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德平: 一条无嘴的鱼 | |||
| 煤炭资讯网 | 2013-9-3 8:48:34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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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色如水的秋夜，我和几个同事在叙永县杨武坊的桥上，点了几串烧烤，摆了一张小桌，要了一件啤酒，边喝边“天南地北”地聊天，谈论着一些不公平的事。
这时，一位打夜鱼的大爷背着渔网从我们身边路过，我想吃新鲜的烤鱼，忙问：“大爷，捕到鱼没有”？“只有一条鲫鱼，可能死了”老大爷边说边走。“等一下，卖给我可以吗？”我想起家中的乌龟几天没有喂食了。大爷从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拿出那条鱼，我给了他一元钱，在烧烤摊找了一个快餐盒，把鱼装进去并扣好盖子，放在身边的桥栏上，继续和同事喝酒聊天。 突然，装鱼的盒子动了起来，咦！鱼还是活的，我怕盒子掉到河里，忙把它拿下来放到了桌子下。过了一会儿，盒子又有力地动了起来，看来是这条鱼在对死亡进行最后的挣扎。没想到，盒盖开了，鲫鱼跳到了地面，裹了一身的灰尘，我把它捡起来放到盒子里，用一个啤酒瓶压住了盒子。 夜风已冷，已到深夜，大家才散席告辞。我拿着装有鱼的盒子往家走，途中，盒子里没有动静，摇了摇，也没有回音，大概这条鱼已经死了吧。 回到家里，两只乌龟一前一后地爬了过来。我把鱼拿出来，到厨房的水管去冲洗，准备洗干净后切成几块喂乌龟。
哎呀！我惊奇地发现，这条鱼没有嘴巴。它的下颚严重变形，歪在了一边，下颚扭曲封住了整个嘴巴，上颚已变成了锥状，在畸形的下颚中有一个绿豆大的圆孔，这可能就是这条鲫鱼赖以生存的“嘴”。
我仔细地端详着这条三指宽的鲫鱼。它的下颚不是新鲜的创伤，可能在它很小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不幸，是被大鱼或是被水蛇咬伤，还是因为其它外力的作用，把它的嘴巴损坏了，它侥幸逃脱死亡，带着烂下颚艰难地生活着，下颚中间的伤口就在水的进出中变成了“嘴”。这个 “嘴”是不能进食的，只有在鱼鳃地呼吸下，水从“嘴”中进出，以便摄取水中的微生物而生存。 啊呀！在水的冲洗下，这条鲫鱼的鳃忽然动了起来，把我惊吓了一跳，真是一条怪鱼！它“死而复生”了！！我忙用盆子打了水，把它放在水中，它半躺在水里游动，奄奄一息的，在鱼鳃的一开一合下，水从下颚的圆孔中进出，和我猜想得一模一样。 一条没有嘴巴的鱼，到了这样的处境还要生活下去！在滔滔不绝的河里，它瘦小的身体一直经受着饥饿地威胁，也不知经受了多少次生死地考验，它的生命力让我感到震撼！ 有的人在生活或工作中一遇到挫折，就心灰意冷，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如果想一想这条没有嘴巴而顽强生存的鱼，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克服困难呢？这一夜，我失眠了…… 翌日清晨，这条鱼更加鲜活地游动着。我用脸盆把它端到永宁河边，轻轻地把它放进河里。它快活地摇着尾巴，在我面前游了一圈，慢慢地沉进了水里，又开始了它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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