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 涛：亲情牵引我回家 | |||
| 煤炭资讯网 | 2012-2-5 8:01:10 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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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没钱，回家过年”。家是我们永远停靠的港湾。回家过年不需要理由，回家过年是无声的召唤。不管你事有多忙，为了亲情，总要回家看看。
当龙年春节的脚步越来越近了的时候，年味儿渐渐浓起来，大街小巷洋溢着过年的气氛。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如织的人流跟随着春节的脚步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老婆，今年我们一起回家过年吧。”快过年了，我赶紧征求老婆意见。“回家！哪有过年不回家的。”老婆回答比我还爽快。经过民主决策，“回家过年大计”就这样定了下来。
俗话说：好事都是赶早不赶晚。为了一家人能够早日回家，购票的事宜就被提上了全家的重要议事日程。“赶紧去把票定了，心好安下来不是”老婆那几天三番五次提醒我，想想也对，于是在春节的前10多天，我就急匆匆赶到达州市长途汽车站。
到长途汽车站一看，嗬！排队的人真多，十几列队伍都排得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为了几张回家的车票，排吧！我下定决心。过年了，每个人的心中恐怕都在想着家的温暖，家中亲人殷切的盼望让这些漂泊在外的人有了急切的归宿感。
站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不禁开始有些许兴奋和激动。来往的人群让我明白不管路途有多远，春运的车票有多难买，各种交通工具有多拥挤，都难以阻挡咱们渴望回家过年的匆匆脚步，大家各自提着大包小包，携妻带儿，脸上总洋溢着回家的喜悦。
从早上9点排到下午4点50分，我终于从蜗牛一般的队伍中突破重围，如愿购得4张达州到老家巴中的长途汽车票。尽管很累、很饿、也很疲惫，但是拿到车票那一刻的喜悦，让自己忍不住放声歌唱起来，但是，我那不敢恭维的歌声很快收获了旁边仍在排队的人群一阵白眼扫射。管不了这么多了，仔细的放好车票，我打了一个响指，在众人的艳羡中飘然而去。
1月21日，也就是农历中的腊月28号，一大早，我便收拾好行囊，5个装满了衣服和礼品的大行李箱，这是给母亲和家乡七大姑八大姨、兄弟姐妹、还有就是小侄儿、小侄女们的礼物，和老婆带着两个女儿带着激动又兴奋的心情踏上归乡的旅途。
车站如织的人流蜂拥在归家的路上。很早以前就听说达巴路经常堵车，前几天还是单向行驶，这几天由于回家的人太多了，所以全线通行了。等车，排着长长的队伍，看着一车又一车的人们踏上了回家的路，心里难免有些着急，大家都想尽快回到各自的家，大家都一边排队一边吃着各式各样的午餐，盒饭、面条、面包、方便面……为了回家再怎么辛苦也觉得无所谓，大家还是开开心心的耐心等待。
在漫长的等待轮次的长途班车进站的时间里，我先给单位同事们和要好的兄弟们报告一声我的“回家大计”，小小调侃不要想我，再给家乡的朋友们宣告我将凯旋。随后，我想了想，掏出手机：“妈,我们快要上车了，大概要晚点回家。”“路上小心，早点回来。”妈妈很快给我回了短信。
大概排了5个半小时左右的队终于该轮到我们了。踏上车门的时候，我特意回头望了望，看到栏杆外面那一双双目送亲人的眼睛一直盯着出站的方向，等待亲人和朋友们的平安离去，整个出站口的那一幕幕让我这个他乡的游子觉得既温暖又感动。
一走进车厢，看到最多的就是把整个过道都堆得满满的行李。大家都急切地想回家看看自己的亲人，回家向他们诉说一年的付出和收获，大家各自兴奋地和朋友交谈着，车厢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特别是我的两个女儿蹦蹦跳跳，开心极了。
由于局部路段在修路，加之车流量很大，所以路上经常会临时堵车，一路上堵了三次，最长的一次等了一个小时，客车一路颠簸，一路前行，相对来说我们这时候回家运气还是比较好的了，车上的人们都各自谈论着家乡的变化，诉说着思乡的情节，一步一步地，我们离家越来越近了。
