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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晓燕:母 亲

煤炭资讯网 2012-1-7 10:16:00散文荟萃
那年六月的一天,太阳炙烤着大地,田里的水烫手,地里的土冒烟,似乎想把最后一滴水分榨干。在那间茅草房里,“哇……”的一声啼哭,一个小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
刚出生的我与一般的婴儿不一样,不但身体瘦小,而且肚脐还是一个洞,可以清晰地看到体内的肠。“又是个女儿”,奶奶脸上一阵铁青,转身便离开了。爸爸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娃儿她爸,你快点叫村里的张医生来看看吧,再怎么也要治呀……”妈妈流着眼泪说着。爸爸找来医生来给我上了药包扎好,没过几天,肚脐的洞变长拢了,妈妈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儿时的我特别爱哭,爱生病,妈妈再忙也会细心照料我,想方设法喂我吃苦苦的药水。爸爸常年在煤矿工作,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全靠妈妈一个人张罗。在我朦胧的记忆里,农村的小孩子都是在妈妈的背上长大的。
八岁那年,我在爸爸单位的子弟校上小学。一次我和朋友们出去玩耍时被狗咬了一口,虽然伤口不太严重,但那时注射狂犬预苗很不容易。矿上没有预防针药,妈妈背着我到县里防疫站打针,可他们说药用完了,只能到市里防疫站去看看。预防针要越早打越好呀,妈妈心急如焚,立即背着我连夜赶到市里。那晚,在妈妈的精心呵护下,我及时地注射了第一针预防针,剩下的几针带回县里注射。不知道为什么,那针药每注射一次,注射部位就要肿痛好几天,痛得都不敢躺起睡觉。妈妈每晚用热毛巾给我敷,直到针药全部注射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从那以后我看见狗就害怕,躲得远远的……
有一年过年,我跟着姨妈去乡下亲戚家吃刨锅汤(农村杀过年猪请客吃饭),晚上回家的时候突然感觉天旋地转,上吐下泻。当时,只以为是受了风寒感冒了,就在附近的诊所拿了药,打了吊针。第二天,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的,换组液体来输应该就会好。妈妈坚决不同意,背起我就往医院跑。到了医院,医生说我得了痢疾,是食物中毒造成的,再送晚点,恐怕连命都没有了。妈妈吓得直哭,求医生一定要救我……在医生的全力抢救下,我去上帝那里逛了一圈又回来了,整整一个寒假,我几乎没出门,每天不是这样好吃的,就是那样好吃的,在妈妈细心照料下,我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那一年,我背上行囊,告别了故乡,独自一人坐上了南下的列车。在一位朋友的介绍下,我进了广东的一家台资鞋厂打工。面对每天加班加点的工作和陌生的环境,每当夜幕降临时,特别想念家里亲人,不知道爸爸妈妈身体还好不?弟弟还听话不?此时他们一定也在想我吧……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晓燕,你的电话”同事扯着嗓子喊着,我三步并两步飞快地跑到电话旁,熟习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吆儿,吃饭没有呀?工作还适合不?……”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在妈妈眼里,我永远是那个长不大的小孩子……
也许是上苍给我一次让我体会妈妈生我时艰辛的机会,我的女儿也是六月间出生。忘不了我经历的孕吐,我吐得昏天暗地连苦胆水都吐出来了,我的孕吐足足持续了八个月,我受不了任何的异味,但是在每一次的孕吐间歇,我还是含着泪强迫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吞下去,然后又是重复的新一轮的孕吐。当我经历九死一生幸福的疼痛后回到病房,我才体会到当年妈妈生我时是怎样的滋味,但我比当年的妈妈要幸福多了。
世界上最善良、最伟大的女人就是母亲,为儿女操劳了一辈子,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如今,您的脸上已爬满了皱纹,黑发已变成银丝,身体越来越不如以前。“当家才知柴米贵,养儿方知父母恩”,我衷心地祈求上苍,愿我亲爱的妈妈身体永远健康。


本网通讯员:川煤芙蓉红卫煤业徐晓燕 编 辑: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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