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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志奇随笔:说说《般若波罗蜜多心经》(12)

煤炭资讯网 2008-9-17 16:02:02散文荟萃
  其实俺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在插路标,现在俺根据路标画一个大体的地图,以供回头看俺字的朋友们有一个路可循。刚才俺亲自用电脑里的工具查了一下字数,近四万字,其中除了在开始讲了些说说“心经”的缘由和俺自己心里的忐忑及相关思量,接着是略解译者和经题,加起来不足一万字,剩下的三万字全在说“观自在”,看起来要想“观自在”还真个不容易,而且还没有说完,但是,俺亲自以为脉络是清楚的,现在大体概括一下。

  对于“观自在”这三个字,俺们大体作了两个部分来说的:

  一者么,“观自在”就是“观世音”。首先他是众菩萨中的一位菩萨,其次他是一位大慈大悲在其身上更具特色的能够寻声问苦的菩萨,第三呢,平常俺们映象中的这位菩萨,又是特别被俺们中国化了的美女菩萨,所以他就转化为她了,可以这么认为,她是被俺们中国化了以后的一位集一切真善美于一身的东方女神,她对于俺们中国普通老百姓来说既神秘又亲切,俺们一想起她,便会有一种在情感上有所依的升华中的归属感。

  二者么,“观世音”就是“观自在”。首先,一般来说,是由观而自在,这里在观之前还有一个“止”的问题也只是点了一点,道理上很容易通,但如何能“止”,那也是大学问,若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了解一下天台宗的智者大师的“止观法”,当然了解他这位大师的重点远非落在“止观法”上面就可以观其全貌,他对释尊“五时八教”的研判成果好生了得,可以帮你了解佛所说法的大概情况。其次,俺们说到了,菩萨是观事理无碍之境,而了达自在,观一切众生之机,而化度自在,也就是先“自觉”,而后去“觉他”,在些两者基础上去“觉行圆满”,简化一点说就是“圆觉”。俺们平常人也应当观也自在,自在而观,最好能观出自己的“自性”在否,这里的境界就绝对已然提升了一大步,俺们常人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也真个是极不容易了,但即使如此,俺们还应当有更高的目标。那就是,第三,接下来俺要说到的“不着一法即如来,是则名为观自在”,这才是真正的“觉行圆满”之境。

  现在俺们就来试着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关于“不着一法即如来,是则名为观自在”,细心的朋友,可能已经觉察到俺提到过好几回了,但是绕来绕去就是没有敢深入进去,这里一方面,是因为如果不把“由观而自在”和“观即自在,自在而观”试着说透些,就没办法进入到这里来,另一方面,也是俺觉得有些个好生为难,涉入到这个话头,一有不慎,就可能说偏了,恐怕对朋友们起了误导。但是既已提起了,俺们就试着说下去。好在俺们在略前对“三轮体空”有了一些映象,俺现在要说的是,“观自在”的高级阶段就是“不观”、“不自”、“不在”。

  昔日,释尊由示疾而即将示寂,也就是要示相涅磐的时候,他的堂弟也是他随身的十大弟子之一名为阿难,当时在他的身旁,心里当然好生难过,难过之余,忽然想起以前都是跟师傅住在一起,现在师傅要走了,那怎么办?于是便问释尊,释尊告诫他要与“四念处同住”。这里“四念处”的“念”字,就是“观”的意思,“念念不忘”地“观”,那么观的是甚呢,“观身不净,观受是苦,观心无常,观法无我”,可见这四个观,是多么的重要,可以代替佛尊与他们同住,也就是说,释尊一生当中说法的要义就应当能够体现在这个“四念处”当中。俺们前面在说“观自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涉及这些实证的功夫,因为就这十六个字,要说起来又可以铺天盖地好些个文字去描述它为甚如此,而且还是小乘佛法中的最为基础的修行内容,这里姑且先以一个“空”字涵括一下,而且这个“空”字,还不仅是“空其所有”的“空”,如果“观自在”三个字解完了以后,如果俺还有兴致说下去这个“心经”,后面还能涉及到这个“空”,到那时再根据机缘稍具体地向大家汇报俺的体会。当时阿难这位兄弟又问释尊,师傅你健在的时候,俺们是以为你师,这回您老人家亲自示寂去了,俺们与“四念处”同住亦可,但以何人为师去啊?释尊又说了,“以戒为师”。可想而知,这个“戒”字又是好生了得啦,居然可以替代释尊去当老师了——唉,说到释尊示寂了,俺也亲自心里不好受,所以俺也亲自长叹一口气——戒的作用到底又是甚呢,他的纷繁的内容足以在“经律论”中占了三分之一的份量,紧密地与经义互为诠释,这里也简单地再提一下,戒就是让俺们知道“止”,知道甚是该做的甚是不该做的,如水一样,知“止”而后就能“定”了,而“定”境一现前呢,就可以“半亩方塘一鉴开,水光云影共徘徊”地去通“慧”了,这就是“戒定慧”的关系,这里的这个“慧”就是通了“般若”的。同时这个“戒”,又像是一个桶的底,所有的修行就相当于臽进桶里的水,费了那么大的劲舀到桶里去的水,如果没有底,岂不白舀了么,所以一个人如果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那也就基本上可以自己当自己的老师了。

