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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献松:独舞者(外一篇)

煤炭资讯网 2012-5-30 11:35:39散文荟萃
我是一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因此不喜欢去那些歌舞厅之类的场所,因为我觉得那些地方太喧嚣、太浮噪了。在朋友的一再邀请下,我第一次踏进了舞厅的大门。

九月末的南方夜晚,秋风带来了丝丝凉意,灯光、月光和星光交映的树荫下,显得幽沉、朦胧、迷幻,大地象披上了一层轻纱。我和朋友慢慢向舞厅走去。在离舞厅还很远的地方,我们就听到了从舞厅飘来的流行歌曲,低沉而略带忧伤。

进了舞厅,我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厅内灯光幽暗朦胧,穹顶上那只旋转的球形灯,射出五颜六色的花光,不时地闪动着,照得舞沲里的男男女女,如同沙瀑中交媾的斑马,缓缓地徜徉在靡靡的音乐涟漪之中。

朋友们都跳舞去了,我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听着悠扬婉转的舞曲,看着舞池里扭动着的男男女女,觉得无聊极了。我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忽然发现在舞池的一角,有一位老人,随着音乐的节拍,独自一人翩翩起舞,没有舞伴,也没有人喝彩,他却全然不顾,完全陶醉在音乐之中。我仔细打量着老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虽然看不太清楚老人的面容,但从他那有点佝偻的背,也可以看出有六十多岁了,穿着却非常的整洁,几根希疏的头发往脑后梳得清清楚楚,显得十分的精神。老人一曲舞接着一曲舞跳下去,没有落下一支舞曲。有人向他投去鄙视的目光,但他却视而不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之中了,虽然他的舞姿并不是那么的优美。这使我想到了一首歌,歌名叫做《一个人跳舞》,其中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写的:“心敞开接收一道爱的光束。”

我的心为之触动,他不是用身体在跳舞,而是用心在跳舞。热爱生活,热爱生命,这就是老人用他的舞蹈所诠释的生命的真谛。

难忘泉水塘

离开家乡已有二十余年,仍时常想起家乡的人和事,但最让我难忘的是家乡的泉水塘,因为它是我童年的乐园。

泉水塘位于村子的南边,它的主要功能是用来灌溉和养鱼。之所以叫做泉水塘,是因为在它的西南角有一眼泉水,村里人把它用石头、砖和水泥、沙子围起来,砌成一眼井,它就成了全村人吃水及生活用水的源泉。塘埂的四周栽满了高大的苦楝树及数棵柳树和桑树。一到夏天,这里就成了大人们乘荫纳凉的好地方,也是我和我的小伙伴们的乐园。

据村里的老人说,泉水塘原来不是鱼塘,而是一条小河,这泉水塘就是它的源头。泉水塘原来有一股很大的泉水,泉眼有大铁锅那么大。解放后,为了改造农田,村民们用了三口大铁锅,七床棉被才睹住泉眼,再堆上数砣大石头,然后铺上一层厚厚的泥土,把泉眼封死,再修筑一座大坝,这就成了今天的泉水塘,小河的下游则改造成了数千亩良田。


站在塘埂上往下看,春天,绿油油的禾苗一眼望不到边;夏天,一阵阵清新的稻花香沁人心肺;秋天,风儿掀起阵阵金色的稻浪迷人眼帘。但这些都有是大人们的事,仿佛与我们这些小孩子无关,在我们的眼里,只有泉水塘......

夏天的泉水塘才是最热闹的,这时的塘里蓄满了水,正是我们游 泳嬉水的好时候。每天傍晚时分,我们成群结队,来到水塘边,脱掉衣服,光着屁股,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便不见了踪影,过了一会儿,在水的中央露出一个个小黑点来。累了,便游到岸边,爬到柳树上,摘一把柳条,编成各式各样的帽子,戴在头上,扮做解放军,玩打仗的 游戏。水枯的时候,水塘露出了部分泥底子,我们便去那里找泉眼,挖泉水,砌“井”。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小朋友们都不跟我玩了。那时正是枯水季节,我们又在塘里玩挖泉水的游戏。他们十多个人一伙,一起找,一起挖,而我一个人在另一边挖,他们时不时派人来侦察我的进展。没有想到我运气好,挖到一股又大又好的泉水。我把铺盖在它上面的泥士挖开。再用沙土和上水,仔细的把它砌成一眼“井”。一股清泉涌上来,我尝了一口,

“啊,清甜”。一丝清凉,甜润的滋味沁入我的心脾。小伙伴们见我所砌的“井”又大又好,就又和我合好了。玩累了,饿了,爬到桑树上摘桑椹吃,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下水摸田螺,则是一件更有趣的事。田螺生活在浅水区或石头缝里。我们拿着脸盆或铁桶,把它漂在水上,然后一个猛子扎下去,一摸就是十多个,摸了大半脸盆,拿回家,用清水养一两天,洗净,剪去螺丝屁股,用油爆炒,放上辣椒等配料,那可是一道不错的美味呢,即改善了生活,又得到了玩耍,可谓一举两得。


听老人们说,在泉水塘的东北角上,以前有一座娘娘庙,一到天黑的时候,就有女鬼在那里哭,据说还有人听到过。吓得我们都不敢从那里经过,就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泉水塘啊,是你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生我养我的泉水塘啊,我何时才能再回到你的怀抱!?


作者:湘煤集团周源山煤矿陈献松 编 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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