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举:父 亲 | |||
煤炭资讯网 | 2011-1-15 12:56:58散文荟萃 | ||
十月萧瑟的冷风,刚强的父亲在走完了69岁生日,没有说一声便离开了人世,每每想起他走的匆匆,我就止不住潸然泪下。
父亲也是一名矿工,他勤勉敬业,认真负责,与人为善,颇有口碑。由于母亲50岁以后就患有高血压等疾病,父亲为供养我们姊妹四个上学读书,加上常年累月熬夜加班工作,早早地就一头白发,看上去总是比同龄人年老,也与自己的实际年龄不符。在煤矿工作期间,由于他勤勉敬业,为了企业流动资金正常运转,曾多次以个人名义指亲靠友地上门借钱,没念及此,被借钱的亲友也被他的行动感动地落泪。10年前离开乡镇煤矿后,赋闲在家的父亲本想过几年清净日子,但母亲由于脑溢血做手术后留下偏瘫后遗症,加之后有糖尿病、便秘等,生活难以自理,父亲体谅我们姊妹几个都在上班,供孩子上学,生活艰辛,默默地承担着照顾母亲的重担。尽管刚开始我们姊妹四个轮流管理,尽管我和弟弟单位离家近,尽可能地有时间就往家跑,但为照顾卧床不起的母亲,父亲在自己因脑溢血住院一个多月,做手术稍留有偏瘫后遗症,勉强自理的情况下,出于无奈又硬撑着“上岗”,承担着一个老人、一个病人本不该承担的重任。刚直、倔强、略显内向的性格,使他在生活的重压下越发显得话语越来越少,行动越来越多。
父亲在我们子女面前从没有诉说过苦累,再大的困难他都默默地扛着,千方百计一个人去解决,纵使我们经常要求和他分担,但他总是不愿意向我们开口言难。我们总是从他的行动里而不是口头上体会、感悟着严慈的父爱。由于职业的缘故,加上生活的重担,父亲16岁当上生产队记分员后就抽烟不断,而且烟瘾越来越大,最多时一天抽两包香烟,记忆中他很爱抽那种“邙山”、“雄鹰”之类的黑烟,嫌抽白烟不够过瘾,常年的抽烟使他患上了哮喘,一次做白内障检查时医生告诫他有肺气肿让他戒烟,他表面上应承,就是戒不掉。我们当子女的因为劝烟和他闹得几乎翻脸,他过后仍抽,一直到他去世前在医院急救室他的上衣口袋里仍装着他他未吸完的半截“蚂蚱头儿”,我们看了哭笑不得。
特殊的家庭状况使父亲没有来得及享一天清福就过早得去了,在病床上躺了三年,神志不清的母亲时不时地还在呼唤着,希望着他的照顾,想着父亲临终前因呼吸衰竭奄奄一息时,伸着五个指头,嘱托我的两个在重点高中上高三、高二的儿子五个方面,但却一句几喘地说不上来话,儿子在他面前呜呜地边哭边下保证要考上好的大学时,我忍了许久的眼泪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夺眶而出,哽咽不止。
父亲去了,告别了他命运多舛的一生,留给了我们太多做人的思考;父亲去了,他让我们这些子女感到太多的留恋、遗憾和惋惜,父亲去了,他那高大、无私、博爱的精神,永远留在后人的心中。
作者单位:河南巩义瑶岭煤业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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