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珊萍:我所不能抵达的世界 | |||
煤炭资讯网 | 2010-10-26 12:03:57散文荟萃 | ||
编者语:古人云:人生识字始忧患,此言虽然消极的韵味十足,但是也不失为被思想所累时一句洒脱的喟叹。作者对文学梦想的追索,是每个热爱文学而无法突破现境之人的必然轨迹。陆放翁言: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古今中外的名篇大作没有几个是饱含功利色彩的,张继是一个落榜的文人,但是一首《枫桥夜泊》使他名垂千古,但是谁还记得张继那次科考头名状元跨马游街的盛况呢?没有人记得,历史只记住了名落孙山的张继和他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文学的成就决不是名利场的宠儿,而是一种心境,一种坦然,更是一种释然。文学上的成就不是为了换取一时的鲜花和掌声,而是像作者所言的那样:让自己的思想溅落在历史的长河中成为绝响。(刘勋) 我一直是一个不怎么开心的人,即使很开心的时候,也是稍纵即逝,一笑而过,内心莫名其妙地会突然杀出一个凶狠的家伙,好像按住了某个制动装置,欢快的情绪似乎立刻刹住,随即掉进苦闷的深渊。时不时地多愁善感,其实我很清楚,那个很凶狠的家伙,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是另一个我,是一个像影子一样永远追杀我的“我”,我知道,可能这辈子我都无法摆脱那个“我”。那个“我”永远和我作对,折磨我,是我混乱不堪,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全是因为文学的情结。 很多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待着,一个人漫步,一个人雨中行,一个人在清风皓月下仰望,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垂泪,一个人默默发呆傻想。我想这和童年有关,那个时候,我非常孤独,不爱说话,因为瘦弱矮小,所以不被外界所重视,是一个容易被群体忘记和忽略的孩子,那时候,“群体”在我面前,就像一座大山,就像一只凶恶的秃鹫,我惧怕,我胆怯,想逃离,但又……不可能。有人告诉我说,这样的童年经历,是脆弱和忧郁的,是容易诞生诗和诗人的,因为与诗有关,曾让我兴奋不已,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欢呼雀跃的事情,可是,最终我没有成为诗人。悲伤困顿时,我想起一些名言:上帝永远是公平的,他为你关闭了一扇窗,必定为你打开另一扇。 青山隐隐,绿水迢迢,不管能不能成为诗人或是文人,只是在无意或有意间,挤上了这条漫漫的挤满爱好者的行列,尤其当今一些网络写手的加盟,像韩寒,郭敬明等80后的显现,无形中提升加速也激励爱好者们喜欢的热度。 从孩提时,熟背“人之初,性本善”,倒背“到处莺歌燕舞,更有潺潺流水”,自小喜欢书法的兴趣,浓缩汇聚至一笔一划抄写的《琵琶行》《长恨歌》等名篇中;十五,六岁的高中,琼瑶一摞一摞的言情小说让我为之倾倒,小说《人生》《高山下的花环》为站在人生十字路口徘徊不前的我指引方向;《红楼梦》《安娜、卡列尼娜》《张海迪》,舒婷,海子,席慕容……随之开始走进我的视野,我的世界。我的眼前似乎洞见那一扇为我开启的窗,灯火的灿然从遥远处若现,我只是努力朝着这个方向奔跑寻望。新鲜又好奇地触摸文字的灵魂,触摸文字的经脉,笨拙的笔跃跃欲试,捕捉人世间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感动,那些感悟,那些故事,人情,亲情,友情,爱情,让我捋了又捋,不能自拔,挥之不去,却怎么也写不出形如流水,浑然天成的精彩,一篇篇胡言乱语只能称之为没有思想没有境界没有内涵弃之废纸的“垃圾”,厚重,深刻的文字就像夜空里璀璨的星星遥不可及,随之便诞生了一篇篇的“废品”,挫败,挫伤着龙马精神,当熟知的报刊铺满案头,当每期《读者》《散文》每篇精美文章认真拜读后,期待的还是弃之废纸的“垃圾”变成“豆腐块”,燃起狂热,拾起气馁,彷徨之后的心境,一如既往地徜徉在勾魂摄魄的文字王国;那一字一言流转的是墨笔生香,勾勒的是清风明月的韵致;梧桐细雨,西窗红烛;那流淌的是令人心旌摇动的浓愁与长情,心中摇曳的思索,已化作一江春水,流入“滔滔不绝”的文字世界,带我去看“世外桃源”的美景,去听“大江东去”的涛声,去看秋风中落叶渐渐把一扇婉约的门覆盖的时候,与那个一闪即逝的苦命红颜惊鸿一瞥。 冥冥之中的世界,迫使我不懈寻求,我知道永远不能抵达,却依然拥有一份敬畏的心,去聆听那些高贵灵魂的歌吟,去驻足观看那隐藏在文字之后的精神之花,去收获一份灿若朝阳的想象与对于崇高的向往,去怀着敬重的心情,追念张弦,路遥,刘绍棠,徐迟,公刘……这些为了瑞典斯德哥尔摩 的诺贝尔文学奖,用尽一生心血,一生精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中国文学巨星。 当暮色四起,当秋雨微微,一灯如豆,一书如帆,送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某个驿站。冰心笔下深邃的大海与圣洁的母爱亦使我在匆匆行走的间隙里驻足体察弥满我生活的爱意。 那在乱世里漂泊沉沦的诗性女子,纵然帘卷西风,人比黄花, 也依旧要在绝灭之境,用柔弱的才情,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那些铿锵或柔美的词章,溅落在历史的长河里,激荡起遥远的绝响。 我驻足在我所不能抵达的世界观望沉思,那轩举的意气已将我深深感染,那盛下了悲欢离合的真情泪滴已将我浸湿, 那飘散着生活的哲思,仿佛夜幕上璀璨的群星,将我的生命旅途照亮。 那被文学具体化了的生存形式与生活态度,如细雨,如飞花,浸湿生活铺就诗意的岁月,当我沉沉仰望时,暮雨晨风阵阵飞来,让我走得坚定而赋有诗意。 我驻足在我所不能抵达的世界,终究只是欣赏文学别样的乾坤。像韩石山所言“要写就要写划时代的作品,要写就要写死了之后能当作一块垫在脑袋下面的作品,多少中国作家都有这样惊人而又远大的志向。”我知道,我所不能抵达的世界虽然遥不可及,终将有一日,我会用自己手中的笔勾勒出生命别样的风貌。 作者单位:陕西陕煤铜川矿业有限公司东坡党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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