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永兴:怀念婆婆 | |||
煤炭资讯网 | 2012-4-5 11:53:26散文荟萃 | ||
编者语:天下没有不散的席,没有不终的曲,亲人的离开是一种自然的轮回,留给我们伴随一生的思念,清明时节,我们不一定都能到逝去亲人的坟墓前献上一束鲜花,烧上几张纸钱,可是我们可以从心底问一声:您在天堂可好,回想他们在我们身边的每一个点点滴滴,这也是一种祭奠,更是一种缅怀。人生的意义不在于长短,而在于生命的质量和厚度,善良的人即便逝去但是留给人们的确是一份份馨香,人性的光芒不因为生命的不存在而黯淡或消亡,说实在的值得怀念的逝者在生的时刻无不闪烁着善的光芒。
婆婆去世好些年了,掐指算来,已有9个春秋。9个春秋,说短也不短,因为每次想起婆婆,总有恍若隔世之感,每每想起婆婆的音容笑貌,却也如在昨日,近在咫尺。 孩提时,特别安静,也特别倔强。那时,由于父亲在广旺拣银岩煤矿工作,我们三兄弟与妈妈在三台县农村,与婆婆挨到住,打小我就与婆婆亲近。
那时,还是小孩子的我,在心里早已把婆婆当成最信任、最依赖的人了。于是,我每天就像婆婆的尾巴一样,屁颠屁颠地拉着婆婆的手寸步不离。那时,我要么依偎在婆婆的怀里听她从记忆深处努力搜寻出来的神话故事、民间歌谣,要么在院子里白天看白云、晚上数星星。如今想来,童年的往事总带给我许多感动。 当年我身体体质在婆婆的几个孙子中算最差的,经常生病,瘦弱。婆婆每次煮好吃的总会给我留一份藏着,偷偷地拿给我吃,后来被爷爷知道了,骂了婆婆,婆婆仍然坚持。从这以后,再次被爷爷发现的时候,婆婆总是先骂一顿外公,再领着我去了里屋,拿出她不知几时藏起来的糖果安慰我。外公总是唏嘘一阵,摇头说些“把娃子都惯坏了”之类的话后,就拿起工具干活去了。 记得有一次,斜对门家的四娃子早早跑来说他要去学校读书了,说着就歪着头从小书包里拿出两本很小但是很鲜艳的书本在我面前炫耀。之后,我就闹着要婆婆带我去学校。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婆婆到底没有拗过我,最终答应了我的奢求。 上学前,婆婆将竹子切成小条都我数数,听要要数到一百学校才收,我天天数,一个多月后就能够数到一百了。后来去学校报名后,婆婆显得轻松了许多,高兴地领我出了学校。 婆婆没有上过学,但对于我在学校的学习却颇为关心,每次回去的时候总是殷切地问这问那,有时一直絮叨个不停。 婆婆去世入葬时,我当时也生了病,没能参加她的入葬礼仪。父亲说,婆婆在弥留之际牵挂的不是她那3个儿子媳妇、1个女儿女媳以及围绕她一圈的孙子孙女、亲戚朋友,却是我这个从小身体较差的孙子。 如今,我虽非浪迹天涯,却也已寄居外乡。每当想起家乡,我总是潸然而泣。泪眼婆娑中,你是否听到我的呼唤:婆婆,你在那边可好?孙儿,想你。
作者单位:四川省大竹县团坝镇大河村中山煤业公司政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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