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洪英散文: 阿 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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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炭资讯网 | 2007-10-10 11:08:17局矿快报 | ||||
松藻煤电打通一矿 阿黄是我妈妈家一只体魄健壮的公猫,最初它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它猫咪,我见它毛色微黄,便叫它阿黄,大家便七嘴八舌地叫开了。 我不知道阿黄是什么时候到我家的,但见它全身长着像老虎皮毛一样的斑纹,样子很威武,眼睛也特别有神,前两年,它还在山上抓过野鸡,旁人称它为神猫,它虽然不是神猫,但它却是一只可爱的猫,每次我一探亲回家,它就喵、喵的跟前跟后叫个不停,只要一拍手,它便跳将过来,其速度之快,令人称奇。 阿黄生在农村,没有条件挑食,不像生活在城里的猫,喜欢吃荤食,阿黄却荤食、 素食都喜欢,这也是它身体强壮的原因,有南瓜的季节,它能吃一小碗南瓜,未等煮熟的南瓜冷却,它便迫不及待的吃起来,往往烫得它左丢、右抛,样子实在狼狈,反而惹得我们捧腹大笑,恰遇父亲忙着赶集,母亲又要走亲戚,便要拿出一些南瓜委托邻居照顾阿黄的饮食,它是那样的让我的家人放心不下,南瓜吃完的季节,阿黄便开始吃红薯,只见它站在碗边,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津津有味,惹得旁边的小狗白虎口水直流,悄悄地向它靠近,想偷吃它的食物,“啪”的一声,小狗脸上顿时挨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我从未见过如此小的阿黄,会向比它体积大几倍的白虎挑战,顿时兴致大发,便怂恿阿黄:打它,打它……打白虎,一场猫狗大战便在我们肆无忌惮的笑声中无可避免的发生了,有时我想,假如在我的家中也有一只这样的猫,那该有多好。 阿黄尽管恋吃,但它却也尽职尽责,有了它,我父母家就再也没见过老鼠大摇大摆的在家走来走去,它对于平剿家中鼠患立下了汗马功劳。父亲兴致地说:自从有了阿黄,我们都少补好多被老鼠咬烂的袋子,甚至左邻右舍家中也相对平静,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再也听不见老鼠们打架的吱、吱、吱……的响声。 阿黄‘记性’还特好,我家侄儿新修了楼房,灶台上新安了洁白的瓷砖,起初阿黄老爱跳上去守吃,四支梅花小脚在上面贴了不少花朵,侄媳妇便老爱追打它,阿黄一气之下,就不爱到她家去了,可她家的老鼠慑于阿黄的神威,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出来捣乱,可见阿黄在鼠辈中的威性却也不小。 去年春节回家,再见阿黄,阿黄确已略显老态,身手已不如从前敏捷,夜晚仍喜欢出去捕食,天亮之前,它定会回来,从预留的门缝中一钻进来,便果断地跳上床,四支梅花小脚便在被子上踩来踩去,起初我不理解,还以为它好心地在给我搞按摩,母亲却告诉我,阿黄是将被子踩平,它自己好睡,人睡的被子旁暖和,狡猾的阿黄,我定饶不了你,伸手将它抱进被窝,一番装目作样义正严词的审问后,才得已让它舒舒服服的睡懒觉,可它喉管始终要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扰得人睡不好,后来我仔细观察过,阿黄只要进入深度睡眠,它呼噜、呼噜的奇怪声音便会消失,已至于我习惯地打趣它,阿黄的“气管炎”已经好了。 大凡是猫,冬天都喜欢钻入灶中取暖。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将点燃的柴火往灶中放入,“轰”的一声,阿黄突然从中窜出,吓我一大跳,火也被它弄熄了,它还不甘心地对着我喵、喵的叫,像是怪我打断了它的美梦,见它脸奇黑,我大笑不止,称它为黑脸包公,调皮的阿黄给我们全家带来了无穷欢乐。 在天气好的时候,阿黄定会爬上房顶晒太阳,它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功夫确实了得,常常令小狗们自叹不如,尽管房上功夫不错,生活中阿黄也曾遇险过好几次,幸好都顺利地化解了。记得其中一次,侄子家的小孩调皮,将毒跳蚤的药涂在它身上,本来一番好意,想毒死它身上的跳蚤,反而给爱干净的阿黄舔着吃了,事后口吐白沫,奄奄一息,大家给它又是洗胃,又是灌肠,总算又挽回了阿黄一条小命,据说猫的寿命只有十二年,阿黄确已有七至八年了,虽然这是自然规律,谁也违抗不了,但心中确也时时不免为阿黄担忧起来。但愿如此聪明调皮的阿黄吃一堑长一智,本见它如此可爱,有心想将它带回重庆松藻煤电公司我的家中,在这钢筋水泥砌成的围墙里,又毫无它施展才华的地方,或许,它反而会不习惯,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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