  说了这个“与四念处同住”和“以戒为师”,俺们已经知道了,“观自在”的“观”除了俺前面那么多字的瞎侃以外,原来还真要有实实在在地去“观”的功夫上的事啊,而且这才算是稍稍往佛法的谱里略为靠了一下——而且与真正意义上的菩萨道精神其中的“常、乐、我、净”的更深一层次的内涵还不沾边,但是俺又得提醒一下,不要小看这些最为基础的东西,最为基础的东西往往最为平实而深刻——哈哈,这回知道俺刚才提到“不着一法即如来,是则名为观自在”时,那个小心翼翼的谨慎劲儿是怎么回事了吧。总之,佛法修行里面强调“观”这个“观”那个,其目的就是如《圆觉经》里面说的,让俺们“知幻即离,不假方便,离幻即觉,亦无渐次”,但是俺们是凡人哪,俺们能一下子就“知幻即离”么,所以俺们不能“不假方便”,虽然人人身上皆具佛性,但俺们的积习太深,俺们虽然知道应当“离幻即觉”,但俺们如果真的要修行的话,那也不能“亦无渐次”,烧饼得一口一口地吃,所以俺们得最起码先要“知止”,俺们得尽可能地去寻一些“知足长乐”、“有舍有得”、“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对别人负责,就是对自己负责”,这样等等一系列的最为初步的东西去一步一步地向前走,把那些个可能会损人利已的最为执贪的等等一系列东西先丢掉,尽可能地在一定范围内去浅层次地“观自在”。按照释尊的说法这就叫“以楔出楔”,也就是如家具中的旧的木头楔子已经腐朽了,要想这个家具能够使用的让你快乐些牢靠些,就得用新的楔子击出旧的楔子。唉,越说越麻烦,这个世界其实很简单,但是俺们的这个“心”却是太复杂,要“观”出“自”己的这个无处不“在”的“妙明真心”何其难也。

  好了,现在假设俺们已亲自直接地“观”出了俺们自己的“妙明真心”了,也就是说,假设俺们自己已经如禅宗六祖慧能师那样“明心见性”了,让俺们且把前面说到的和还有很多没有说到的一切的一切应该“观”的东西都放下来吧——咦?“放下”?放到甚地方去?唉,放到无可放之处去嘛,就像《大智度论》里教俺们的那样,“不依身,不依心,不依亦不依”——虽然俺们无论从学识上来说还是从实际修为来说,还非常的没有资格去谈“不着一法即如来,是则名为观自在”,但是为了有一个更高的参照,俺们现在来共同地简单了解一下什么是“不观”、“不自”、“不在”。

  在俺们时时用观照功夫除掉俺们身上的因“执妄为我”、“执我为大”而形成的“贪、嗔、痴、慢、疑”等等毒性的习气之后,俺们方有可能“常摄在定”,免除“心随境转”,而对一切“观自在”。在此基础上,俺们就可以“观”也不要了,因为俺们从“此岸”过了河到“彼岸”,俺们就没有必要再把渡俺们过河的小船背在身上了,如果俺们还有这些个牵挂,俺们就不可能去安住于已经明了的“自性”,那么到达“彼岸”的“本地风光”,又会因“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如此,则“自”也不要了,就不可能去“自大多了一点而为臭”了,“自性”天真,清清朗朗,本自清静,“十世古今始终不离于当念,无边刹境自他不隔于毫端”。如此,则“在”当然也不必要了,因为这个“妙明真心”的“自性”已如盐之于水而无处不在了也,那么俺们的触目遇缘无非皆佛性显现、举手投足皆为自性妙用。按照俺的粗浅理解来说呢,就是只要“观”到“自”性无处不“在”,“观自在”的所有问题也就基本解决了。现实生活中其实就是这样,比如上品的瓷器,收敛、温厚宁静含蓄,而下品的瓷器呢,往往艳俗夸张讨巧。对于真善美,俺们不仅要学会审美,而且俺们更要学会审美超越。俺亲自不明白,那些个哲学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怎的就非得是抽象的名词呢,它们不都是想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问题和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么,这些问题难道不都在做人的道理里面么。

  如果俺们能如此地去“观自在”,那么庄子老先生说的“庖丁解牛”、“运斤成风”这一类好生自在的故事对于俺们来说,那还能在话下么?朋友们,好好练吧,练到忘我的程度,如果你当大厨师,肢解牛的时候就如舞蹈一般灵活而且那么地有节奏,如果你帮你心爱的美眉或者帅哥擦去鼻头上的白灰,只要把斧头耍将起来如风一般刷刷刷地那么几下就解决问题了,当然这还得有他们自己的自在功夫去配合你,那到个时候,你离“观自在”就绝对不远了。按照俺的理解,那真个是“已获大自在,畅游圆觉海”呀,那真个是好生爽哉,一想到如此,俺亲自手之舞之足之蹈之矣。

  “此观还真难,自在更不谈,侃出四万字,憋俺一身汗”。今天把“观自在”三个字总算如开汽车数个点刹车一番之后终于结了一个尾,俺亲自有些个释然。但是一想起后面还有那多东西要说,“仰天俺长叹,亲自又出汗,功力还不够,这可怎么办”?而且时有耽误俺亲自打球和游泳,加上更有一个而且,则是俺亲自手边没有资料,又不想跑到书店里去花银子,后面要涉及到很多很具体的基础性的佛学名相,能绕过去的当然还得绕过去,但实在绕不过去的则不得不有所交待,而且把这些个名相交待清楚了,基本也就是一本佛学概论也出来了,这个工程也就太大了。但是俺转而一想,此四万余字也基本可以独立成篇不成问题,所以俺准备亲自放一放了。明天正好就中秋节了,俺的此番文字也算是小小的“圆满”了一下。如果以后有机缘,或者弄个“创作计划”什么的,则俺亲自再续不迟,如此则现在已成的这些字便是一个总纲,接下来定然少说还得二十万字跟在后面,如此则要累煞俺也。当然喽,此是俺的亲自“因为得意所以忘形”的畅想,且按下不提。谢谢朋友们的持续阅读和鼓励,俺不得不说你们好生有眼力。唉,去也。

2008.9.13日下午


本网特约记者:臧志奇 编 辑:晓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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