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耳”字的话头,药山师也向李翱提起过,
当然他的提起与观音的“耳根圆通”的话头是两回事了,但却能更为直接地帮俺们体会一下“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境界,现在姑且让俺们老老实实地看看李翱问道于药山师前前后后的过程:
(李)慕药山惟俨禅师之道,谒见。山诵经不顾,李曰,见面不如闻名。山呼太守,李应诺。山云,何得贵耳而贱目。李谢之曰,如何是道。山以手指上,复指下云会么。曰,不会。山云,云在青天水在瓶。忻然答以偈:炼得身形似鹤形,一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又问,如何是戒定慧。山云,这里无此闲家具。李云,莫测玄旨。师云,欲得保任此事,颠湏向高高峰顶立,深深海底行,闽合中物舍不得便成渗漏。……
李翱在当地做官,做的是甚官,怎的做上那官的,俺就不说了,总之他在那里知道药山师的名声很大,而且自己也非常钦羡,便来谒见。这就是向道之人“近善知识”,努力地结一些个“增上缘”
,一个真正的求知求道的人,一定是向着“善知识”而“趋之若骛”的,毛主席那句“骄傲使人落后,谦虚使人进步”,很平实,此言不虚。“乾卦”应当说是好生了得吧,“元亨利贞”呀,但到了“九三”那一“爻”时,还要谆谆告诫俺们,君子要“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呢。所以李翱来拜见药山师,这一件事是没错的,总之能主动地“近善知识”,是一个人能进步的通途。
李翱来了以后呢,药山师只顾读自己手上的经,没有搭理他。为什么没有搭理他呢,这里面的学问也大了去了,若是展开则又要说一箩筐的话,姑且把这个箩筐放到一边去可也。而李翱见到药山师没有搭理他,内心世界当然很复杂,这就跟甩队对俺“侧耳”几天没听到动静就转而“侧目”有些个差不多了。唉,“贡高我慢”之心哪。李翱便说,“看来只不过名声大一些罢了,见面也不过如此”,说罢便转身要离去。这时药山师喊了他一声,而且喊的是他的官职,哈哈,他便忙着又回转过来答应了,幸亏他转过身来呀,若是不转身,则就失去机缘了也。所以就这一点来说么,甩队虽然“侧目”俺一番,毕竟又时不时地写一些心得了,这就对了嘛,甩慧写心得的样子好生认真,终于感染了甩队,这也说明“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嘛。药山师见他转身了,便来了一句“何得贵耳而贱目”?——注意呀,这个“耳”字出来了——意思就是,“你怎的就只相信你听到的,而不相信你所看到的呢”?
这一问,可不得了,虽然比观音的“耳根圆通”那话头要小些个,但是仔细揣之也小不到哪里去的,毕竟李翱此前“近善知识”也有些个时日了,所以他明白,便“谢之”,施礼了呗,“礼不可废”嘛,再者呢,药山师这么浅浅地点他一下,他便“心领神会”了呗,他“心领神会”其了呢,勉强说之便是知道自己的“差别心”不对了。为甚“差别心”就不对了呢?没有“以平等心待一切物”嘛。
这个“以平等心待一切物”,又是一个好生了得的东西,里面见地呀、功夫啊,也就是境界这东西吧也都统统在这里面,姑且再把此话头摁下去。(2008.5.11日上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