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和砂砾极力地亲吻着脊背,透过 单薄的外衣,传递着大地的痛。 也只有这种痛,时不时提醒着我肉体的存在。 躺在夜深沉的怀里,我思索来时和去路。 繁星闪烁,沧海一粟,我迷失在夜的温柔里不再回头。 夜,也只有在浓厚的黑色里,才敢晾晒霉变的心思。
一辆辆卸完货的煤车,飞奔而过。 两束
如昼的光,努力穿透夜的厚重,劲力撑起前
方光明的路途。
倚立路旁,我思索着车的方向。家,一个永远的方向。筑起夜的火炬,奔的力量。 望着消失夜色的汽车,我找不到前方的路。一个有家不愿回的人,他的路在何方。 想去看看那片水,夜色中的那片水。这种想法,那么突然,却那样强烈。 近在咫尺,却熟视无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