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蒙：向残花致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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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炭资讯网 | 2009-1-20 14:25:35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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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陕西铜川矿务局运销公司
快要过年了，我不经意的清理着过道里的盆盆罐罐，看到了那盆残缩的牵牛花。这盆牵牛花是深秋无意中撒下的种子，她大概算得上是先天发育不良了。“生在冷雨中，长在西风里”。我经常会到阳台上来看她，也没少给她松土、浇水，企盼她能舒展的生长，开出鲜艳的花朵。可是老天是无情的，她生错了季节。西风无情的吹伤了她纤弱的身体，叶子都枯黄了，看起来憔悴不堪。
阳台的窗户关起来也很久了，我也没太留心过她的状况。只是那天我清理花盆的时候，剪断了她的根部和其他多余的部分，只留下了一段缠绕在竹杆上的残存花蔓。当时花蔓上好像带了一个小花包似的芽儿，我只是匆匆将花盆摆到了带暖气的过道，很久没有注意过她了。 今天我非常意外的发现，在牵牛花那段残存的花蔓上，开着一朵很小的牵牛花。这朵牵牛花开得格外孱弱、凄凉，只能算是象征的开着而已。花瓣完全没有鲜艳的色彩，苍白无力，是极度营养不良、贫血的样子，而且花瓣上还泪珠儿似的挂着一小滴水。看得出，为了开出这朵小花儿，那段残存的花蔓付出的是全部的营养，除了花托下有点绿色，其他部分都黑黄、干缩了。过道是直接连着厨房的，厨房的水汽天天飘过来，附着在花蔓上，花蔓就是吮吸着雾水养育的花宝宝，这朵花毕竟是这株牵牛今生的唯一啊！在人的眼中她虽然并不娇媚，可她是牵牛花顽强生命力的展示，牵牛花也因此增添了生命的内涵。 看到此景，我不禁油然而生对这株残花敬意，这种追求生命完整历程的本能震撼了我。她枯瘦的花蔓里分明有一颗渴望生命延续，追求灿烂光明的心在跳动着.......虽然她很弱，但她很坚强，她只为那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灿烂搏尽了最后气力，她已经不可能留下种子，但她毕竟是开过了一次花。看着这朵气息微弱、泪花点点的小花我的心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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