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存涛:槐花 | |||
煤炭资讯网 | 2011-4-25 11:23:39散文荟萃 | ||
编者语:作者的文章勾起了编者深深的思乡之情,淮北老家近年来广泛种植白杨树,生长缓慢的刺槐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读高中那年编者把院子里一株自己长出的刺槐幼苗移栽到了老宅上,就是为了以后还能吃上槐花饭,几年过去了,这颗刺槐长的很茂盛,因为它生长的地方以前是个粪池,可是这些年槐花盛开的时候,编者都身在他乡,无法吃到自己手植的槐花,只能每年树叶凋零的时候去看看这株掩映在白杨树林中的刺槐,追忆自己的似水流年。
众芳摇落的暮春,正是槐花飘香的时节。 五月的山野,美若画卷,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清香。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一路看来,已是槐花满眼,一道道岭一道道梁,山山洼洼,坡坡岗岗,槐花似海,起伏波荡,一片茫茫。走近她,青枝绿叶间仿佛落满了洁白的蝴蝶,一朵朵,一串串,一簇簇,挨挨挤挤,如紫烟、袅袅而立;似彩云,轻轻飘逸;像恋人,甜蜜相依相拥……在碧绿枝叶的掩映中露出羞羞答答的娇颜。我情不自禁地摘一嘟噜,含在嘴里,那甜丝丝的香气,顷刻间溢满齿唇,浸入肺腑,撩人心畔。
槐花那浓浓的甜香对我是一种诱惑,一种向往。母亲给我做过的槐花饭至今还留在记忆里。记忆中的童年总是吃不饱,穿不暖。每到青黄不接的春天,那满树的槐花就成了家里人整个春天的企盼。母亲用槐花煮槐花粥,蒸槐花饼,做槐花麦饭。最香甜的是槐花饼。儿时常见母亲挎着竹篮,锊几把槐花,洗尽,晾干,揉碎,撒点葱花,油盐与用玉米或高梁磨出的粗面搅拌和匀,然后倒进锅里蒸。炉火红旺,蒸气升冉,小院也开始甜润起来。吃着母亲的或蒸或煮的槐花佳肴,我一路风雨一路漂泊的走来。 在地质工作的野外,我看到了与家乡一样的槐花,都是那般幽香宜人,都是那般饱满、圆润,充满诱人的光泽和香气。那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家乡的老槐树下,大口大口的吃着母亲做的又甜又香的槐花饭菜,一种久违的思乡之情顷刻间得到释怀。
作者单位:河南省煤田地质局一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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