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利国随笔:品味二锅头 | |||||
煤炭资讯网 | 2008-5-5 9:00:45 要闻 | ||||
现在算算自己也有将近十年的酒龄了,在煤矿工作的父亲好酒,平日里不管下酒的小菜多么简单,酒却是不能缺的,父亲用小口抿了酒,让其在牙齿和舌尖之间发出“滋”的一声响,然后慢慢地咽下去,那种惬意和满足便从喉管一直溢到脸上,每当看到父亲喝酒的表情,我总是问父亲,你喝酒有多么舒服吗?父亲总是笑着说:“你还小,如果你大的话,就知道喝酒的痛快了”。 红酒太柔和,啤酒只能开胃,黄酒需要调制。只有白酒,浓烈、甘醇。在众多白酒中,为什么我最爱二锅头呢?我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二锅头在我心里并不单单是一种酒。它有一种精神,一种性格,还有一些寄托。 喜欢二锅头,因为他那浓烈的感觉就像我的性格,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它的味道很辣,还很有劲,没有思想准备,真像撂你一个跟头似地噎得说不出话来。酒性很烈,而且很有穿透力,一入口中,立刻冲向五脏六腑。然后,一股热浪从头涌至脚,舒筋活血,疲乏顿消。然后眼热耳红,头脑发涨,腾云驾雾,浑身通泰。此刻,一切烦恼、苦闷、不愉快、不如意,通通置之脑后。夕阳西去,万家灯火,醉眼蒙,怡然自得;然后倒头一觉,养精蓄锐,明日再为生活奔走。 喜欢二锅头,因为它杂味少,口味纯,就像朋友间的友情参不得假。现在我们几乎所有的商品都会变质,都有保质期,但是酒没有,它是越沉越有价值。就像友情一样,真正的友情是时间越久越显珍贵的。变质了的友情往往是那些金钱包装起来的友情。二锅头在这些酒中应该属于最廉价的一种酒,在我和我这些穷哥们之间,有了它就有了快乐。每次有朋自远方来,心里的激动是难以表达的,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情形是热烈的,啤酒和清茶是温和清淡的,只有辛辣的“二锅头”最适合这个氛围。正是这个辛辣,才更适合的呼应了我内心的狂热。我把对朋友的热情浓缩在一杯辛辣的二锅头里,一饮而尽,酒到肚子里,又是一阵狂热。讲起话来都夹杂着这份狂热,我喜欢这种感觉。每次的分离重逢,每次的对酒当歌,每次都是那么的让人回味。 喜欢二锅头,因为它好喝不贵,很具有平民精神。纯正的“二锅头”酒多产于北京地区,诞生了红星、牛栏山、北京等知名品牌。我敢说,往北京人酒杯里倒进去的酒,二锅头恐怕是主流。那些在豪华酒家、星级饭店,一席千金,酒如流水的高消费者,对三五块钱的二锅头,自然是不屑一顾的。可那些小饭铺,小酒馆、小胡同,居民小院,坐在小板凳上,捏小酒盅者,几乎无一不是二锅头之友。它是老百姓的酒,是芸芸众生的酒,是工薪阶层的酒,也是那瘪瘪的口袋所能负担得起的酒。这感情当然是不同一般地深厚了。父亲好酒,工作后我也时常孝敬老人家喝上一点价格不菲的酒,但不论拎回来什么好酒,都不如北京产的56度红星二锅头受他欢迎。也许是早年艰窘的生活,喝惯了,一打开二锅头,那辛辣的芳香也确实令人留恋。我现在也在煤矿工作,工作紧张劳累时,通常也爱喝上两盅二锅头,提神解乏。更甭说那些在井下劳累一天的工人师傅,怎能不抱瓶二锅头,自斟自饮,或三二知己,干上两杯呢?甚至颇有丈夫气的姐们,也敢喝上一口两口,过过酒瘾的。总之,这是你我的酒,大家的酒,谁都可以问津的平民百姓的酒。 虽然朋友们都已各奔东西,相距千里,但我喝二锅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每次和别人喝酒的时候我还是一贯的喝二锅头,不为别的,只为心中那一份塌实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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