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苏红: 趣 旅 | |||
煤炭资讯网 | 2013-11-27 16:18:30 散文荟萃 | ||
培训班结束后,大伙儿自发组织、自愿参加了南寺爬山活动。
南寺,拥有三百多年的历史,可以说是百年古刹,源远流长。然而,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将这里的寺院楼阁毁于一旦。后来,人民政府又重新投资修建复原,但是规模相对小了许多,这里成了旅游胜地,辖属于内蒙阿拉善地区。
我们一行一百二十多号人分成三组,包了三辆大客车。中午一点从煤城石嘴山市出发,经过三小时的旅途颠簸到达。这时的南寺正值夏末接近立秋的时节,客人稀少,许多店铺都关着门。天空中碧蓝如洗、纯净透彻、微风习习。远处高峰险峻、鳞次栉比。青松翠柏、郁郁葱葱、苍翠欲滴。红墙黄瓦的寺庙色彩醒目、高低错落,五彩缤纷的经梵旗帜在风中摆舞,一些黄的、蓝的、白的哈达悬挂在一些树杈上,透着喇嘛教的神秘气息。或高大或矮小的玛尼堆(又叫敖包)也横七竖八缠绕着各色哈达,据说是牧民祭祀所用的设施。不经意间,远处山坡上显现出白色的梵文,那是白色石头摆出的文字。仔细寻觅,发现好几处,给黛青的大山笼罩出浓厚的宗教气息。
我们五人分在了四号蒙古包中,杨小柳初次来,很兴奋。“这怎么睡呀?”赵琴说“头朝门,脚朝里呗。”王娜说:“不行、不行!那样,你的脚丫半夜碰到我嘴上怎么办?”“嗨!咱们几个全把脚伸到炕桌下,来个发射状不就成了!”赵琴突发奇想。王娜的位置在正对门的里边,她按提示躺了下去,可是白色的褥子是顺着铺的,这样的躺法,使头顶挨着毡包,脚伸在炕桌下的没铺褥子的地方。“不行!这样睡着一动弹就撞头。”杨小柳和赵琴却坚持那样。不过两个人动手把炕桌向右挪了半米。毕竟右边的铺只剩一个人,暂时还没回来。
“耿飞燕回来咋睡?”“ 回来晚的没有主动权,她只有按咱们的睡法做决定了。”“哈、哈、哈……”
“咯、咯、咯……”
我们四个人两个一床铺躺下,闲聊着天。
突然,后边的蒙古包中那嘈杂的打扑克声中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接着人声沸腾。“蜘蛛!”“蒙古包中有蜘蛛!”
“啊!?”杨小柳“腾”地爬起身,上下翻腾起被子,像细心搜索的侦察兵一样,结果一无所获。“你们说,会不会有老鼠呀?我最怕那玩意了!”“没有。我们去年来过没发现什么,刚才他们那蒙古包灯亮着打扑克,吸引了各种虫子,天黑昆虫就喜欢光亮。”我颇有经验地做着宽心工作。
一夜无话。
“昨晚,你们包里发现了什么?”“大蜘蛛,这么大呢!”王丽娟用右手食指和拇指指尖聚拢,圈出一个杏子大小的空间。
“那么大的一只蜘蛛!”赵琴吃惊地看着那个圈。
“一只?好几只呢!吓死我们了。”李炳辰正好也拿着洗漱用具进来。“昨天,我们打完扑克正要散伙,接二连三发现了蜘蛛。”
(二)
清晨,分好矿泉水,开始进山了。这贺兰山的宁静就要被打破,马蔚突然喊了出来“我包里的手机咋没了!”“怎么回事?你刚才放在哪里了?”“我吃方便面时就放在包里,出去扔垃圾、洗手回来,就没了手机!”“走!咱们找服务室反映去……”马蔚和班长任民生去了服务室,竟然发现手机掉在了方便面盒子里躺在垃圾里!这时,二队、三队都走远了,我们一队人马终于也挪动脚步撵了上去……
沿着一米来宽的水泥台阶拾级而上,迂回曲折渐渐进入茂密的山林之中,苍翠欲滴的松柏层层叠叠,满眼的绿色沁人心脾,道路两旁不时有黄色、兰色、粉色的野花争奇斗艳。首先向牦牛塘进军,在快到2号站时,人们明显得都感到了体力不支。有的拾起枯树枝拄起了拐杖,有的站在半路,两手掐腰猛喘粗气,豆大的汗珠七零八落。我好歹去年来过一次,有了一些经验:不走水泥台阶,专走台阶旁的土路,这样抬腿幅度小,脚下松软有缓冲,腿脚较舒服,于是感觉还可以,我找到了窍门,上山也就有了优势,一会功夫我甩掉十来个人。正得意间,冷不丁听到身后那位男士开了口“你是导游吧!”“天哪!瞧你这记性,前天你还和我跳舞了呢!”“荣幸!荣幸!”原来,史晓东只顾盯台阶了,没注意我什么时候超过了他,而且是位岁数不大的女同胞,所以不免吃惊。
