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江标:随风飘散(二) | |||
煤炭资讯网 | 2012-6-7 9:01:43小说、故事、杂文 | ||
“鹤立鸡群,自然会与众不同,惹人注意。但如果实在没有鹤的时候,你拎上一只呆头鹅置于群鸡之中,它也会显得很特别,很引人眼球。而我就是那只呆头鹅。”楚蔷如是说,颇为自谦,也颇为生动。既放低了自已,也抬高了他人。的确在这鸟不拉屎的偏远乡镇里,那群野蛮小子们往往都不学无术,荒诞无聊。整天只会流氓耍横,无赖斗狠,常常为了辨得到底是温总理还是胡主席谁的屁响,而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也常常了为了争得谁先捡到脚底的鸭毛,而拳脚相向,打得头破血流…………所以在红杏眼里,他们还真不如鸡,就连拉稀的掉毛鸡都不如,至少鸡还会咯噔下蛋,而他们却什么都不会。拿他们与鸡相提并论,那是对鸡的污辱。
但楚蔷却是个例外,长得虎背蜂腰,眉目清秀,清清爽爽,白白净净,再把抹了鞋油的头发往两边一梳,把金边眼镜往脸上一扣,一身的书卷气。楚蔷也的确在省城浸过几年的墨水,也会吟得几句唐诗宋词。就凭这,在过去怎么着也能算是个秀才,但他却生不逢时,长在了红旗下,被社会主义春风一吹,倒成了什么也不是了。且据说,当时在学堂他成绩还相当不错能名列前茅。但后来却在高考那年里,绞尽了脑汁,搜断了肚肠,仍闹不明白什么是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什么是万恶剥削的资本主义,于是生怕自已因思想觉悟不高,政治立场不坚定而污了大学学府招牌而主动辍学回家,扛起了锄头,挑起了粪桶,当了农民。虽说都是白天洒尿泼粪招呼庄稼,晚上脱衣扯裤折腾婆娘的农民。可楚蔷这农民也当得与众不同,有种异于常人的气质,但具体是哪里不同,红杏却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而已,再仔细了一看,又觉得他与别的农民似乎没什么二样。
他俩的那晚恋情来得很直接也很猛烈,红杏的内裤被扯成了两片,那晚她如脱缰的野马,如怒放的玫瑰,那晚她要让自已的激情彻底燃尽,那晚她要把自已的青春绽放贻尽…………激情过后,她偎着楚蔷,越搂越紧,越缩越小,身体也越来越轻,最后感觉自已倦成了针孔般大,如霞云般轻,被风一吹,便飘然而散了,她被彻底溶化了。
“我要对你负责,不会再继续消沉下去了。杏花,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绝不再让你如困着的蝼蚁一般,过着艰苦无知的日子直到最后悔恨的死去。我要去外面,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已去打造一片天地,我要让你过灯红酒绿,美满富足的生活。杏花,等着我,一定要等着我。”第二天,楚蔷扔下一张纸条给了她,便悄然而去了,孑然一身到那个听说遍地满是黄金的广东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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