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林森:打 猎 | |||
煤炭资讯网 | 2011-2-8 15:11:35散文荟萃 | ||
天刚蒙蒙亮,勤祥云听到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他翻身下床,用手揉了揉睁开的眼睛,穿上外衣,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脸,感觉精神了许多。吃过早饭,红丹丹太阳照射在窗台上,初春的阳光是那样温馨宜人。勤祥云觉得今天出去打猎是个好天气,想着昨天赵二娃上山挖草药回来说的,看见山里有拱猪的脚印,今天出去一趟肯定会有收获。 勤祥云叫妻子阿秀出门在店铺上给他买了两袋饼干和一瓶饮料,从家里拿出新买不久的猎枪装进了布袋,装着行礼,急匆匆地上路,带上跟他打猎多年的大黄狗,沿着熟悉的那条山路前行,雨晴后的路面陡峭曲折、泥泞难行,翻过一座大山,又一座大山,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能到达一个叫神仙洞的地方。相传,这个洞深不可测,有人进去探险,困在里面被迷了路,在洞里神秘消失。这个故事,给这个神仙洞凭添了几分鬼魑。这里经常有野曽出没,山高路陡、松林苍翠,杂草丛生,怪石林立,保持原始生态。冬去春来,这里已是万木复苏,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虽 然当地政府有令不准打猎,保护野生动物。因利益的驱使,勤祥云冒胆偷偷打猎。乡政府为了解决他家的贫困,因母亲长期有病,是乡里重点帮困对象。乡政府为了正纠勤祥云不良行为,主动与当地煤矿联系,叫他在煤矿好好挣钱,放弃偷猎行为,用勤劳的双手改变困境。勤祥云进煤矿工作了几个月,嫌煤矿里工作太辛苦,那三班倒的掘进工作,没有自由,觉得很不习惯,他懒心无常地工作着,靠“三天打鱼,四天晒网”在煤矿里挣钱度日,一个月下来还不足千块钱的收入,吃烟喝酒、打牌下棋都是他的爱好。经常打牌输钱回家,领工资那天,除了还赌帐,没有多少余钱给家里,总是被妻子怨,被母亲骂。由于长期旷工,最近被单位给辞了,回到家里无所事事,又盘算着从操“旧业”,去干自己想干的事。 勤祥云家着落在观音山一个偏僻的白云村。这里村民祖祖辈辈供奉着观音塑像,随着时间的久远,人们把这里的大山取名为观音山。他家祖父是这里地地道道村民,父亲得病死得早,与老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山里人靠山吃山的生活,平时靠山伐木、偷猎为持生活,自从这里开建了一座煤矿,这里村民的生活发生了巨大变化,修通了公路,煤矿的厂房拔地而起,寂静的白云村变得热闹了,村民还能在这里卖一点山里种的蔬菜和山上挖的野槐山卖给矿工,还有偷猎人获得的“战利品”在煤矿叫卖,村民还可进煤矿里谋上一个职业,当一名矿工。当地村民靠着煤矿占地征收,给自己破旧房屋改建修成两层楼房。勤家也一样,靠自家山地发了一笔小财,他家沾了煤矿的福,原来的土墙房,修建成如今的崭新的红砖瓦房。老母亲托媒人介绍,三十出头的勤祥云,还娶了媳妇,现在的媳妇虽然有婚史,在这山沟沟里靠山吃山的穷地方,能安家立业、娶妻生子算是有福分的人家了,乡亲在茶余饭后说勤家有福气,修了新房、又添孙子,说得老母亲心里甜滋滋的,是啊!欣喜勤家香火有续了。守寡二十几年的老母亲的终于煞过了苦日子,如今有政府的好政策,现在的生活比原来好多了,如今的勤母的病也好了许多,出门是春风满面,喜上楣梢。 再说,勤祥云进山偷猎后,日过西山,天色已晚,阿秀还没有看见丈夫回来,阿秀抱着儿子焦急等待着。心想:可自家的男人,就是不了解自己的担心,会不会又被乡政府逮着,这个不务正业的东西……。阿秀暗暗骂着丈夫。自从嫁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山高路远,难道自己命运就是这样吗?