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来:散文 夏夜听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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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资讯网 | 2009-7-24 9:12:08散文荟萃 | ||
出差到南方,落脚在一个城市的宾馆里。本来离开自家的那张木板床就很难入睡,住进宾馆里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失眠。不巧的很,正赶上是一个雨夜,对着房间窗户的一座房屋又是白铁皮的房盖,豆大的雨点打在上面,发出的“噼叭、噼叭”声音让我心烦。尽管困意很浓,但就是难以入睡。无奈打开床头灯,拿过那本在火车上买的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看起来,思绪却驰骋到了逝去的童年时代。 小的时候,自家门前的那间小仓房就是铁皮房盖。每次下雨的时候,最先听到的就是雨点落到铁皮房盖上发出的“噼叭”声,听得久了,倒像是一首美妙的音乐。长时间不下雨,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空虚了许多。于是便有了一种期盼,每一次云遮太阳,都盼着能下场大雨,盼着能听到雨打铁皮的“噼叭”声。而当真的乌云密布,雨点随风而落时,“哗哗”的雨声和“噼叭、噼叭”的雨打铁皮声汇聚在一起,心情就畅快了许多。趴在窗台上,隔窗而望,雨滴在空中像似连成了线,无数个雨滴便形成了无数条平行线,而打落在铁皮房盖上的雨水流淌到地面上的“哗哗”声,间或传来伴着大雨而来的“飕飕”的风声,就像在听一场交响音乐会。可以说,童年的雨季,还有那破旧仓房上的铁皮房盖,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今夜又是一个雨夜,我身在异乡为异客,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又听到了那久违了的雨打铁皮房盖的“噼叭”声,记忆的闸门便一泻千里,让我记起了难忘而快乐的童年。 窗外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我索性披上衣服站在窗前,像小时候趴在窗前看下雨一样,看雨点落在对面的那处铁皮房盖上,听发出的“噼叭、噼叭”声。那雨夜、那雨声,特别是雨点敲打铁皮房盖的“噼叭”声,和小时候的感觉相差无异。如果闭上眼睛听雨声,就像在小时候那座老屋的窗前,聆听雨点敲打自家那间破旧仓房的铁皮房盖一样。此时的心情不再烦躁,睡意也不再困扰,甚至为这燥热、喧嚣、拥挤的城市来一次舒心的淋浴而庆幸。用雨水洗去它的污垢、刷去它的尘埃,当又一个清晨来临时,伴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迎来的是一个清新、美丽、崭新的城市。 窗外的雨还在继续下着,优美的“交响曲”还在雨夜中不间歇地演奏着,视线透过飘落的雨水,可以看到对面的马路和马路上偶尔在雨中穿行的车辆;可以看到路边茂密的树冠在风雨中摇曳;可以看到马路对面高低错落的楼房。 凝视着另一座城市的雨中夜景,聆听着雨夜难得的“乐曲”,就像在观看一部介绍这座美丽城市的记录片,当然还有那片中不可缺少的美妙动人的音乐。 这样的雨夜是难得一遇,这样的雨中夜景也是难得一睹。可惜的是许许多多楼房的窗口早已是漆黑一片,当然也包括许许多多像我一样身在异乡的匆匆过客。此时此刻,恐怕他们早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遗憾的是他们只知道办自己的事,谈自己的生意,看异乡风情,却没有欣赏到这美丽雨夜的景色,尤其是错过了这异乡城市里的雨夜听雨,也应该算是旅程中的一个遗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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