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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伟散文：小鸟啄窗 | |||||
| 煤炭资讯网 | 2008-4-18 14:55:22 要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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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女儿入睡前，忽然唤我，说小鸟在啄窗玻璃呢。 在她的提议下，我打开窗户，看小鸟是否还在。当然什么也没有。我安慰她：“还早呢。等你一觉醒来，小鸟就会为你歌唱。”女儿不置可否，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这是少有的事情。9岁的女孩儿没有什么心事，每晚倒头便睡。不知昨晚是真有小鸟撞她的心扉，还是小小少年的心事已开始占据她的心头？ 对着女儿房间的窗外，曾经有棵梧桐树，高大的茎干衍生了很多枝蔓。很少有什么鸟光顾，只有最普通的麻雀把这儿当成了乐园，偶尔有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来此驻足。每天傍晚时分，抑或清晨，白天的噪音遁去，惟有麻雀的合唱响成一片，静静地听上一会，仿佛可以触摸到清晨的雨露，黄昏的炊烟，如青歌赛上味道醇香的原生态，虽然少了些婉转、俏丽，但一样的质朴、真实。每逢这时，正在做作业的女儿会不管不顾，扔下手中笔，钉在窗前，凝神谛听那欢快的鸣唱，直到麻雀累了、倦了，回到各自隐蔽的巢里去。就麻雀居住的问题，女儿不止一次地问：“这样多的麻雀，怎么住得下？”我并不想正面解开女儿的疑问，而是回答：“它们互相依赖呢。”已经学会有问题到网络寻求答案的女儿，我相信在大自然这个“自然网络”中，她同样可以通过自己的寻找，得到她需要的答案。清晨，女儿还在睡梦里，麻雀又开始了一天的歌咏，直到把女儿叫醒，直到女儿背上书包上学去，麻雀才开始为自己的生计忙碌。 但这一切已不复存在。今年楼下的梧桐树，换成了清一色又矮又瘦的名为“观赏”树木。相对应的是，麻雀销声匿迹，不复再来，一切复归平静。 女儿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一如既往地快乐，一如既往的上学放学。她不曾向我提起，我也没想到要向她解释什么。 但昨夜，有小鸟在啄她的窗玻璃。也许，那不过是她恍惚的、短暂的一个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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