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艳:给妈妈洗澡 | |||
煤炭资讯网 | 2009-10-27 20:17:40 散文荟萃 | ||
周末去洗澡,在澡堂里看见这样一幅感人的画面: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正在给一位年约七旬的老奶奶洗澡。她搬了一个专门洗澡用的小凳子,让老奶奶坐在上面,她轻轻地把老奶奶的头贴在她的身上,然后用手轻轻地撩水给老奶奶洗头,动作温柔轻巧,就像对待刚刚出生的婴儿。洗完头后她又接了满满一盆水,把老奶奶的双脚轻轻地放进去,说:“热水泡泡脚解乏,多泡一会儿”接着洗了一条热毛巾,轻轻地给她擦背,她的一连串动作,温柔细腻,让旁边洗澡的人都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打扰了她的温柔。 扶老奶奶从凳子上站起来时,我赶忙走过去帮了一下忙,其实我是想找机会,和大婶攀谈一下“大婶,她是你的妈妈吗?看你给她洗澡的样子,你一定是个非常孝顺的女儿。”大婶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说:“是啊,是很孝顺,妈妈从小把我抚养长大,直到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结婚生子。妈妈一个人在山东老家种田过日子,平常不论我怎么肯求她都不来我这住,现在好了,得了老年痴呆症,再也由不得她了。结婚以后,这是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给妈妈洗澡。你说我算不算是个孝顺的女儿呢。”说话间,大婶泪如泉涌,一时间我被大婶的激动弄得不知所措,只得连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大婶摇摇头说:“没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们太多做儿女的对不起自己的父母。整天说自己忙,自己累,总想等到有时间的时候多陪陪父母,好好孝顺父母。可是等到我们有时间的时候,还有机会吗?不过还是要感谢上帝,至少我的母亲还活着,我还能对她尽一点孝心。” 大婶的一番话,把身边好多洗澡的人都说哭了。是啊,我们现在有多少人是和父母身居两地,大多是我们在这里上班,父母在乡下老家,除了能给儿女带孩子时在儿女家住上一阵子,大多数父母都不愿意给子女添麻烦,老两口默默地在老家等候着子女一周一次的电话问候,和逢年逢节回家看看的温馨。很多时候我们想给年迈的父母捶捶背,可是没有时间,想给他们做一顿可口的饭菜,可是没有机会。是真的没有时间,没有机会,还是我们只是给自己的不孝顺找个看似合理的借口呢?
回头想想,我也从来没有像大婶一样温柔地给妈妈洗过一次澡,因为妈妈也在遥远的乡下老家。突然之间,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难受,泪水又一次涌出眼眶。“给妈妈洗澡”这是多少当女儿的看似简单却又奢侈的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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