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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维林:品若梅花香在骨,人如秋水玉为神

--写给我的父亲

煤炭资讯网 2011-7-8 9:11:05散文荟萃

  大千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父亲。父亲是缔造我们生命的源泉,是赋予我们生存力量的“水手”,是抚养我们成长“爱”的港湾,是教会我们做人、做事的第一老师,更是我们人生的第一向导。浓浓的血脉相连,让我们对父亲总存感恩不尽的情怀。

  记得小时候,学过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当时就感觉就是在写我的父亲,多么神似,多么无私,多么感人,多么现实。再后来,听了闫维文、刘和刚、李健等所倾情演唱的歌曲《父亲》,让我对父亲更多了一层心与心的感受,理解父亲的真正含义。每次听歌后,我都是心潮澎湃,黯然泪下,我也感觉是在写的我老父亲。再后来,我当了父亲,成了孩子生命之中不可缺少的人,我可以竭尽全力包括献出我的生命去保护我的孩子,去给他想要的一切。这时我更理解,原来父爱就是这么的伟大,父爱是我们每个人一生一世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情,永远报不完的恩。 说起我的父亲,想想父亲为我及家人的付出,我就会流激动不已,为什么呢,我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平凡而伟大”,或许天下的父亲都一样吧。

  我的父亲不善言辞而默默无闻,在刚记事时我就感觉他坚强但不张狂。由于我幼年的生活是在艰苦环境的苏北农村渡过,当时老百姓就说我的父亲是没本事、窝囊的人。但在我的心中父亲一直高大,什么事都能干,是个了不起的父亲。所以我认为,就是因为当时父亲的优秀品质和卓越秉性,直接影响了我的人生,让我懂得如何去拼搏人生、改变命运,低调做人,谦虚为人。

  父亲是50年代的“老初中”。在那个年代,为了生活所迫、家庭的生存,最终父亲不得不放弃他的学业回家当起劳力。我一直为我的父亲而感到惋惜,父亲是个怀才不遇的人,“老初中”回家后,虽是满腹经纶,但没有称心如意的事做;儿女成群后,几张要吃饭的“嘴”,只能让他每天都去弯腰出力养家糊口,就让他真正成为名符其实的“苦劳工”了。父亲的失落,也只能在他偶尔的叹息中,我能深深地揣摩出来。

  记得小时候,父亲在我写作业的时候,总会摸着我的头说:“孩子,好好读书,不吃馒头还要挣口气呀!”当时我理解,只要读书好了,就可以吃上热气腾腾的馒头了。当时的生存环境,天天能吃上玉米、地瓜就是好生活了,甚至吃野菜、没得吃的时候也是经常有。所以如果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馒头,当时那更是心中的梦想了。所以渐渐的,我就感觉到读书的重要性了,它是让自己求生存、求发展、能吃上热气腾腾馒头的“一座桥梁”。 在我的记忆中,直止现在,父亲总是不善言辞,但生活中他执着、刚毅、敢于面对现实,这种感觉将影响我终生,我始终感觉我永远也学不到父亲的这种境界。

  记得在那艰苦的岁月,父亲为了我们兄弟几个生存,为了让我们能念得起书、交得起学费,就和母亲学习制作地瓜粉条技术。父亲和母亲每年辛苦忙活一冬天,然后再装上整整一地板车的粉条,要步行200多里地到县城叫卖,去换点家庭的生活费用和我们弟兄几个的学习费用。

  当时父亲徙步到县城卖地瓜粉条,来回需要近1个月时间才能将地瓜粉条卖完回家。当初因为穷,社会治安恶劣,有些人会在家乡人去卖粉条的必经路上专门设“暗卡”挡道来对付卖地瓜粉条的人,去抢钱,甚至伤害人。当时我们村里有好几个单帮去卖地瓜粉条的,因此丢了性命。当时我感觉我父亲真英雄,这么危险的道他也敢走。但当我看到母亲在父亲走后,日夜牵挂,时时泪语婆娑,以泪洗面,我们全家人都好担心我的父亲,没有了他,我们全家人可怎么活呀。

