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亭：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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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炭资讯网 | 2008-12-4 10:09:05小说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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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山东淄矿集团埠村煤矿二号井 （本网讯）天气渐暧，柳河两岸早已碧草青青，杨柳依依。万物沐浴在和煦的阳光里欣欣向荣，柳二也欢欣鼓舞。 又是一年丰收景。柳庄的人们都沉浸在喜悦里。 柳二拉着平板车，汗渍渍走过柳河桥。车上是刚刚出院的父亲。柳二爹患急性肠炎在县医院开了刀不几天，因为经济原因早早地出了院。柳二家境一般，雇不起出租车，他只好拉了自家的板车步行三十余里接父亲回家。 出门十多天的柳二爹，侧着身贪婪地望着柳河两岸的垂柳，还有河南岸不远处自家的责任田。一股久违的亲切感涌上心头。 “二子。”柳二爹叫道。 “爹，啥事？”柳二瓮声瓮气的问。 “扶我起来，让我看看咱家的地。” “地有啥好看的？还是那样，没荒，也没长出个金豆豆！” “扶我起来！”老爷子见儿子没停下脚步，声音提高了几分。 柳二便顺从地停下车，慢慢地扶老爷子半躺着坐起来。 老头子望见了在责任田里忙碌的全村有名的俊媳妇柳叶，大红大艳的上衣在一片青色中如出水的芙蓉，格外鲜丽、耀眼。没错，肯定是柳叶。 柳二爹回了家，医生叮嘱他要在家人的照顾下多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呼吸些新鲜空气等等。柳二爹便常在北墙根晒暖暖的太阳，也和几个老汉头聊聊家常里事。 不远处，有一群人围着卖鸡雏的汉子讨价还价，抓小鸡，看热闹。 柳二爹又看见柳叶了，她抱着儿子也在看热闹，又象是在哄孩子，指着毛茸茸的小鸡，和儿子说着什么。小孩子还乱蹬乱抓地叫着，哭着。 柳二爹最喜欢看柳叶了。柳叶是全村最漂亮的女人，谁也愿多看几眼，或上前没话找话地说几句。柳叶在柳二爹眼里是世间最美的女人了。 “柳二妈年轻的时候，也和柳叶这么受看。”柳二爹心说。 “可惜，她老了，死了。” 柳庄姓柳的人只柳二一家。他们是从数里外的杨林庄搬过来的。柳叶娘家便是杨林。 按辈份柳二爹该叫柳叶小姑，柳叶怀里的小强是柳二爹的小表弟，柳二的小表叔。 买鸡的人走了一个又一个，又围上来一个又一个的好事者，有真想抓鸡的，也有凑热闹的。 柳叶挤到了鸡笼旁，儿子不哭不闹了。他看见了一个个小生灵，毛茸茸的你挨我，我挤你的挺好玩。小强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 柳二爹此时心里有个恶毒的想法，却稍纵即逝了，他暗骂自己：柳叶是自己的长辈，叫姑，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呢！真不是个好东西。 不知为什么小姑柳叶怀里的小强又闹起来。柳叶生气地打了儿子一下，儿子闹得更欢了，小腿小手用力地乱蹬乱抓。 忽然间，柳叶的裤子被儿子蹬断了腰带（农村女人多不用皮带，只是用布条子扎起来），裤子一下子掉了下来，而今天我们最美最漂亮的柳叶女士居然没穿内裤！ 柳叶顾不上儿子，双手一松去提裤子，儿子却不歪不斜地掉在了鸡雏篓里。满篓子小鸡被这突如其来的横祸，吓昏了头，乱飞乱跑，有几个竟一跃飞出了鸡篓。当即还有几个被小强当场砸死。分明是小强也被摔疼了，“啊”的一声哭叫声更大了。 不远处的柳二爹正斜对着柳叶，这精彩瞬间被他全场式、不遗千分之一秒地看得真切。小姑柳叶白白的身子在阳光下有些刺眼，那圆圆白白的臀也成了最美的画面。 柳二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瞬间弄笑了，以至于柳叶小姑提上裤子，抱起孩子羞涩地离开后若干分钟之内，他还在大笑不止。 他笑着笑着，猛然间觉得腹部一阵巨痛，五脏六腑仿佛爆了一般，眼前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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