我的旁边坐着的是一位老太太，对面坐着一位老爷爷。当我犹豫他俩是不是夫妻时，老爷爷先开口：“小伙子，能换换位置吗？我想挨着老伴儿坐”。其实，老爷爷的建议正中我的下怀，由于没有买到连号票，我和老婆被极不情愿的分开坐了。于是，我爽快地答应了。聊了一会儿，竟然是同村的老乡，在浙江省宁波市打工多年，总算能回家。
虽然闭着眼，我却毫无睡意，内心激动无比，并不是为即将到家而激动。而是为这对离乡打工多年的夫妻。我体会不到他们内心那份眷恋，我只是单纯的觉得感动。若干年后的我，可能也会有这样的心境，不过，那将是很多年后的事情了。
那么，人究竟为什么要回家呢？那么我为什么要回家呢？因为传统？因为习惯？因为过年？还是因为其他？……我想了很多，但是似乎每个答案都不确定。
经过七个小时的颠簸，先后换乘了三次车，终于要到家了。下车，呼吸第一口家乡的空气，感受第一滴故乡的小雨,拥入回家后的第一个夜晚。比起达州那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的都市夜，家乡的乡村夜晚似茫茫星空，好深邃，也单调了许多，无边的夜色如同一双温暖的手，把我这远方归来的游子揽入怀中，夜风轻轻地抚摸我的头，那种久违的感觉慢慢的涌上了我的心头。
大老远，我就看到家里房子角檐上的路灯把院坝照得如同白昼。我知道，那肯定是家里人为迎接我们特意打开的。由于父亲去世早，家里以前经济很是拮据，平日里节约的母亲肯定是极少这样打开的。因为母亲以前老教育我们这些孩子们说：农村的电费很贵，这样照划不来，也没得那个必要。
在院坝前那棵两个人手拉手才能合围的苹果树前，母亲依然倚在那里，笑呵呵的看着我们。母亲老了，满头的白发，岁月的风吹日晒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印记。
“妈，外面风这么大，您怎么不到屋里头去呢？”我和妻子几乎同时说道。“没事，因为站在这里很远就能看到你们回家。”母亲用手拢了被寒风吹散的白发，细声细语的对我们说。这么黑的夜晚能看见什么呢？乡村的天气又是这么凉，我的母亲呃！这时候，我的喉头仿佛被一大块东西噎住，眼窝里热乎乎的，心里狠狠的责备自己。
记得小的时候，每年最开心的时刻莫过于过年了，总是盼望着父母买的新衣服和长辈拿的压岁钱。如今，长大了，好不容易回家和辛苦一年的母亲和亲人们团聚，却让年迈的母亲在寒风中等待了这么久。
母亲早就为我们准备了烧得正旺的刚炭火，泡上了自家制作的茶水，屋子里暖烘烘的。刚坐下不久，离我们家居住不远的几个侄儿闻讯很快摸着夜路赶过来，舅舅长、舅妈短的亲热叫着，叫的人心里热乎乎的。尽管才一年没回家，但重回故乡与亲人相聚，却像是漂泊已久的浪子又回到自己温馨的家。
我们80年代出生的这一代，曾经，我们还轻狂地对家乡有着些许的苛责、挑剔与不满。但一旦真正离开了家乡这片热土的时候，我们的心底竟又是那样的不舍、不忍，远离故乡的我竟对这片土地魂牵梦绕。呵，原来家乡已经在我的心底深深扎了根。我知道，无论以后我走得多远，飞得再高，我也永远会记得这片陪伴我哺育我的美丽土地——巴中。
每每在他乡，听到“巴中”这两个字，我的心就会那么撼动一次，然后心情激动地向提及到她哺育的杰出儿女，述说她那秀丽的山水，肥沃富饶的土地，丰硕多产的物资，特色的地道美食，还有那善良质朴的家乡人。记得2011年9月，我在山东龙口矿业集团参加煤炭资讯网表彰年会期间，竟然偶遇了来自巴中家乡南江煤电集团的二位老乡，那会儿的激动，简直可以用“他乡遇故知”来形容了。
我想说，我有了对家的永远怀念。路再远、山再高、水再长，家却永远停在那里，等着我。达州到巴中，加上几段路况不太好的村道路，5个多小时，300公里的路程，不算太遥远。但她已经承载着一颗故人滚烫超载的心，我回来了！
第二天，早起。带着老婆、携着孩子，兴致勃勃地重走了儿时的路，再一次回忆起儿时的趣闻。家乡给我的那种感觉始终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改变而有丝毫的变化，总是觉得家乡的空气很清新，家乡的山水很秀丽，家乡的人们更亲切……
因为家，是这趟归途的意义。回家，是我们一生都要履行的责任和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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