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哲:母亲,电话 | |||
煤炭资讯网 | 2010-12-2 10:31:21散文荟萃 | ||
前天母亲打来电话,嘘寒问暖,问近况如何,是否吃的饱,长胖了没,几句寒暄,加上诸多嘱咐,然后便挂了电话。如若正常情况,接起电话我便知道母亲她想唠叨什么,按照流程,一一提问,然后便是我一一作答,寥寥数语,通话时间不超五分钟。挂完电话,突然悟出母亲打电话如此“规律”,想想觉得可笑,试想为什么每次都要如此问我,而我每次也都如此作答,打来电话几乎很少聊及她最近在忙些什么,让她讲来周围发生的事情永远是那么简单,她的生活永远都是那些事。 抽空细细想来,已经好久没有给母亲打电话了,自从上次回家至今已经近两个月了,自己糊涂的好像没有给母亲打电话?想起最近一次回家见到母亲,两鬓已经花白的她见到我眼神里装满喜悦,却不曾掩盖满脸的疲惫,拖着不舒服的身体下厨房给我做起我最爱吃的面条。在家短短几日,母亲想法设法做好吃的,没有太多言语上的交流,我却感受的到回家真的很幸福。走的那天,母亲送了很远,一直看着我慢慢走远,只要我回头让她回家,她总是说离家近,很快就可以回去,笑着注视着我拐过那道弯,消失在她的视线里。而每次离开家拐过那弯,我的眼里总会噙满泪水,我知道母亲也一样。 作为家中最小的我,小的时候并没有得到母亲过分的疼爱,她把爱平均的分给五个孩子,内向而不善言谈的我总以为母亲不爱我,我不是她亲生的,叛逆的年龄愈发觉得家是那么冰冷,总想去外面闯荡花花世界。从初中起住校一直到大学毕业,再到参加工作,在家的时间是寥寥无几,跟母亲也有了代沟,我们之间没有太多的交流。随着慢慢的长大,我也体会的到母亲以前的良苦用心,在诸多细节上感受到母亲其实最疼我。孩提时的倔强随着时间也慢慢流逝,如今五个儿女成家立业,走南闯北,留下母亲孤零零独自在家。等我懂事了,却不能在家陪陪母亲,尽尽儿子的孝道,不禁惭愧以前的无知。 想到这里,忘却现在已经是深夜,便拨通母亲电话,连响三声,我知道母亲已经睡了,刚准备挂掉电话那头传出母亲沙哑的声音,问道,你咋还没睡?咋了?你好着呢吧?我急忙告知她,我好着呢,只是想你了。母亲笑了笑,好着呢就好,明天还上班吗?上班时注意安全,赶紧早点休息,没事就挂了啊。我嗯了声。其实我知道,自从我在煤矿上班后,母亲一直牵挂着我,老算着我有多长时间没给她电话,想打电话却怕影响我休息,让姐姐提醒过我多次,常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哪怕一句话也行。而我却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只是偶尔想起才打个电话,却不知母亲在家一直为我担心。 漂泊的游子就如一只风筝,飞的越远越高那是做母亲的骄傲,母亲唯一的希望就是远在他乡的孩子打一个电话,短短几句话,母亲把它当作和儿子的唯一纽带,如同那风筝线,攥在手里,母亲才放心,才踏实。做儿女的我们在外漂泊,母亲的白发是否又多了几根,身材是否又佝偻了几分,这些可曾知道?“谁言寸草心,报的三春晖”,儿女像区区小草,母爱如春天阳光,儿女怎能报答母爱于万一呢?有空常回家看看,或者打个电话报个平安,所谓“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母亲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儿女。 作者单位:陕煤集团神木柠条塔矿业有限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