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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军:野菜情结

煤炭资讯网 2010-12-29 14:19:14散文荟萃

   那天,妻从市场买回了一包苦菜。这顿饭吃得我味觉大开,这油腻的肠胃好像被洗涮了一通似的畅快,清香溢满了肺腑。对野菜旷日已久经的情感一下子诱发出来,勾起了我儿时生活的许多记忆。 小时候依山而居,父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用简单的方式维持着生命。在那个物质匮乏、饥肠辘辘的年代,生活相当困难,可以用衣不遮体、食不果腹这个词来形容。青黄不接的日子里忍饥挨饿的事情时有发生。

  穷人的孩子懂事早,在风和日丽的下午,孩子们便三五结伴成行挎着小筐,带着小铲子,来到深山里挖刚长出嫩芽的山野菜。暖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春风温和地吹拂着脸面。真是惬意极了!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我们高兴地在山里跑来跑去,一会的功夫,就都挖了满满的一筐。可以说,那时去山里挖野菜是孩子们的“必修课”。

  回来后母亲将野菜选完后,摘一摘洗干净,或蘸酱吃或煮熟吃,不仅带着大自然的清新,而且有一股春天里山野的清香。虽然有点苦,可吃起来一种爽心悦目油然而生,一切的生活苦难荡然无存,是我们那时候餐桌上不可缺少的一道“好”菜。也成了我们的救命粮,那个年代,几乎是百吃不厌。

  也常听奶奶说,在三年困难时期,家家户户里一粒粮食都没有,就是那漫山遍野的野菜救了村里人的命,不光帮乡亲们度过了饥荒,奶奶还採野菜做草药,治好了不少人的病。所以我对野菜的思念之情也就愈来愈浓,内心生出一种特别的偏爱和异样的感情,它以根深蒂固地铭刻在我的心中。

  昔日野菜度日艰,今朝野蔬令人恋。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吃多了大鱼大肉,人们反而怀念起野菜的味道,也使这些野菜走红都市,堂而皇之地进了餐馆,被摆到了一些宾馆的餐桌上,因其清香可口,风味独特,人们送给它一个好听的名字——绿色食品。不少像我儿子一般年龄的年轻人惊呼:“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是野菜!”“穷想肉,富想菜,生活好了吃野菜。”我想这是社会进步的标志。

  记得今年五月的一个星期日我心血来潮,带着家人一起走出煤城,去看看那些田野,去挑些野菜回来,穿过老公营子矿到西边树林再走到良种场的田埂,儿子不时指着地上的野菜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如数家珍逐一解答。并讲了许多我儿时挖野菜的故事。小家伙为有一个能认识很多野菜的爸爸而高兴极了。我想我不该忘记过去,尤其是叫孩子们也了解下过去……

  当我挖到第一颗亲妈菜时那惊喜不亚于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让那份缠绕在心头的野菜情结淋漓尽致地释放,去重温往日的时光,重温那些远去的岁月。从中,也感受幸福恬淡的快乐心情。
作者单位:中国国电平庄煤业风水沟矿一采区


作者:董军 编 辑:刘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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