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根:风雪夜归人 | |||
煤炭资讯网 | 2014-1-10 15:28:13 散文荟萃 | ||
下班已是深夜1时10分,背着矿灯、迎着雪花走在矿区的道路上,脚踏着雪发出吱吱的声响。雪花不时的飞进脖子里,督促我快步走向澡堂,美美的洗一个热水澡,驱驱身上的寒气。
下班的矿工如同饺子一般“咕咚、咕咚”的跳进热水池里。老工人闭上眼睛享着受热水带来的温暖。年轻工人呲牙咧嘴的喊“水太热”。难怪工人们说:“澡堂子的热水是检验矿工工龄的标尺”。
洗完澡,已是深夜2点整,在热水中侵泡了大半个小时,上班时身上的困乏和冷意已消失殆尽。该回家啦!打开澡堂门,沿着过道,下一层楼梯,出大门,便见灯光下雪花飘飘洒洒。在矿区外的租住房,据此约步行25分钟。身上的热气还未消尽,前一半路不感着到冷,而头上的湿发已结成一股一股的冰凌,硬硬的,如同一个壳扣在头上。后一半路便感到冷嗖嗖的,脚踩雪放出的声响“吱吱”的响了一路。搓搓手哈哈口中的热气,冰冷的手、麻木的指尖依然没有感觉,两只手拢在棉衣袖筒中,跺跺脚、小跑起来。想着妻子做的香喷喷的饭菜,一路飞到房子里。
房里的煤炉还有温热,赶快给快要熄灭的火塘里加点煤。炉子上的饭菜冒着一丝热气,妻和儿子已酣然入睡。儿子似乎做什么梦,嘻嘻的笑出声来,过去一看小脸蛋上洋溢出的笑意还未退去,掩了掩儿子被脚。
一个搪瓷碗扣在一个盘子里,一半洋芋丝、一半酸白菜,还有一些油炸花生豆,烤箱里两个焦黄焦黄的馒头。倒了一大杯散装的高粱酒,一点一点的吃着,脑海中不时闪现出工作上的事。干工作与人争执,避免不了,想想倒是好笑,摇摇头,喝了一口酒。望了望窗外,雪依然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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