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礼鹏:矿山女人(二) | |||
煤炭资讯网 | 2013-11-11 9:51:23小说林 | ||
杜花花脾气好、长着一副美人的面庞。加之她性格开朗,结婚前那是乡里村里远近闻名的大美女。她家姊妹多,兄弟姐妹有五人,她在家排行老三。为了让哥哥能上好点的学校,她读到小学四年级就辍学回家。先是帮家里忙着忙那,放牛割猪草样样来,后来跟村里的大姑娘一起进城打工。
来到城里,她学会了打扮,第一个月的工资发下来后,她把大部分寄回家,剩下少数零花钱就买地摊上价格低点的化妆品。在城里呆久了,她发现老老实实上班太累了,工资少、时不时的还要被老板骂。看着别人一天清闲得不得了,工资还比自己的多,她羡慕不已。后来,在一朋友的介绍下,她的收入确实比以前多很多。一起去的村里人想,她的工作是白天逛街或睡觉,钱是走哪里来的?慢慢的,他们知道她在一大酒店上班,工作时间在晚上,当了做台“小姐”。 挣了点钱后,她改邪归正,找了一起来城里打工的余胖子回家结婚。由于会保养,她现在身材现在还让村里喜欢时尚的女人羡慕。她性格开朗,但开朗得有些放肆,她开起玩笑来就像当初在酒店与男人调情一样自在,男人说不出口的话到了他口里,那就像扯家常一样,什么她都说得出来,说起来饱哽都不打一个。她走到哪里,哪里就有畅快淋漓的笑声。 有一次,天气很热,几个婆娘邀约起在陈大惠家打麻将,还不要小看她,虽然没读几年书,可麻将打起来,那是一个顺。 “自摸二筒”,她说“和了、小七对、清一色……”,几个婆娘大眼瞪小眼,接着就是数钱。 “你不自摸二筒,怕哪个帮你摸?” “男人不在,不自摸才怪” “男人摸的是幺鸡” “自摸咋个过得了瘾” 几个婆娘你一句我一句,大家又哄笑一阵子。 “自摸就自摸,只要和牌,管它是幺鸡还是二筒”,“像你们,男人不在家,就到处发骚,自摸都在被窝里,还真怕别人晓得,你们就是典型的焖骚。” “没得男人,请人帮忙是,山脚下的王老六在家的嘛,你看他的憨样子,身体又好、力气又大,一定把你们整舒服”。 “像种庄稼一样,不损失啥,咋个不可以?” “地越耕越肥,你们看哪家的牛累死过?” “啥子、啥子,萝卜拔了窝窝在”。几个婆娘哄笑一阵,继续打牌。 过了十五,余胖子和牛三收拾好行李头要到离县城三十公里外的煤矿打工,余胖子以前在煤矿干过,他熟悉煤矿,有井下工作经验,当过瓦检员、放炮员,还有个瓦检员作业职格操作证、所以煤矿老板都想要,到了煤矿都有活干。 走的头天晚上,牛三早早地就睡了,李二妹洗好锅碗瓢盆、收拾完家务后也上了床。牛三睡得沉、像死猪一样,阵阵的呼噜直响。牛三明天就要出去了,李二妹想了想,上床就睡不着,可她不想弄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她从被窝里伸过手摸摸牛三,牛三有了反应,鼾声渐渐小了、醒了。牛三是一身好力气,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婆娘,要过一段没有女人的生活时就来劲,他用心、用力让李二妹出了一身汗,自己也累出一身汗后才睡下。 他再也睡不着了,他搂着婆娘,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李二妹说出门要多个心眼,不要只知道用蛮力干活,在井下不比地面,要特别注意安全,牛三说挣到钱给她买套好衣服;李二妹说娃娃读书不用他操心、自己会好好教育的,牛三说他穿上一套好衣服不比城里的女人差;李二妹说自己孵的小鸡要出壳了、老母猪二月间也要下儿了,牛三说有了钱带她去城里逛逛…… 鸡叫几遍、天亮了,牛三觉得身体燥热,一个翻身将婆娘置于身下,对婆娘说“我要挖煤去了”,李二妹说你要死了,小声点怕吵醒娃娃。嘴里虽这样说,可双手像只螃蟹一样,将他紧紧搂住…… (三) 滇东北的山区,山高坡陡,沟深水长,大山底下有着丰富的煤炭资源。