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琳、炳玉散文：草原情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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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炭资讯网 | 2007-10-8 21:08:03局矿快报 | ||||
记忆里最喜欢六月牧场剪羊毛的时候，那个时候机关里的所有人都要去剪毛棚工作，妈妈每年都要去，因为要给牧工发钱，那些年总是很盼望六月的到来。 学校暑假后，妈妈已经在剪毛棚工作了半个月了，于是每个中午都和邻居的女孩莹莹相约一起去剪毛棚，顺着公路两旁的林带走到剪毛棚，每次到了以后都是大家休息的时候，我和莹莹都依偎着妈妈看大人们打牌，没意思了就爬到高高的打包机上玩，穿过放羊毛的小门就到了剪羊毛的围栏前，看着大人们用电羊毛剪一下下的剪羊毛总是我和莹莹最专注的时候，羊儿们总以为要宰它了，叫的声嘶力竭，飞快的羊毛剪上下翻飞一会会一群羊就剪完了，羊儿们被牧工赶着到另一个地方去洗澡了，以后知道给羊儿洗澡是为羊儿消毒防病的。 黄昏的时候，我们小孩总是看着那些哈萨克牧民宰羊，大约十只羊每天要成为工作一天职工的盘中餐，每次看到羊儿死之前无助的眼睛就难受，下午饭时总被妈妈骂一顿；因为不吃肉，为了不挨妈妈骂只喝汤决不吃肉，每次的坚持妈妈也没办法，喜欢吃热乎乎的窝窝馕，金红色的表皮远远的就散发着香香的味道，快吃完饭时草原站的克和巴依就骑着马来了，这时他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了，我直担心他会从马背上掉下来，看到我的时候就叫我的名字；小英....那个英字拉的好长，如果不答应，他红红的脸庞就开始变色了，挥舞着马鞭不停的叫，我脆脆的答应了，他就会从衣袋里掏出几个奶疙瘩塞到我手里。奶疙瘩是我最喜欢吃的也许因为吃习惯了，那时我都可以分辨出妈妈给我带回来的是不是他家的了，现在的奶疙瘩要不是甜丝丝的要不是咸的发苦，再也没了当初的味道。然后他就下马倒地而睡，马儿也不走远就在他身边的草地上吃草，我把奶疙瘩放到嘴里轻轻的用牙咬一小块慢慢的品味满口的奶香，看着他的马儿听话很是羡慕，有时会把他的马鞭从身下抽出来，这个时候他马上就醒了，我把马鞭放下跑的远远的看着他找自己的鞭子，找到后嘟囔几句就压到身下继续睡觉。 回家时总是我第一个骑到克和巴依大叔的马上，莹莹骑不上了就噘嘴，她妈妈总要找个牧民说好多话人家才答应送，这次回来妈妈告诉我克和巴依已经死了；听他终是死在了喝酒上心里很是难过，想着他的好，想着儿时温馨的六月记忆。 牧区的生活是一首歌，如画的草原留下的是慢条斯理的点点滴滴，虽然早已离开了成长的牧场却依然记得岁月里最纯真的快乐。 七月剪完羊毛后牧场的羊群都暂时不上山了，那时父母们都正常上班了，家里有羊的孩子们要结伴放羊一直到九月开学。 家里那时有二十几只羊，我最喜欢去放羊了，吃过早饭后就出发了，父亲帮我把羊儿赶过了桥，小伙伴们都等我很久了，穿过公路就到了草场，羊儿们悠闲的吃草，我们的节目也开始了。 最喜欢的是骑马了，那时只有一个哈族男孩有一匹白马，为了多骑一会他的马一直支持他参与的游戏，玩斗鸡的时候总不断的为他喝彩，乖巧的我总是第一个骑到马上，骑着马一路驰骋感觉驾驭的快感，羊儿们不知疲倦的吃着草，曾经想羊儿的一生太单调了，但温顺却是羊儿的本性，有时羊儿走远了可以用一个小石子就能改变头羊的方向，回家的时就是最热闹的时候，各家的羊都可以顺利的分开，记得一次头羊没有在前面带路羊儿就不敢过桥了，被我赶的急了就挤成一团一只羊儿掉下了桥，我着急的大叫有大人到下游把着栏杆把羊捞了上来，以后就知道了头羊是那个了，记忆里的点滴总是让我回想起一个个儿时的伙伴，那个时候是少年不知愁滋味，现在想来我的骑术和那时历练不无关系，去赛里木湖遇到了以前单位里的牧民忍不住借了马来骑，骑上马就忘了所有烦心事，马儿飞驰在碧绿的草场看着蔚蓝的湖水远处的雪山，想念那些没有烦忧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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