回想起前夫外出打工,音讯全无,一年后,一封意外的信,把她两年夫妻的感情彻底粉碎,原来负心的前夫把她抛弃,终就结束了这一段不幸的婚姻。经人介绍,阿秀又重新燃起对婚姻的希望,对未来美好的希望,当初听说勤祥云在煤矿里工作收入三四千元,我才愿意嫁到这个地方。如今的夫君无所事事,没有了经济收入,这个家叫我怎么生活,何时才能过上好日子啊? 今天晚上去煤矿找刘队长帮忙求求情、求矿长开开恩,一定要丈夫上班,这个家才有希望。她提着礼品,来到了刘队长家里,告诉了她过去的遭遇,刘队长同情阿秀,但还得罗矿长同意才行。刘队长说:是勤祥云不好好干,我们有啥办法。阿秀说:刘队长你总不会看着我一家老小的生活没有着落吧,还劳驾你刘队长想想办法,现在我们一家人连感冒所需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救救我们这个家吧!刘队长再次打电话给罗矿长,罗矿长在电话里说:还得叫你丈夫请自来认识自己的错误,只要保证安心踏实工作,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阿秀回到家,等待丈夫早早地回来。太阳落下西山坡,天色逐渐变暗,阿秀抱着儿子盼望着丈夫快快回家,老母亲手握矿灯,站在房屋被后向山上暸望,山上那有儿子回来的影子啊!突然传来大黄狗的叫声,只见它围着主人一直摇尾巴,勤母感到不对劲,是不是他在外面发生了意外,急忙叫阿秀到山里去找勤祥云回来,勤母急忙从她手里递上矿灯交给阿秀,阿秀领着大黄狗,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聪明的大黄狗,带着阿秀直奔出事的地方,阿秀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使劲走了三公里还没有见他的人影,他越向前,心里就越着急。 再说,勤祥云守了一天,那里有拱猪、山羊的一点踪影,心里一阵空虚,总不能空手而回啊,天渐渐变暗,看了看口袋,只收获两只斑鸠,唉,那山羊、拱猪在什么地方躲藏着哦?突然山林里传出一阵叫声,当他举起猎枪瞄准那个黑影时,脚踩在斜坡上,没有稳住重心,连滚带翻一头裁下山坡。山坡不算太陡,幸好前面的两棵大树档住身体,没有掉下山涯,但脚被扭伤了,身上有一些擦伤,但行走困难。他忍着疼痛,使劲扳断一根树枝,制做成一拐扙,握着使劲地向前行走,觉得路是那样的慢长。他灵机一动,用手指向前方,放下大黄狗的绳索,通人性的的狗,知道主人的意图似的,汪汪叫着朝回家的路狂奔。 再说心急如焚的阿秀,乘着漆黑的天空,胆大心细地跟着大黄狗朝山上急行,灯光在路途中在闪烁着,阿秀边走边喊,对面山下面有了回应,阿秀加快脚步,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走近丈夫后,看着丈夫满脸鲜血的样子,抱着丈夫身体痛哭起来: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们母子,还有母亲该怎么办?此时,勤祥云也仍不住失声痛哭:如果在再往前一滚,我就只有去见阎王老爷了。只有在那高耸的山涯脚下才能相见。我差点对不住你啊,更对不住老母亲和刚满一岁的孩子啊! 回家后的阿秀的劝说丈夫伤好后回煤矿上班,勤祥云非常感动,为了这个家的幸福,要对得起妻子,我不能辜负她的一片用心,不辜负领导的关心、帮助。等伤好后到罗矿长和刘队长那里认识一下错误,遵守煤矿的规章制度,堂堂正正地做人,不做违反国家法律、法规的事…… 第二天,勤祥云做出了惊人的举动,把自己心爱的猎枪拿出来叫妻子交给乡政府处置,写了保证书,决不再干偷猎的事。此事以乡里传开了,罗矿长知道后,叫刘队长带话来,叫勤祥云来矿上报到,明天到保卫科上班,勤祥云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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