倒的尺度,上下钻杆及送水器的衔接配合是否默契,以及煤壁内是否有岩层存在,是直接影响到这一班的工作进程,换句话说,影响到这班工人坐早罐还是落点,就是下班的早晚的问题。几天下来,我也大体知道工作流程。

这一天,大家工作配合得很好,水源供的正常,也没遇见岩层,算是运气好早早收了工。走到2301运顺口,歇脚。这时大家东拉一句西说一句,最后矛头指向陈狗蛋。
陈狗蛋个头不高,娃娃脸使他外貌看起来像三十岁的人,其实他刚四十出头。这厮是个人渣,居然隐藏了这么久,我还真没看出来,要不是他亲口讲他以前的事情,恐怕还真以为他是老实巴交的好人呢。
那还是他二十来岁发生过的事情。正是春夏交替之际,人们多数换上清爽的单衣,一天瞅见隔壁邻家的大人好像不在家,邻家少女正值花季,一身白衫粉裙,出落得亭亭玉立,扎着泛黄发色的马尾辫,从学校回来。他便端了茶上邻家看电视,见女孩进厨房放碗时,他就趁机锁了院门。有一搭没一搭的寻问他父母干啥去了?往屋里去。无心的张家小妹说父母外出进货,下午回来。
哪成想他这位邻居大哥,已经对自己动了邪念呢。
陈狗蛋确定无疑,他父母不会短时间回来。四下旁顾无人,便盯着少女起伏的胸脯看,见女孩打开电视坐在床边,直看得邪火在腹下乱窜,于是他大着胆子挨坐到女娃边上,细看女娃白皙的脖颈,那咸猪手似着了魔不受控制的在女孩身上摩挲,女孩立马明白过来,吓得不敢做声,脸涨得通红,陈狗蛋得寸进尺欲念冲昏头,开始将手伸进胸部揉搓,女娃扭捏左右躲闪,说再动她就要喊人了。
陈狗蛋一愣,女娃就要往外跑,他两步追上就把一把女娃扯住,一把抱起扔到床上,凶恶的眼神泛着绿光,嘴里说:“叫你再喊,你是想死的吧?”扑将上去,骑在女孩身上,一巴掌扇在女娃漂亮的脸上,开始疯狂地扒扯着女娃的衣裳。
女孩被一巴掌打的惊恐不已,不敢有任何反抗动作,不敢再有任何言语。浑然未觉中,自己已经被扒的一丝不挂全身赤裸。待到身下刺痛传来,落下潸然两行泪.....
事后,女孩家人回来,见女孩衣服破了,神情不对,逼问之下知道女儿受辱,气不过,拿着砍刀就要砍上门去,被邻人看出不妙,赶紧上前阻拦,赶紧报了案。这这厮做下伤天害理之事,自知理亏早一步坐车离矿。陈狗蛋的父母知道儿子犯下大错,也气得不愿多说求情的话。
警察抓住他的时候,这厮身上花的没一分钱,在大街上游荡,据他说,本出来的匆忙,没带多钱,正考虑是否要自首。陈狗蛋因强奸未成年少女一案,背叛处有期徒刑七年。这还是他家人给受害女方一笔赔偿金,才松口从十几年减到九年,服刑期间见他改造良好又减至七年的牢狱。不然的话到现在,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随后,他又说起在监狱服刑的事儿。说他刚进狱时,一位蹲狱几年的人,问他犯啥事进的号子?他说不想说。那人见这厮还他妈的牛皮哄哄,脸立马阴下来。旁边站出一位狱友,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一脚,紧接着又来几人加入暴打他的行列。
说这是蹲号子的规矩:新来的,不知道这规矩,所以得上一课。
我有些不信,咋这么像周润发主演的《监狱风云》,他说那影片好就好在略微的真实性。
他还给我讲,监狱也是分派别的,尤其是放风时,分区域的,一定要看自己老大脸色行事,跟紧老大,不能一个人瞎溜达,防止惹到别人头目看不顺眼,把自己小命丢进去都不知为啥?监狱警有空管就管,没空管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看不见。你想啊,能进监狱的,那肯定不是啥好鸟。说着他还庆幸自己当初被暴打没还手,只要敢还一下手,那你就等着惨叫吧?
他说后面见过新来的,还了手之后。狱里的老大,一个眼色,几个人全围上了,抓住手往架子床上高处一绑,吊起来,用小腿粗细的棒子,一棒子抡下去,你这屁股门子屎就夹不住了,真是屁滚尿流的。我问那有能捱得住得不?他摇摇头,那厉害的最多就三五下,也就服服帖帖,乖得怂都不像,叫你吃屎就得吃。
我说那你可真算运气好。他一脸悻悻然,可不就是,当时呆的那监狱,有三伙人,咱铜川咸阳地区的八九个,渭南的十来个,还有外地流窜过来不知犯啥刑的十几个。我当时就跟着咱铜川这一帮子,做小弟。后来,那邻家自发生过那事后就搬走他乡了。
这厮说完这些我不知道的故事,时间也差不多该上罐笼了。
我心痒难耐之下,就将这故事,编撰出来,供大家以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作者:陕西铜川下石节矿业后勤 杨小龙 编 辑: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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