随着近年来煤炭资源的整合和山西煤炭的转型升级,现在好多煤老板都来到这里淘金。余胖子去年前就在这里干,这次,他们决定还是去朱家庄煤矿。 乌峰县煤矿很多,大大小小有近百个矿井,朱家庄煤矿是乌峰县最大的一个煤矿,资源丰富、年产9万吨,老板是温州人,20年前就在山西干煤矿,有钱有经验,煤矿安全投入跟得上,以前在这个煤矿干的工人春节回家后,都喜欢回这里干。 这个煤老板做煤炭有经验、很会处理与当地老百姓的关系。为了能让自己煤炭拉出去买个好价钱,他就与村委会积极沟通,请求村委会出面协调农户,积极做好征地修路的补偿。用煤矿上的挖掘机、装载机把当地的羊肠小道修宽、变为比乡村公路还好的路。为了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和理解,煤矿又出资为村民接通了自来水、每年给当地每户500斤煤炭过冬、逢年过节还给“五保户”送米送油…… 正月十五已过,村寨就开始忙起来,耕田的耕田,犁地的犁地,没过几天,田地里一片一片明晃晃的。村里大多数年轻男人们走了,孩子们上学了,家里一摊子的事大部分就由女人们张罗。李二妹更是两瓣屁股不落板凳,忙完田里忙地里,忙完鸡鸭忙猪狗,一天到晚晃动着一对奶子从村头到村尾,晃得村庄里的留守男人们心动、眼慌。 牛寨沟村长期以来有个习惯,农忙的时候大家都互相帮忙。栽秧打地干农活,都是挨家挨户的帮忙,你帮我、我帮你,干完这家的干那家的。李二妹家种洋芋那天,男男女女有十来个人帮忙,杜花花也来了。杜花花只要在场,大家干起活来都轻松活快,有说有笑。杜花花的那张嘴就像村头大树上飞来的喜鹊,叽叽喳喳、没完没了,有很多说的有很多笑的,农活在一阵阵哈哈声中不知不觉就完了。李二妹家的土地本来就不多,十来个人做了半天就早早收工。吃过晚饭,几个年纪稍大点的都回家去喂牲口,剩下的就拉拢桌子,倒上两杯酒,边喝酒边打牌边开玩笑。带着几分醉意打牌就是个开心快乐的事。 如今的农村有谁还在乎两三佰块钱的,万一输了,几个笑哈哈,回家睡觉。 “哎哟,老娘被强奸了”。 杜花花好不容易得了套“K”却被张二娃的套“A”打来吃了。李二妹不太会打牌,但在她家,他还是要凑够闹热。晚上打的几把牌,她手气还算不错,不一会儿,面前的桌子上零钱就堆了一佰多块。 “闷二”, “上五”。 “闷五”, “跟十”。 杜花花拿着牌想想看看,看看想想,“不要了”,将牌往桌上一扔。 “怪了,余胖子没有在家,我啥子都没有做,手也没有乱摸,手气咋个嫩个差”,杜花花说。 几个回合后开牌,还是李二妹赢。 晚上十点钟左右,打牌的人陆陆续续回家,李二妹捋了捋桌子上的零钱,算是赢了三佰二十多块钱,算是昨天上街买菜的钱回到腰包里。那天晚上,杜花花没有回家,她在李二妹家睡了,第二天她们又要去别家帮忙,是同村的黄二娃家进新房。 “ 喏喏喏,单车变摩托、摩托变昌河、昌河变奥拓……,”随着煤炭产业的发展,牛寨沟附近的村寨都慢慢变富,门前的路变宽了。年头岁尾、办喜事也就多了起来,新婚嫁娶、修坟造房、立碑上梁、丧事寿宴,凡是人们想得到的都可以大宴宾客,摆摆排场。有的人十多年没办事,送出去的人亲多了就要想办法收回来,怎么办?有的从“东厢房”搬到“西厢房”,要请客摆宴;有的把自家住的房屋用石膏重新刷白、简单收拾一下,也可以请客办个酒席,黄二娃就是这样做的。 帮了三天的忙,黄二娃家的客也散了。晚上,杜花花和李二妹在一起没事情就闲聊,杜花花说:“这些天眼睛皮跳得很,认不得最近要出啥事。” 李二妹说:“没得事,左眼跳财右眼跳岩,说不定要进财,这几天打牌,你不是天天都赢钱吗,”说的也是,最近这几天,除了在你家那天没有赢钱外,每天晚上手气都好,干完活就上牌桌,一上桌都是赢。 “别人都跟你开玩笑,说你一看就是一幅赢相,还跳啥子嘛,”李二妹说。 其实杜花花也知道,别人开玩笑说她是一副“淫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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