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7月3日义工联一行走访了某乡贫困生。回来后，让我感慨的不仅是他们的贫穷，还有他们残留的封建思想的愚昧。为求一子，一生再生，越生越穷，以至于把整个家庭都拖入泥潭，但仍顽固的不肯自拔。我的故事，也就从这里开始…………

　　落日西沉，黑鸦归巢的时候，虎妞斜搭着草帽，扛着锄头，疲软的拖着长长的影子，从葡萄园蹭到了家。这是一间土筑的老房子，不足二十平米，泥墙上只开了一扇小窗，窗上糊了几片薄膜纸，用来遮阳挡雨。屋内光线昏暗，二丫一边哼着小调摇着摇篮哄着哭闹着的三丫，一边往灶里添着柴火，一张枯瘦的小脸蛋在火光的照耀下忽白忽红，繁重的家务和常期的营养不良把这懂事的孩子折磨得跟豆芽似的，眼球爆出，颧骨突起，黄皮里包着的全是骨头。女儿见她回来，回头喊了一声，妈。她像没听见似的，没有答应。今晚她有自已的心事，她要下很大的决心，去做一件让她自已都觉得恶心、肮脏的事。她极不自然的拿起镜子，用手拂开了镜面的尘土，镜子里的女人面容憔悴，脸色枯黄，眼角边爬着几条细纹——贫困、多子、辛劳已把她的风华掠去，留下的是与她年纪极不相衬的苍老。

　　种葡萄园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开始种的是本地葡萄。果少，粒小，且水份，含糖都不足，咬上去又酸又涩。后来，一位外来的老农，在接过他家男人水生的卷烟后，告诉他说：得在原种的葡萄树上切个口，把新引的洋葡萄枝插上去，这样才能结出好果子，这在学术上叫嫁接。不就是借种么？她家男人水生咧着满口的黄牙，笑着说。照着做后，果然挂果多了，粒粒大的跟玛瑙似的，扯一颗含在嘴里，比蜜还甜。

　　虎妞盯着墙上男人的照片发着呆。那是一个面容白白净净，打扮得清清爽爽的好后生。当时，那个男人还不抽烟嗜酒，也不像现在这样大火气得一点就着。当大丫落地时，他男人，耷拉着脑袋：没事，咱们还年轻，再生一个就是。第二年，生下二丫后，这个男人像打了鸡血的疯狗似的，每晚都要折腾：我就不信，整不出个带把的来，咱家不能就此断了香火。到咱老时连个送终的都没有。三丫出来后，他就辙底的焉了，整天埋着脑袋，一言不发，只是狠命的抽着烟，酒也越喝越多。

　　前天晚上，她家男人在完事之后，把脑袋弯在她的小肚子：孩子他妈，跟你说个事。

“：嗯，你说。”
“：你千万得答应我。”
“你说，他爸。”
男人突然跪下，脸上淌着泪：就算我求你了，他妈。咱家不能断了香水，不能绝了后…………
门吱溜一声开了，他男人回来了。蓬头垢面，一身酒气，满脸通红。
“：说了么？”
“：说了。”
“：什么时候。”
“：就今晚。”
“：那我去了？”
那个男人没说话了，闷坐在床头，使劲的抽着烟。

　　她看了男人一眼，披上衣服，带上门出去了。路上的发情野猫放肆的叫着，扰得人心烦意乱，她低着头，把衣服裹得紧紧的，夜有点凉，她做贼似的左右查看着，生怕遇到熟人，双腿不停的小跑着。

　　门只敲了一下，就开了，一张丑陋陌生的脸，对着她淫邪的笑着，咽着口水。她不放心的四周看了一眼后，闪进了屋内，径直走到床头，自个儿解下衣服，…………

　作者单位：湖南湘煤集团白沙矿务局淝江煤矿

作者：龙江标

编 辑：刘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