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勇散文:那树、那河、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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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资讯网 | 2007-10-3 8:38:18局矿快报 | ||||
离开老家已有15年了,那岁月的脚步不停的在向前走着,可是停留在内心深处的是老家那树、那河、那人,感觉有一些眷恋。眷恋老家那树、那河、那人…… 老家那棵苍老而又硕大的黄桷树,高高地屹立在老家的房屋后面。小时候,我和七、八个小伙伴们手拉着手也不能把它围住。听爸爸给我讲,他爷爷的爷爷们年轻的时候,为搞清那树的年龄,争得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睛也没有弄明白。那高高的黄桷树树枝粗壮叶茂如同一把巨大的伞,年年岁岁给人挡雨遮阳,那棵不知道多少年的黄角树顶天立地犹如一座大山遮风挡雨,日日夜夜坚守在岗位上、见证了农村历史的苍桑。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棵苍老而又硕大的黄桷树的“心”开始衰竭,腹中出现了一个能容纳5、6个小孩的大窟窿,犹如飞船的太空舱,没事我们5、6个小孩就钻进那树的腹中打打扑克、讲讲笑话、唱唱歌,把欢歌笑语留在那树的“肚子”里,留在那树的“心”中。也许就是大家的欢歌笑语声,那树一年比一年更茂盛。 现在想起,我很庆幸我能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之中,能在那树的陪伴之下成长。因此,也与它有了割舍不断的情结,并非它一个个美妙故事得以久远流传,也并非它恭候来客、送行远征。而是因为它那傲立于风沙之中的韧性和不屈的性格,还有它每一次落叶是为了新的生机在蕴藏无限希望的牺牲精神,让我对它有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无限敬仰!记得爷爷曾给我说过:人不能忘本。就好比那树叶是为了黄桷树的成长枯了又绿,绿了再枯,最后变成肥养树。而今,每当我想到老家那树,仿佛就能清晰听见那树落叶时沙沙的声音,在一片夕阳余晖的照射下,奏响着人与自然的和谐乐章,使我久久沉浸在一种安详的眷恋之中。 那河离老家房屋500米远,不宽,也就10余米,最深处水深也不过1米,河水清澈见底,它就这样平静地躺在村口。听爷爷给我讲,到了夏天下暴雨,小河也从没有被洪水所威胁、吓倒过。那是因为那河不愿和村里的老百姓过不去。它慈祥,一年四季河水不枯,村民的农作物因它而年年丰收,村里的男人们因它而强壮,女人们因它而娇媚、灵巧,小孩子们因它而健康。 记得在我8岁那年,下了一场暴雨,那河被洪水淹没,但是河水不急,从河的上游漂流而下的木头足有脸盆那么粗大,还有那些被洪水冲垮的房屋,村民的猪、牛,农作物等,每当涨洪水,就会引来许多村民前去打捞一些木材,场面甚是壮观。夏天,我喜欢在午后和小伙伴来到河边浅滩游泳,任那清澈的河水抚摸着身体每一处肌肤,爬在细软的河沙上让泥沙的气味渗透全身每一个细胞,皮肤的颜色也会在午后烈日的爆晒下变成古铜色,我不愿离去。长大后 我渐渐才明白,那河的伟大在于她将装满希望的河水汇入大海,也许这就是我希望常常置身于其中的缘故吧。 那河水平常清澈见底透明,一眼就能看见河底的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一群群鲫鱼、石斑鱼、虾子优哉乐哉地在河里畅游。夏天,一些小伙伴三五成群,结伴跳入河里与鱼儿一起打起滚儿,累了,就躺在河边,仰望蓝蓝的天上那朵朵白云,畅想着自己的未来。平时总有老人和小孩提着鱼杆垂钓于河边,不一会儿, 垂钓者的塑料桶里就会挤满活蹦乱跳的喜悦,那种喜悦远远超过餐桌上的美味…… 家乡人可以用勤劳与淳朴来形容。在农村,勤劳是最真实的体现,虽然不能用面朝黄土背朝天来形容,但庄稼可是农民的依靠与寄托。特别是到了丰收的季节,披星戴月,冬播秋收,一年四季,没有空闲的时候,在庄稼收割完毕后,又会想着外出打工,就是为了能让日子过得更加的红火。可喜的是现在的家乡不同于以往了,农村的日子也不是以前了,丰衣足食的富裕生活在家乡早已变成了现实。但不管日子如何变好,家乡人的淳朴、好客却没有变化,那种远亲不如近邻,有难相互帮忙依然存在于家乡人的心中! 其实芸芸众生的我们就如同大海里的一叶小舟,也许一个巨浪扑来可能会过早的湮没于大海之中。人的生命现在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与微不足道,谁也不知道何时何地有什么样的大浪会突然冲向我们,将我们淹没,我们能做的也只是拥有今天,在珍惜今天的同时好好的去把握住明天! 15年没有回老家看看了,准备再过一段时间一定要回去看看,看看老家那棵黄角树是不是还是那么高大、挺拔;看看那河是不是还是那么清澈透底、波光闪闪;看看那村里那些小时候的伙伴、邻居是不是还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快乐与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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