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海亭:美丽的谎言话“红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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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炭资讯网 | 2008-12-1 10:11:44散文荟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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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山东淄矿集团埠村煤矿二号井 通读《红楼梦》的朋友不难发现，《红楼梦》文本中不乏谎言。现在就让我们简单回顾一下。 我们首先看到的谎言是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中贾雨村被参之内容。由于新科进士贾雨村不熟官场规则“有些贪酷之弊,且又恃才侮上。”“被上司寻了个空隙…参他‘生性狡猾，擅礼仪，且沽清正之名，而暗结虎狼之属；致使地方多事、民命不堪’等语”。政治家及至于大小官员（企业干部也在内）是说谎最多的人群，比强盗、窃贼一类人说谎的机率还高。且他们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甚直还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坊间有云：“没有坏心当不了官，不会杀父弑母当不了政治家。”不无道理。纵观贾雨村的“成长经历”可知前期他还是一个好官的。“贪酷之弊”哪官没有？新上任的雨村之小贪比之于大贪何如？不说九牛一毛，也是小巫大巫。但雨村恃才侮上却是上司们最不能容忍的。红学前辈们评价贾雨村多用“伟男扛枷”之类的词语，也说明雨村与封建酷吏有本质上的区别。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本身阅历的丰富，贾雨村也会慢慢的谎话越来越多，甚至是非不分、指鹿为马——“贾雨村”了。文本中贾雨村的大谎前后各一。第四回“葫芦僧乱判葫芦案”中贾雨村依小沙弥之计乱判了薛冯案后，“寻了个不是，远远的充发了他”。可见复出的贾雨村颇有些政治家的味道了。想必从此开始，贾雨村颇得真传——变得心狠手辣、口是心非起来――对待“恩人”般的故知（小沙弥）也容不下了――典型的《红楼梦》版的《农夫与蛇》的事例。再看贾雨村原籍――胡州――胡诌也，即从根本上他就是满嘴谎言，欺民辱君之人，到头来惨败已成定局――末世也。后来，贾雨村对甄士隐的态度值得推敲。文本中没有写雨村施舍，但对于甄士隐来讲任何施舍或赠与都是合理的。以至于回家，夫人娇杏［（侥幸）“偶因一着错，便为人上人”］“便埋怨他‘为什么不回去瞧一瞧，倘或烧死了，可不是咱们没良心！’说着，掉下泪来。”以怨报德，以仇报恩是小人之术。纵观《红楼梦》，“中山狼”孙绍祖与雨村大人倒可以相提并论。从另一个侧面讲，贾雨村还有过之。 大观园里的谎话不少。本来嘛，大观园里的“繁花似锦”毕竟是过眼云烟、稍纵队即逝的。掩卷而思，给我们留下深刻印象的“谎话大师”非王熙凤莫数。王熙凤的谎话张口就来。表现她八面玲珑，丰富了人物，使之跃然纸上、栩栩如生。文本第三回“荣国府收养林黛玉”中，王夫人问及熙凤诸事，凤均敷衍。以黛玉衣为例，想必是熙凤因事忙、又不得黛玉进府准信、不知老太太喜欢程度等原因，没把她的事放在心上。一见黛玉“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而深得老太太、王夫人喜爱，才忙不迭地“这倒是我先料到着了…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滴水不漏又高抬了王夫人。面对满口瞎话的侄媳妇兼内侄女，王夫人只好“一笑，点头不语。”要说王熙凤诸多谎话中最为阴险毒辣的，当数第十三回“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与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 秦鲸卿得趣馒头庵”中的表现。贾瑞见凤姐美丽可人，起淫心是他不对，但凤辣子却假意相许，一步步引得贾天祥走上绝路。看来凤辣子与贾蓉的不青不白，府内人知道不少。“和尚摸得，我为什么摸不得？”可惜年少无知的贾瑞（比贾琏小）。祖国的花朵一样的贾瑞还没开放便被王熙凤毒辣地折断了。贾瑞如此之结局在某些程度上可以说自己招至。但金哥守备之子却因王凤姐一时兴起弄权使坏双双而死。这更能入木三分地说明了正是王熙凤、贾雨村之流正是贾府自己的掘墓人。也不是说王熙凤的谎言都招人讨厌，第十一回当贾母问及秦可卿的病情时,出于宽慰祖母婆婆,凤姐就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这种情况文中多见，无非是她做人的一个技巧罢了：哄别人高兴，立己之位。前80回仅题目王熙凤就占了十次，八分之一啊！可见曹公还是非常欣赏王熙风的。对于这个贾府的“定时炸弹”，曹公的感情是复杂的：把她写活写深，任由读者评说。 文本中还有两个谎话令人记忆忧新，就是马道婆与赵姨娘在贾府争宠争位争权的过程中，赵姨娘与贾环是弱势群体。但他们不甘心，不认命，在竟争中使用了不正当手段。以至于遭到贾府上下人等的唾弃和千万读者的鄙视。在现实面前他们是失败者，他们败就败在争家并非争国。“皇子互杀，玄武之变”有何足惜？——那是政治，血淋淋，刀闪闪——兵者诡也！争家之子，无类犬也！在家庭生活中阴人之术，大多失败。最好的办法是刘姥姥所言：“那一个不是老老诚诚的，守多大碗吃多大饭。”要不就从自身做起，强身、立志、大干、与天争、与地斗，开创自己的新天地！ 二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可以说是谎话连篇，却引人入胜,给贾府上下人等带来了欢乐。也给读者写活了一个“招商局长”的形象。小说中说谎话的人不少，上至贾母老祖宗，下到小丫环、门人。几乎开口说不上几句话的人都有说谎的份。但最令人感动的当数平儿几次说谎。平儿说谎都是为别人好，没有一次是为自己。她为旺儿媳妇来送利钱，免得贾琏生疑，巴巴的说是香菱问话，为凤姐解了围。看到探春兴利除弊，平儿也是喜出望外。当探春让平儿捎话给凤姐时，平儿又说；“旧年奶奶原说要免的，因年下忙，就忘了。”面对主事的三姑娘既是肯定又是赞许，还为凤姐解了围。 要说说谎，借用电影《手机》的台词：自从人类有了语言以来，谎言就没断过。人类没有语言以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是用肢体语言，欺骗别人是很费劲的——连手带脚一阵比划——也未必欺骗了别人。有了完整的语言就不同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谎话就遛哒出来了。其实曹公小说就是一个大谎言（大荒山嘛）。可这篇真真假假的文字，迷倒了何止千万读者。千千万万的读者又从中获得了多少欢乐与苦恼。是它把我们带入了300年前历史年代，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全景式的中晚清代的生活画卷，使我们的文化生活更加丰富多彩，让我们这些劳苦大众知道今天的幸福和谐的生活只有在今天社会主义大家庭中才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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