牦牛塘原来是一片地势开阔的草地,平缓的绿地烘托出远处的层峦叠嶂,嫩绿的坡地、墨绿的丛林,星星点点偶连成片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曳,人们一下子眷恋上了牦牛塘,大家伙抓紧时间拍照、休息。导游说可以从这里作选择,一路继续攀登然后沿原路返回到这里,另一路直接走四十分钟水泥路去车站坐车回宿营地。结果,一半人选择放弃。我觉得爬山乐在其中,于是兴冲冲地跑向攀登的纵队。在途中,赵丽梅、王子东和李海帮我发现了许多蘑菇,我爬高上低地都收进了行囊中,因为只有我背着旅行包。我们笑谈如何分享蘑菇。“这是木耳吧?”王子东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弯腰琢磨起一小堆灰色的菌类,有些象小耳朵,但是明显比木耳厚,表皮内陷。“小心有毒!木耳哪能长成这个样子?”“不行,你拿回去尝尝,权当为科学献身吧 !”“不行,不行,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子儿女”。“哈、哈、哈……”装蘑菇的塑料袋渐渐鼓了起来,听说看林人发现要没收和罚款,赵丽梅帮我全部塞进背包,并笑着嘱咐“回去分给我两个,我给你们做鸡肉蘑菇面吃。”
在七号终点站,我坐在山崖边,凛冽的山风带着哨音拂面而来,吹起耳鬓的长发和衣裾,极目四望,远处银川平原尽收眼底;近处山峦起伏、山峰陡峭高高耸立、绿意盎然。一缕缕雾状白云穿梭于半山腰,一幅山色空朦的清新景象。突然,“哚、哚、哚”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位老山民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奔驰而来。“这马好壮啊!”我不禁喊出了声。那马剧烈地奔驰,身上的毛皮震颤着一种油亮的光泽,好似深褐色的缎子在抖动。山民骑马跑到七号站的标志石堆旁高声吆喝那里的两名急“先锋”止步,只能到此为止。急“先锋”中的年轻小伙不甘心地打听最高峰的方向,山民朝对面一指。嘿!原来在相反的方向,路途太远。如果再返回爬山估计赶不上四点的接站车,在深山老林中,谁敢独自滞留?于是无奈地放弃了。
按原路返回到牦牛塘,我竟然壮胆冒了一次险。我和两名女同胞走到一处山坡时,发现山下水泥道上有人已经出发赶向车站。我提议就势翻下山坡,抄个近路。两位女士面露难色,执意返回走水泥台阶。我一路小心翼翼两步一趋翻下山去,其间差点陷进一个落满松针的裂隙中,但是我看到前后无人,只能胆大心细,惊险刺激地翻下了十几米高的山坡。 走在水泥道上,我心惊胆战,因为前面戴红帽的同一梯队人员一个都不见了,细密的汗珠不经意间一层层渗出,脸颊和额头刹那间湿漉漉的。我顾不上撩开粘在额角的乱发,紧张地左顾右盼,可是四处一片寂静。偶尔从上空传来老鸦那沙哑的“呱、呱”声,我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深山老林中,一介弱女子孤身一人,我不禁担忧起来:万一从林子里钻出一两个坏人怎么办?……
我提心吊胆,脚下生风。就这样,我这个女子独行侠赶了大概一、二十分钟路程,终于追上了一拨同路人,又超过了第二拨人,我越走越有兴趣,越走心里越敞亮。渐渐超过了我们梯队的几拨人,自信心逐渐恢复如初。我暗喜:说不定我会得个第一个出山的头衔?!渐渐地我失去了追逐的目标,前方出现了三岔口,迷惘了片刻,我惊喜地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砖房,门前石头上坐了两位正在翻晒蘑菇的老夫妇俩。
“大爷!车站应朝哪里走?还有多远?”大爷笑眯眯地打量了我一下,顺手一指“那里直走,还有三百米。”我道谢后大步流星,终于第一个出了山,看到接站的客车和等待的同事们,我不禁自豪地笑了。车上的一位中年师傅钦佩地感叹道:“这都是身体好的人啊!”是啊!我每天坚持晨练,身体素质还是过硬的。
我喜欢爬山,其乐融融。土生土长在贺兰山脚下,爬山早就成了我们这些山里长大孩子的强项。在爬山中,大自然给我们亲密接触的机会,让人实实在在拥抱一把大自然,聆听山林的呼唤,品味清醇的原生态气息,那时,你会更加热爱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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