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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书芳散文:梦中的妈妈 | |||||
| 煤炭资讯网 | 2007-8-28 8:55:24 局矿快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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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煤建安公司 妈，昨晚您终于回来了，睡在我身边，一字一句地询问我们的近况，我仔仔细细地看着您，您仍然是那样的朴素，那样的慈祥，我是多么的高兴呀，可随后您却说：“我该走了，以后再来看你们。”我一着急，梦被惊醒，您也就不见了。 妈，您知道吗？您的离去，使儿女们陷入了多么巨大的悲痛之中，我们依附着您走过了多少岁月，还没报答您，您就这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留给我们深深的歉意。 记得小时候，我们兄妹多，父亲工资低，家境贫困。为了养家糊口，您每天早上四点半就起床为我们做好饭后，带上几个干馍步行到离家20多公里处工作，晚上顶着月亮步行回来。每当看到别人家大人孩子围坐在一起吃着诱人的水果，您不忍心让我们眼巴巴的望着，就从微薄的工资中为我们买回许多，可您从来都不吃，我们仰着小脸问：“妈妈，您怎不吃呢？”您总是笑着回答，妈妈不爱吃这些东西。长大后，我们才明白，您是不舍得吃。有一天晚上，很晚很晚您才回来，原来是您的眼睛突然失明，是好心人把您送了回来，医生诊断结果是营养不良，劳累过度引起的。我们兄妹几个人围在您身边放声大哭，也许哭声感动了上苍，没几天，您的眼睛又复明了。 您用瘦弱的双肩，支撑着我们清贫的家，您用朴素的语言，教育我们如何做人。 您常常告戒我们：做人要诚实善良。就这样，我们在您辛勤抚育下成长；我们从您的言语和目光中汲取快乐和力量；从您的心灵中吸取对美好事物的热情，尽管您没有文化，然而，您却是儿女们最好的老师，我们一辈子也学不会您的无私、刚毅，您把光辉的美德给了我们。 记得大哥十六岁工读毕业，在矿上下井实习，每天晚上12点多才回来，您总是把饭菜放在锅里，等他平安回来后，才放心睡去。一次，您等呀盼呀。已是夜里2点多了，哥哥还没有回来。爸爸在远郊工地，您拉着我快步向矿上走去，来到井口处，您逢人就问：“您们见我儿子了没有？”一位老师傅问您儿子是谁？干什么的？当您说出哥哥的名字，老师傅说：“是小潘呀，今天延点了，一会儿就上井，没什么，您放心回吧。”可您不肯回，焦虑地等待着，终于哥哥上井了，望着身着宽大黑色的工作服，满脸煤灰瘦小的哥哥，您不停地擦着眼泪，很多人都围了过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亲友、邻居们用“明理、勤劳、善良”概括了您的一生。 好友在远方来信中写道：“得知您的母亲病故后，我不由得留下了眼泪，为您失去了一个勤劳、善良的母亲难过，她的一生是清贫、挣扎、苦难的一生，如今该享福了，却离开了人世，记得小时候我常到您们家中，总是看到她忙碌的身影……” 从小多病多难的我，常得到您的照料。一次，我昏倒在地，被同事送回家中，当我睁开眼睛，家里围满了人，您站在我身边，大声焦虑地喊着我的名字，布满皱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守护了我整整一夜。在那以后近一年的时间里，您为我的病情奔波，到处打听治疗的药，并坚持陪我看病，为我熬药，鼓励我和疾病作斗争，一直到病情控制，才看到您舒展的微笑。如今，这一切历历在目。可是，您明明知道我离不开您，您为什么要离我远去呢？我怎么也不相信您真的丢下我。工作时我在想您这会正在家里干活呢，可我回到家里怎么也找不到您的身影，我不得不安慰自己，您出远门了，过几天就会回来。只有到了晚上躺在您的床上，我才不得不承认现实，我知道，您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有雨的晚上，我就整夜不眠，不停想着您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冷不冷呢？ 在一个深秋的雨天，我望着天空飘着的细细雨丝，望着被风儿无情吹打着慢慢落下的片片枯叶，望着一地的凄凉，心儿更加忧伤。我仿佛望见您迎着寒风，踏着泥泞，向我走来，为淋湿的我撑上雨伞，温情顿时拥满我的全身。 从白天到夜晚，从梦中到梦醒，无时不在把您思念，不知您能否听见我悲切的呼喊。不论走到哪里，不论遇到什么烦忧，总是遥对您诉说，从您那里得到战胜困难的勇气。长跪在您的坟前，是那么多的泪水和歉意，还有许多未说完的话语。失去您，真犹如一场梦。偿受了生离死别的悲痛，使我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您回来吧，回来吧，让儿女们再面对您清晰的身影说会话，聆听您谆谆地教诲；再牵一次您的衣襟走会路；再回吻您的额头感受温暖，和您一起去看辰光的美丽，去看鲜红的太阳，去看蔚蓝的天空，去看碧绿的大地…… 我们深知，您不再能用全部的慈爱滋润儿女们干渴的心田；不再能用生命的琼浆揩拭儿女们心中的伤痕，但如今，您一定在静静的坟茔里，仍在辗转反测，喃喃不停地为儿女们祝福，您永远托梦牵着我们走向成功，走向幸福，走遍天涯海角，我们也衷心祝愿您在另一个世界里安宁、享福、事事如意，永远的怀念您。 愿世界上千千万万个无私善良的母亲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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