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夫长篇小说连载：《趟过太阳河》之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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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炭资讯网 | 2007-9-26 14:46:02局矿快报 | ||||
我是谁？我怎么是个男人，我怎么生活在这个世纪，又怎么出现在地球的东方的中国的西部的东北方向这个旮旯，我从哪里来，将去向何处，我为什么会从很远的川北农村来到这偌大的矿区，我为什么会姓阳，我为什么现在坐在这套新屋的窗前，我为谁活着？胡思乱想把我自己搞得莫名其妙。但我坚信我是为林雪而活。 想了一阵，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顺手从书架上取下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来看。这人对性的研究很深奥，但有些地方又显得很牵强，象梦中的蛇，一定与男性生殖器有关；牡蛎一定与女性生殖器有关；如果牡蛎咬住蛇那一定是象征男女媾和。虽然我对这些说法不以为然，却觉得以“性”为中心的观点值得推崇。社会关系的总和，不就是人与人关系的堆积吗？人与人关系的核心不就是“性”吗？打从人类开始，因为“性”而繁衍至今，多少战争与和平，多少阴谋与婚姻，多少红与黑都逃不开一个爱字。古希腊那场架着巨大的木马争夺海伦的生死之战；王昭君千里迢迢换取了藏汉和平；妲己毁灭了一世朝纲；杨贵妃让安禄山大乱天下等等，不可枚举。到了现代社会，五花八门的文明遮盖了“性”的原始状态，象莱温斯基之类也多数只是花边新闻，倾国倾城的事情不复出现了。但“性”的光辉永远存在，而且贯穿于历史和生命的始终。说近点，我们楚歌不就是因为这神奇的力量在他的心中播下了仇恨的种子吗？但愿“性”的伟大光辉会让楚歌的仇恨之树开出爱的芳花。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今天总是心不在焉，翻了几页弗洛伊德又扔到一边去了，林雪的身姿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于是我拿出钢笔和一摞素描纸，凭着我的印象要为林雪画形体画。 我的钢笔画曾经师从S大学美术系的欧阳教授，虽然只业余学了一个暑期，却深受欧阳教授的好评，而且在学校艺术长廊里展出过作品，所以还是有一些基本功。 我先画了一张林雪的头像，文静而素雅，好可爱好可爱的样子，拿在嘴边亲了一下。 我又画了一张林雪的坐像，头平视着前方，眼睛里有着淡淡的忧愁，让人一下子生出许多怜爱来。 接下来画了一张全身，依在一棵香樟树下，穿着连衣裙，有点乡下少女的羞涩。 再往下，我不着边际地画起了林雪的胴体。坐、卧、躺、仰、俯、倾、抱膝、偎衾百般姿态，很快画了几十张。我是画得入了迷，有点痴狂了。 看着一大堆画稿，我兴奋得不能自持，不知道怎样处理这些画，林雪该不会怪罪我吧。干脆搞一个画展，给林雪一个惊喜。 于是我把这些画认真地组合了一下，每张画都取一个名字，然后贴满整个卧室。 认真打量了一番，我首先被感动，我尤其喜欢那张依在一棵香樟树下，穿着连衣裙，有点乡下少女羞涩的画，名字叫《烦恼》。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十六分，林雪怎么还没有回来呢，不是说好一起吃中午饭吗？我丝毫没有感到饥饿，久久地沉浸在这些钢笔画的美感之中。大约下午一点钟，林雪回来了，给我解释怎样怎样被矿长等一帮人纠缠，怎样怎样不好意思表达内心的想法，怎样怎样最后只好吃了午饭才脱身------，我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不停地把眼睛往卧室看去，寻着我的示意，林雪象突然发现了新大陆，惊讶的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飞扬了娥眉。 “阳村，你坏你坏坏坏坏。” 我嘿嘿地笑。 林雪一张张仔细地看，看了一遍又一遍，依依不舍的样子，让我窃喜了一阵又一阵。 看了一会儿，林雪转过头来象陌生人一样盯住我目不转睛，然后慢慢靠近，用手臂圈住我的脖子，带着柔情蜜意地冲我怪笑。 “阳村，真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手，我的大画家，好让人开心呢。” 边说嘴已经情不自禁封住了我的唇，我本来想说点什么，来不及了，我们缠绵在一起分不开来。 蓝色的大海微波荡漾，白色的海鸥歌唱着，穿梭在浅礁的上空，米黄色的帆船渐渐远去，阳光在海面上一缕缕铺开，一群食人鲨追赶着一只巨鲸，巨鲸懒洋洋地游泳在前面，那群食人鲨游戏般尾随其后。巨鲸要么逗那群食人鲨玩耍，要么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的存在。突然间平静的海面上卷起白灿灿的浪花，巨鲸加快了速度，那些鲨鱼呈箭状紧追不舍。浪花越来越大，溅满整个天空。巨鲸的速度越来越快，有如百米跨栏的世界冠军，又有如黑色的闪电，在白色的巨浪中奔突。那些呈箭状的鲨鱼则有如天神射出的利箭，风驰电掣。天地仿佛在摇晃，巨鲸的头上猛然冒出一柱擎天水龙，冲天而上，太阳晃动了几下，变着了一朵血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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