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志奇散文:天空在这里敞开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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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祥配图 |
站在我的窗前,即可轻松地望见草原和天空相接的地方。
蓝得不由让灵魂因净化而如处子心动般的天空,即是我的窗帷的底色,大块而凝重的云彩不经意地变幻着苍桑,广袤的草原伸展在画幅的下方温和而谦逊地绿着希望。
这是一片多么美丽多么君子境界的风光。
记得在我深爱着的南方都市里,特别是前两年心中偶有不快的时候,为了抛开狭隘,我便常常邀上我的妻儿去看天空。那要在规划好的新村绿地上,举行仪式般一同仰起头来,才在周边的喧闹声中短暂地奢侈一番,因为脖子酸得受不了。如果想要再轻松一点,只好寻一片管理尚不太严格的绿地躺下,望着被高楼大厦切割的天空,呵呵,象是动物园里饿极了的宠物,馋巴巴地看着铁栅栏外的一块灰朦朦蛋糕饱着眼福。即便是这样,一家三口人或长或短地躺在地上,自己虽惬意了,却过路人多少有些讶异。如此虽还算比较痛快地奢侈了一番,却多少有些尴尬。
然而这里的天空,那才是一种灵虚不昧的精彩,无时不刻地敞开着无边无际的明快而多姿的胸怀。天空不仅仅在天上,而且就在你的四周,在你随时随处的视野里,几乎迫在你的眼前。望着这样的天空,由不得你不信步下楼,一次复一次地独步向草原深处走去。
夏日的草原美到极致的时候,莫过于雨过天晴了。
蓝天如洗,白云温润而磅礴;草地如洗,绿草娇嫩而鲜亮;心灵如洗,情绪储蓄而流畅;长虹如滑梯,望一眼便滑出童年的梦境来。刚剪过毛的羊群,在远远的洼处白得如一汪水的鳞鳞反光。黑白相间的奶牛,偶尔昂起头来,有点象思考的哲学家,似乎在向人们昭示着一种安详静谧的力量。马群聚散如云,莫不是大草原躁动不安的灵魂么?难怪这里的人们习惯于在马头琴的伴奏下抒情。
环顾这里的天空才知道什么是博大,感受这里的阳光才知道什么是灿烂,独步这片大草原才知道什么是苍茫,远眺这里的山脉才知道什么是谦和,望着这里的牛群和羊群才知道什么是安详,骑上这里的马儿才知道什么是奔放。
这里所有的事物都是以天空为背景的,天空敞开胸怀让所有的美丽在她博大的心襟中演绎着自己的故事,天空也因此美丽着。望着这样的天空,我怎么能不一次复一次地向草原深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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