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吉沛：琴蛙之声（美丽自然之七） | |||
| 煤炭资讯网 | 2012-8-13 10:36:46散文荟萃 | ||
山东科技大学校园内，有一道独特的风景，那就是琴蛙的声音。这是我偶然发现的。
一天，我与同学们去上课，刚走到公路的岔道旁，突然听到了“哇呱哇”的声音，有高有低，连续不断，蛙与蛙之间互相应和着，听起来真象在弹奏一首首优美的乐曲。
“是啥子声音在叫？”刚听到时，同伴问。
“是鸭子吧？”我半信半疑地回答，“我去看看。”于是我寻着声音去找，结果在一片树木和草丛中，是一群琴蛙在大声的叫，我急忙给同伴们说：“是琴蛙在叫，真象唱歌一样。”
自从那次之后，每天早晨上学只要经过那里，就会听到琴蛙的歌唱声，好象在打招呼：“你早呀！”中午放学回来好象在问：“下课了？”下午去的时候又好象在说：“上课了！”下午放学回来又好象在问：“放学了？”久而久之，我与同伴们好象对琴蛙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也使我们想到了四川蜀南竹海里的琴蛙以及关于琴蛙的故事……
传说当年竹海有一何姓人家，父亲为一私塾先生，其子何如聪明机智，极善对对联。据说这何如七岁那年春天，正和父亲一起与乡人对对联玩，路遇从京省亲还乡的竹海人周洪谟。那周洪谟曾中榜眼，早听说过这何家少年的伶俐，有心要考他一下。恰好看见几个农民正在秧田里拨秧，用稻草捆秧把，便吟出一联：“稻草捆秧，父绑子”。那何如尽管不如眼前的官大人为何人，但知道是在考他，正在寻思应对，恰好看见竹林里有一个老大娘正在把新挖的竹笋放入竹篮中，灵机一动，便对道：“竹篮装笋，母抱儿”，直惊得那周大人惊喜不已。周洪谟仍不甘心，四处张望欲寻题材，忽见不远处山脚有一打柴的老者正坐在一捆木柴上歇息，便以此为题：“此木成柴山山出”，那何如兴趣来了，连称“好对！好对！”一时却又对不上来，急得背背小手踱来踱去反复低吟“此木成柴－－山山出。嗨，真有趣！”不经意间瞥见村口暮色之中，有袅袅炊烟自人家房顶升起，顿时眉头舒展，连说：“有了，有了！”便吟道：“因火为烟夕夕多”，惹得周洪谟这个榜眼郎也啧啧称奇，对这何如怜爱有加，当下表明身份，邀父子二人到府上作客。那小何如也不畏生，蹦蹦跳跳地跟父亲一起便到了这周尚书的府上。只见得周家大院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好不气派。院中有一千年黄桷树，遮荫蔽日，树下有一水池，池边盆景千姿百态。周洪谟见到千年古树，随口又吟出一联：“老对千年”，那知话音未落，那何如便拿调地接道“昙花一现”。想那周洪谟翰林出身，几时有过这番难堪，加之也觉得何如这人虽颖慧，但过于轻浮自负，当下便想寻思出一联绝对，给这小子一个教训。院外敞坝中长工凉晒的一堆稻谷种还未收拾好，一群鸡崽，趁人不注意跑去偷食，有一个拿竹筒筒刷把的小孩正挥舞着竹筒，在“嘘哦嘘”地赶鸡崽，周洪谟看在眼时喜在心头，尽快书成一联“饥鸡盗稻童筒打”要何如对下联，那何如看到之后，挠首弄脸，反复沉吟终还是没有对出。第二天，那何如便来向周洪谟大人讨教下联，谁知这本是周洪谟急中生智的临景之作，虽然他是才高八斗，一时竟也对不出下联，何如便失望地回去了。
周洪谟省亲结束又回京师，便把这段插曲给忘记了。一晃又是三年，那年夏天，周兴谟又省亲返乡回竹海。
一日午后，洪谋小眠，朦胧之中，忽见院中池塘跃出一只翠色小蛙，变化成当年与自己对对联的那个孩童模样，那孩子哭诉道：“周大人，小的原本是瑶箐仙姑的宠物玉蟾，只因常听仙家对对逗趣，便自恃学得只字片语，欲到凡间求得功名俸禄，不料被大人挫掉傲气，三年前小的冥思苦想七日七夜之后仍无法续对，便郁郁而亡，今小的在你家池塘中等望三年，只盼大人让小的早日解脱。”洪谟大惊而醒，忙唤来家人询问，果然三年前与自己对对的那个小何如回家后便恹恹而病，不幸夭折。从此，每年便有一种不知名的蛙，在院中池塘整日“对对、对对”地鸣叫。洪谟不由自已的狭隘气盛而万分懊悔，踱步塘前，果见得一只瘦小的蛙，正无言地望着自己。回想起当年那个和自己对对联的孩子，洪谟百感交集，含泪吟出：“昙花一现，怜尔有才偏早逝；老树千年，愧我无能却后凋”。
连日下来，洪谟都在为此事疾首痛心，决心要对出下联，超度何如。朝思暮想，也不得对。有一日正躺在耳房纳凉，忽见一只老鼠从屋梁瓦角下伸出头来，两只小爪爪在拨弄着什么，一阵灰尘从房上吹下来，呛得洪谟连声咳嗽，老鼠受惊顿时窜去。洪谟心中豁然开朗，高声叫道“对上了，对上了。”尔后跑到书房，工工整整地写下了“饥鸡盗稻童筒打，暑鼠凉梁客咳惊”这幅对联，拿上香烛纸钱，送到池边焚化，只听得“当当当”“咚咚咚”一阵欢快满足的鸣叫之后，那小蛙便潜入水中不见了。
据说，后来那个何如又托梦给周洪谟，说他随瑶箐仙姑回天宫当了玉帝的侍书郎呢！竹海的人们都说，竹海现在的这些琴蛙就是何如的后代。
就这样，我们每天伴着琴蛙上学下学，有时谈论的话题也是琴蛙。由于我们学习时间较短，同学们要分别了，有一天，大家去改善生活，喝了很多酒，天已经黑了，同学们都说：“才吃了饭，转会路在回去休息吧。”于是，我们就在校园里乱走，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琴蛙栖息之所，“哇呱哇”的声音又叫成一片，好象在说：“回去吧！”“下雨了”。
“琴蛙的声音真好听”
“琴蛙通人性，知道我们要走了，是在欢送我们呢。”
“听惯了这声音，还真舍不得”同伴们醉熏熏地说着。这时，果真下雨了，琴蛙的声音也越叫越大、越响亮，一位同伴说：“回去休息吧，琴蛙都在叫我们走呢”于是，大家回宿舍休息。
我时常想起琴蛙，我想这些琴蛙也有自己的故事，能够与人类和谐相处，人们对它们也有一种难舍的感情，也许人与自然界的一切都是心灵相通的，我感慨《琴蛙之声》：朝朝暮暮唱琴蛙/日日月月伴书娃/有情无情谁知晓/人与自然同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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