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溪散文:月 满 西 楼
澄合煤业有限公司董矿 临溪
父亲不善饮酒。浅浅的敬了,他却爽快地喝了,脸也微微的红了。妯娌们也逗让着母亲喝葡萄酒,自然也逃不了女儿的娇缠。
父亲退休几年,竟和建筑老板混得很熟,五六年一直看场子。我见他在看墙上的钟,已知他连今晚也是不歇的。父亲起身,却又坐下来说:“你们兄弟都成家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完了,以后的日子要靠你们自己,花钱不要大手大脚。”他又转过去对我说:“今年成人高考本来不想让你去,三年下来就是一万多,再添些就能买房......”父亲还想说什么,却被母亲暗暗止住。
父亲下楼了,我们仍然吃着饭。母亲被女儿缠下楼,她们妯娌也跟着去了。我和弟喝着那瓶打开的“西凤”酒。
月光从阳台照进来,留下一个很正的门框的投影。
母亲抱着熟睡的女儿,妻跟在后面,端了一盆含苞的菊花很高兴地说:“隔壁王姨要回老家,知道你爱花,特意留下这盆给你。”
“那就......就另送别人,我,我已经不喜欢这些东西了。”我并不曾起身,甚至没看第二眼。妻没再言语,默默的把菊花放到阳台去了。
我们终于喝干了那瓶“西凤”酒。看她们收拾,我下楼去了。楼下果然清凉。今晚月光如此,已被古往今来的人们描写地傲然,毫不矜持地、如同帝王般地俯视着众生。
也许是父亲刚才的话,使我才有些意识,也许是酒劲,我分明看到花圃和花圃中的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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