  记得有一次,我父亲和我们村人出去卖粉条了,1个多月没有回来,我们都焦急了。后来有人送来消息说,我们村其中一个人因故失踪了,不知是谁,其余的人也全部都被扣住了。当时我们全家人的心都提到嗓眼了,全都哭了,生怕遇到事情的就是我的父亲,那种恐慌,就象天快要塌下来一样。后来,我父亲安全归来,我们好惊喜、好兴奋,全家人都围着爸爸转。记得我的哥哥还说“我们不要钱,只要我的爸爸”。当时我母亲哭了,我知道,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呀。

  尤其是那天晚上的事,让我刻骨铭心,记忆尤清。晚上母亲让我们哥几个先睡,我当时因为想着父亲,所以睡不着,就下地在门板缝跟前蹲下,默默地看着父亲、母亲。只见父亲在昏暗的煤油灯下,向母亲讲述整个遭遇的过程,母亲在一边就是默默流泪。然后母亲说,我给你擦点药吧,当我看到父亲解开上衣露出被人打的满身累累伤痕时,我惊了,母亲也控制不住了,就呜呜大哭起来。后来妈妈的哭声,还有我的哭声,惊动了我的几个哥哥,我们全家人都在那悲恸中渡过了那个难忘的晚上。

  后来,父亲为了我们弟兄们的就业和更美好的前程,告别了生活几代人的家乡,不远千里迁移到了山东。我的父亲就是那么的平凡,什么事情他都在默默地承受,希望的我们弟兄们能出头,过上好日子。 现在,父亲已经进入古稀之年,由于我们弟兄们都在工作,回家的时候也渐渐少了。父亲人老了,更愿意看到我们,听到我们的声音。几天不见就想得不行了,于是就打电话给我们,他一打电话,我就感觉阵阵心疼,因为陪老人的时间太少了。于是我就带着妻儿回家,可这时和蔼的父亲又“倔”起来了,总会重复他那句话“打个电话就行了,回家来回瞎耽误功夫干什么呀,有这时间好好干工作多做出点成绩来才是真的”。我知道老父亲说这话时既有矛盾更有怜爱,既有严厉更有期望,可能他人家总是理解“儿女有了出息,自古忠、效不能两全”的意思吧。

  对父爱,让我理解最深的是“春蚕到死丝方尽”的感觉。今年,我母亲在无意聊天中告诉我,爸爸因为腿疼经常吃药,还不见效果。于是我就回家看看父亲吃的药,想给他买些。可当我回家看到的,只是一包包止痛片,根本没有治腿疼的药,可这时爸爸的腿已经肿得象馒头一样了。我一看心里又气又怨,可老父亲说:“都是老年病了,乱花钱有什么用呀!”,说得我心在钻心的疼。我当时向父亲发了火,埋怨父亲为什么就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呢。当时我强忍着流泪,可我的心在滴血呀,父亲对儿女的情何时能够报答完呢?

  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在我心目中更是一个伟大的父亲。正因为世间有“春蚕到死丝方尽”的众多父亲,才传承延续了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顽强品质;正因为父爱象百年品牌那么坚固,才让我们每个儿女都具有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的精神;正因为父爱象美酒那样香纯,沁人心脾、飘溢万里,才让我们每个家庭都是那么充实、幸福,细胞的活力那么旺盛。

  我的好父亲,今天恰逢你的生日,送上我心里的祝福、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请您保持健康身体,好让儿女好好孝敬;记住那父爱的每一瞬间,那无数永存于心中的爱,感恩的情,儿子孝敬得太少,只能用笔来畅怀。最后,我还要用刘和刚《父亲》的中一段歌词送给我父亲,也送给天下的父亲: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生活的苦涩有三分,您却持了十分;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您呀下辈子,还做我的老父亲。


作者:嵇维林 编 辑:刘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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