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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一平:祭奠荣妹

煤炭资讯网 2011-4-28 9:43:32散文荟萃

  荣妹,过几天就是你的“五七”祭日,哥哥本应亲临你的墓碑前去悼念你,可因各种原因未能成行,谨以此文洒泪祭奠你远在天国的灵魂,寄托我无尽的哀思与怀念。

  荣妹,满以为生命如水长流般,可以悠然在岁月里滑行,然而,世事难料,不测风云就在2011年2月22日(阴历)这天发生了。那天,正在井下工作的我接到了二妹的电话,从她凝重的语气中,我敏感到了其中的不祥,果然我到井上后听到的消息恍如晴天霹雳……

  等我们匆忙坐车到达千里之外的霍林河时,你因CO中毒经抢救无效已无法再顾念亲情,眷念人生,万事不再牵挂,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殡仪馆里,当我揭开黄纱看到你冰凉的尸体时,你那美丽的脸庞不再绽放笑容,你走得那么匆忙,那么轻盈,那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如同甜蜜地沉湎于梦乡。可你那里知道,你这匆匆一走,留给亲人的是什么?是致命的一击,令我们撕心裂肺,痛心疾首,泪水宣泄的只是无法诉说的悲伤,面对你一个年轻生命的突然离开,感觉自己噎在了一个不透气的黑暗,痛又无语,哥哥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呀!

  所有的记忆都潮湿起来,我深味这飞来横祸的悲哀,我们的童年和少年,那笼罩着儿歌和淡淡忧伤的过去,已经远远的流走了,只在我眼中留下了这洒遍苍茫大地的大雨。 一次次的忆起往昔的岁月,更加重了疼,在小时候,家乡是个偏僻小山沟,穷山恶水,土地贫瘠,十年九旱,收获的粮食只能用碗量,而咱们的父母又在“文革”中被折磨得百病缠身,不能从事重体力劳动,家庭的困境可想而知,住的是三间破土坯房,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裳,经常吃上顿没下顿的,忍饥挨饿的事情经常发生,可以用苦不堪言来形容。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才七、八岁的时候就是个人见人夸的小能人,烧火、做饭、捡柴、寻菜你样样能干,夏天,天刚亮,你就要上山干活,风雨无阻;冬天,哪怕是打霜下雪,你也要到山上去拾几捆柴,才回家吃饭上学的,大山旁、小河边,处处有你的足迹,家里的每寸土地,到处撒有你辛勤的汗水……在妈妈病重后,你毅然退了学,用稚嫩的肩膀承担着繁重的家务劳动,是村里有名的乖孩子。

  荣妹妹,我们兄妹四人亲密无间的曾令人羡慕。你对哥哥的关照尤其更深,仿佛你是我的姐姐,过往,每每与他人谈到你时,我都为有你这样的妹妹而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幸福。 有句话说,性格决定命运。在咱四兄妹当中,你是唯一秉承了妈妈性格的人, 机灵聪慧,性格刚烈,脾气暴躁,口快心直,属于人们所说的那种“刀子嘴、豆腐心”。这也为你以后的婚姻生活埋下了隐患。在你十六岁那年,在妈妈病危期间,你竟然在媒婆的牵线下,和邻村的一个小伙子订了亲,而且还要了近千元的彩礼。当时,我对你这一做法很是气愤,过了好多年,我才悟出:你那么做是为了救妈妈的命。我现在很为当时的想法而感到羞愧。可是凭我们怎样努力,妈妈还是带着许多遗憾过早地走了……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悲伤。

  母亲走后,年仅十八岁的你就出嫁了。几年后,你也为这次冲动的婚姻付出了难以弥补的代价,天天和那个酒鬼前夫吵架的你在他的暴力下,伤痕累累的你被迫离婚后远走他乡,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期间尝遍了人间的甘甜辛苦。也遭来了许多非议,就连你亲生的儿子也未能为你送上最后一程。 在你又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后,你才在霍林河找到了你的真爱。就在今年春节后你们回来探亲时,看到你们恩爱有加,甜蜜幸福的生活,我发自内心地为你高兴,为你祝福。哪知这次见面竟成了永别……

  霍林河原本以为是你的福地,你在这里找到了真爱,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治好了多年未愈的碘缺症。你在这打拼八年后,生活刚步入正轨,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可哪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2月22日晚,在妹夫出门办事未归后,因为你生活上的一点疏忽大意导致你CO中毒抢救无效永远地走了,真没想到,这片土地竟然成了你的葬身之地。

  至此,我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有一种人,她天生是红颜薄命,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的离去,如同天塌一样,在你的遗体前我泪流满面。你永远是哥哥心头的痛,每日每时想起你的音容笑貌,我都撕心裂肺,长夜难眠,心疼、心痛啊!在为你送行时,就连老天爷也特地飘起了雪花,在为你流泪,为你痛苦啊! 荣妹妹!安息吧!祝福荣妹在天堂里快乐幸福!

 作者单位:国电平庄煤业风水沟一采区


作者:董一平 编 辑:刘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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