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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走3231工作面》

煤炭资讯网 2014/3/16 22:41:04   通讯特写
   3月14日晚上八点多钟,我换上窑衣,赶往百米井下我们安徽淮北矿业袁店一矿综采二区回采的3231工作面。 

      煤炭行业经营形势不好,工人工资下降。所以,我想下井挣点下井费。

      屈指算来,从去年9月份至今,我已经有半年没下过井了。更衣箱里虽然有安全帽、窑衣、靴子,但只有一件外衣,没有棉袄,也没有绒衣,甚至连一件衬衣都没有。

      三月的天气,咋暖还寒,我穿着单衣,在副井大厅候罐室等罐时,冻得瑟瑟发抖。好在候罐大厅两侧靠墙的地方有好几个暖气片,暖气还没停。我紧靠在暖气片上,寒气顿消。

      十分钟后,我乘罐下到八百米深的副井下口。走下罐笼的一刹那,我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半年前我下井时,对井下巷道分不清方向,也不敢乱走。但我对我们综采二区回采的3231工作面很熟悉,曾经跟随着小班职工一起从风巷坐单轨吊赶往工作面。

      袁店一矿井下的单轨吊跟风景区的缆车差不多,只是景区的缆车用的索道,而我们矿的单轨吊用的是钢轨,在巷道的顶端设置一根钢轨,单轨吊吊车上端的卡子卡在轨道的两侧,职工坐在车厢里后,单轨吊司机启动按钮,把车厢升到一定高度,再启动开关,单轨吊便沿着既定的轨道前行。人坐在车厢里很惬意,半小时后就能赶到工作面风巷料场。单轨吊司机一按按钮,车厢降至地上,职工们开始下车。

      沿着东翼轨道大巷走了大约五百米,我赶到了东轨道33轨道石门,眼前出现两条路。一条右拐大约30度,向东南方向,尽头大约1500米,名称仍然是东翼轨道大巷,我以前曾经跟着矿工会组织的职工代表视察小组一起去过。沿着这条走二百米左右,向左拐个半圆形,就到了我们综采二区回采的3231工作面机巷下口。一条是直走,走不多远便是单轨吊车场。我知道,这个时候单轨吊根本不开。过两道风门,右拐半圆形,爬一百多米坡度三十多度的巷道,再右行就到了3231工作面风巷下口。

      我决定走3231工作面风巷,自己穿着单衣,走风巷爬上山,正好可以出出汗。

      穿过两道风门,拐过一个半圆形,爬过一段斜坡巷道,我赶到了3231工作面风巷下口。此时,我已经气喘吁吁,身上见了汗。

      稍微歇息片刻,我开始沿着右侧的水泥台阶往上爬。以前坐单轨吊时,大约用了半个小时,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工作面往外采煤,现在的距离应该很短了,我猜测二十分钟以内应该能赶到工作面。

      风巷坡度在三十度以上,有的地方超过四十五度。我知道巷道右帮每隔五十米悬挂一个牌子,上写50米、100米、150米……我沿着水泥台阶往上爬,一开始走得很有劲,也很快。

      行至五十处,我头上的汗再次淌下,而且大口大口喘气。

      行至一百米处,我头上的汗像淌水一样,喘得更厉害,两腿开始打颤。

      行至二百米处,我觉得头昏脑胀,眼有点花,两腿发酸。

      行至四百米处,我好像失去了知觉。便止住脚步,扶着巷帮的瓦斯抽排管,大口大口喘气。好大一会,我觉得气息平稳一些,继续前行。

      自从过了两道风门,我就一个人都没看见,独自一人走在巷道中,我觉得头皮有点发麻,盼着早点赶到风巷尽头。
行至七百米处,我感觉巷道内雾气大了。我手中的矿灯一开始能清楚照到五十米甚至更远的地方,那时那刻,矿灯灯光五米以外看不清任何东西。

      摸索着行至八百米处,雾气散去,我突然觉得右手的小拇指有点疼,用矿灯一照,原来我右手小拇指关节处不知啥时候被横着刮破了一条一厘米左右的血口子,鲜血直流,我赶紧用左右按住淌血处,心中纳闷,啥时候刮的呢?
往前又走一百多米,过了两道喷雾帘,我发现前面有矿灯的灯光,还有职工说话声音,看来风巷尽头不远了。

      果然,走不到五十米,我看见工友解文秀、秦广伟等人在那儿拉U型钢和单体支柱,他们看见我,感到很惊讶。 又走了一二十米,我赶到了抹帽棚,见一个人站在两棵支柱之间的绳子上干活,一问才知道是工友时永光。

      我吃了一惊,尽管两棵支柱间距不到一米,但是站在绳子上干活,简直不可思议。我跟身边几个职工闲聊起来,他们脸上都是煤灰,戴着防尘口罩,说话含糊不清,我也分不清是谁。

      他们都盯着我的脸,问我咋不走机巷,说风巷煤尘大,刚才工作面割煤,风巷根本看不见人,现在工作面正拉支架,所以煤尘小了。他们问我咋不戴防尘口罩说不戴口罩根本不行。我一笑,说权当出出汗,我不大下井,所以没戴口罩。

      过了一会,煤尘大了起来,能见度再次降低,我赶紧用毛巾捂住嘴,微闭两眼。几分钟时间,我就感觉呼吸困难。
时永光站在两米多高的绳子上催促我,你赶紧从工作面到机巷去,机巷没有煤尘。

      跟他们聊了几句,我离开风巷,走进工作面。工作面正在割煤,煤机所经之处,煤像流水一样涌进运输机里。几个职工叮嘱我小心点,我小心翼翼地从支架架间迈过,向机巷挪去。

      等我赶到机巷抹帽棚,长出一口气,又大口大口呼吸着几口新鲜口气。井下进风一般都是从机巷进,经工作面到风巷,所以风巷煤尘大。

      坐在机巷抹帽棚外一块木料上,我跟工友李夫祥闲聊起来。只几分钟的时间,我感到身上发冷。刚才在风巷爬山,淌了一身汗,到机巷后风一吹,我咋能不冷。

      李夫祥催我赶紧上井,他指指自己身上说,你看我穿得多厚,外面有棉袄,里面有绒衣衬衣,就穿这么厚,时间一长也冷。

      我两腿发酸,一步一挨走向机巷下口。

      赶到机巷下口,我跟捞水煤的职工徐森华、董军两个人聊了起来。回想起刚才风巷、工作面、机巷之旅的艰辛和在各岗位上干活的职工们,我心里感触很深,我只是从沿着风巷、工作面、机巷走一趟,便饱尝了艰辛。可我的工友们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中工作,他们付出艰辛和汗水要比我多出百倍甚至更多,还要时时提防不知来自何处的危险,煤矿工人挣点钱真不容易啊!

      上窑走进浴池室,我往墙上的镜子前一站,不禁哑然失笑。只见我脸上满是煤灰,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镜子中的人就是我,怪不得在井下风巷时,工友们都朝我脸上看,还关切地问我咋不戴口罩。

      洗澡时,我用肥皂打了几遍,脸上的煤灰也没洗净,尤其是两眼皮下部,好像涂上了黑颜色,洗不掉。我下到浴池里,用毛巾好一顿擦洗,而后又用肥皂,再用淋浴冲洗。

      半小时后,我终于把脸上、鼻孔里、耳朵里、眼睛边的煤灰洗净。 

      离开浴池走往食堂的路上,我浑身像散了架。
    本网特约记者:蔡进步      编 辑:徐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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