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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瑶:我的父亲

煤炭资讯网 2013-6-18 6:28:12    散文荟萃
 
           作者单位:湖南湘煤集团街洞公司
 
  直到今天,我都很难忘记父亲给我买新衣裳的这件事情,回首与父亲有关的种种过往,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有心酸更有感动!父亲坚强而朴实,不善言语又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些年来,他一直鼓舞着我在人生的道路前进!
  —— 题记

  直至今日,依然清晰地记得父亲曾给我买的那套新衣裳,染着蓝色的结实布料,十足的校服款式,而且这套衣服的款式更适合男孩子穿。
 
  虽然我是个八零后,但是从小因为家中姐妹多,父母又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中的经济收入一直十分拮据。记忆中,家里总是种很多的田地,除却自家的,还租了别人家不要的田来种,父亲一年到头忙里忙外,甚至还要趁着农活不忙的时节去附近打工挣钱,以维持这个上下老少有八口人的家庭。尽管父亲很努力地忙于生计,但是印象中,他总是为家中的经济而发愁,为了凑齐我们几姐妹的学费而到处奔波。现在想来,那段时期的父亲极具艰辛!
面对这样的状况,家中自然是不会有多余的钱来给我们添置新衣裳的,包括家里的每一个人,我们穿的衣服基本上是亲戚家不要送过来的。常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从小,我也算是懂事的孩子,虽然心里有很多愿望,但是从来不会轻易向父母提。到了中学时代,望着班上一些条件好,穿得花花绿绿的女同学,我内心十分羡慕!甚至做梦都会想要有一套牛仔衣服和一双波鞋!记得有一天清晨上学前,我望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突然特别恼恨,不知怎么的向家人发起脾气来,一股子劲爆发了,然后气冲冲往学校赶。
 
  在这之后,虽然失望,但也无可奈何,逐渐忘却了发脾气这件事情。某一天放学回到家,突然得到一个好消息。父亲为我们姐妹每人买了一套新衣裳!我们姐妹顿时雀跃起来,立马催促母亲把新衣裳拿出来给我们穿。母亲从柜子里把衣服拿出来试穿,一边还说着叫我们要爱惜,最好把新衣裳留到过年再穿。等我接到我的新衣裳打开一看时,傻眼了!这根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衣服,这套带着土气的蓝色“校服”根本就是男孩子穿的!那一刻,别提我当时多失望了,直到现在还能记得当时又喜又悲的心情。父亲给妹妹买的倒是红色的,但一样是质量相当厚的“校服”。
 
  后来,我从奶奶口中得知,这三套衣服是父亲在外帮人打水井赚来的,大冬天的足足干了半个月。父亲拿着这钱甚至没有和母亲商量,跑到商店左挑右选,看这几套衣服质量够扎实、够保暖,狠下心掏出钱来帮我们姐妹买了新衣裳。父亲事后和家人说,孩子都长大了,在学校知道要面子,怪自己没有能力给我们好的生活条件!
 
  至于父亲给我买的这套衣裳,我后来也只穿了寥寥的几次,因为的确每次穿上后,都会有人很奇怪地问我怎么穿着男孩子的衣服。大概父亲后来也是知道我不喜欢这套衣服的,不知道他是什么心理?这套衣服在多年以前,还被母亲收在家中的柜子里。
 
  再后来,高中没念完的我,决定离开父亲和家,义无反顾跟亲戚去深圳追寻我的世界。父亲的本意是希望我能够在他的安排下,去学做裁缝的手艺,但我执意要趁着年轻出去闯荡一番,父亲也无奈。在出发前那段时间,父亲拎着大母鸡和东西去给亲戚家送礼,再三拜托人家一定要照顾我。在上火车的那一天,因为当时火车站人山人海,一片拥挤,父亲担心我和亲戚会挤不上车,他又找到一个在火车站派出所工作的亲戚,让亲戚帮忙送我上火车。临走时,父亲挤在人群中高呼提醒我记得写信回来。
 
  几年前,我在矿山安家,并在矿山工作,至此安定下来。在出嫁那天,父亲托姑父和我谈话,大致意思是希望我婚后能抽空多回家看看。那一刻,我不知道父亲内心有多不舍我的离去,从他脸上的微笑里,又似乎看到了他的欣慰和为我的幸福而开心!
 
  这些年来,我们几姐妹都一个个逐渐长大,离开了家和父亲,弟弟也时常在学校寄宿读书,家里就剩下父母。我每年都会抽空回家一两趟,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忙得团团转,忙着张罗好吃的,忙着叫母亲带我的儿子去集市上买新衣裳。到了今天,父亲的心愿就是看着我们都平平安安的,常回家看看!
 


本网通讯员:彭瑶      编 辑: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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